他們若想加入魚宴,昨日就加了,而不會等到現在。
所以他們成群結隊的來,不過是想從冉長樂口中套出做這句詩的人,然後拜師給自己貼金,方便進入仕途罷了。
嚴正道:「老夫想和魚小將軍單獨聊幾句,可好?」
北冥寒直接拒絕:「不能,聖妃膽小害羞。恕不送客。」
說完抱起冉長樂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嚴正和嘰嘰喳喳的學子。
魚姑娘膽小害羞?騙誰呢!
學子們憤怒歸憤怒,可不敢和北冥寒對質的。
冉長樂對北冥寒笑道:「還是你厲害!王爺爺怎麼樣了?我這還有一顆復原丹。」
復原丹極其珍貴,一顆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而他的小女人對自己人又大方的讓人咋舌,不由的無奈道:「你且留着。王老頭一個月後就會康復。」
「那他的手還和以前一樣靈活嗎?」
北冥寒搖搖頭,道:「相差不多。」
冉長樂急了:「不行,不行,手對王爺爺來說,太重要了。把我的復原丹給他吧!」
北冥寒無奈道:「你就剩最後一顆了。」
「只要能讓王爺爺恢復如初,別說一顆,兩顆我也是捨得的。你告訴我,復原丹都需要什麼藥材,我去才采!」
復原丹最稀有的一份藥材就是長生草,長在西域深山峽谷之中。
上次北冥寒歷盡千辛萬苦才采了一株。
他搖搖頭,道:「其它藥材都有,只差一份長生草。長生草生在西域。西域太過兇險。」
冉長樂沉思了片刻,道:「長生草可以替代嗎?」
「可以。但是它比長生草更難尋覓。」
「是什麼?長生草已經極難得到了。」
「長生草難就難在生長環境苛刻,而且遠在西域。如果有相同的條件,完全可以栽培。而它,世間僅有一朵,奪天地之造化而生,可能生在江河湖泊里,也可能在山間小溪里。
只有有緣人才能得到。」
「僅有一朵?江河湖泊?山間小溪?莫非是……?」冉長樂神情激動,眼睛冒光,啟動唇瓣,無聲道,「雙頭蓮!」
北冥寒點點頭,嘆道:「納蘭澤派了無數人尋找,聚息樓也巨額賞賜,都不見它的蹤影。」
冉長樂嘿嘿直笑,道:「走,趕緊回聚息樓。本姑娘有天大的好消息!」
北冥寒驚詫:「笨女人,你有雙頭蓮的消息?」
「嗯嗯!」
到了聚息樓密室,冉長樂從破舊的口袋裏拿出兩朵蓮花,遞給北冥寒,笑道:「是不是這個?」
北冥寒緊了呼吸,小心的接過,仔細看了又看,道:「一枝雙頭,一朵粉紅,一朵鵝黃。蓮開九瓣,清香撲鼻。是,雙頭蓮!」
「怎麼樣,可以煉成幾顆復原丹?」
「本聖的能力,再加上花房裏神奇的泉水,一瓣一顆!」
冉長樂驚喜:「那就是十八顆嘍……」
吱吱的聲音打斷了冉長樂的話,她疑惑的看向北冥寒。
北冥寒笑道:「貪吃的來了。」
說完,打開了密室門。
小胖鼠快速的閃身進來,眼睛賊溜溜的轉來轉去。
小鼻子在冉長樂的口袋外嗅嗅,又爬到她手上,最後又跳到北冥寒手臂上。
抬起前肢,指著蓮花,吱吱的叫着,口水嘩啦啦的往下流。
冉長樂看它小饞貓的樣子,忍俊不禁:「給它一片吧。」
一片就是一顆復原丹。
北冥寒嘆息一聲,給它撕了一片。
小胖鼠一口咬住,直接吞了下去。
接着小胖鼠開始東倒西歪,站立不穩,直接從北冥寒手臂上栽了下去。
冉長樂趕緊接住,捧在手裏,戳了戳它的小腦袋,笑斥:「小饞貓……」
結果,小胖鼠被戳的位置開始掉毛。
越掉越多,露出了粉嘟嘟的皮膚。
掉到一半的位置,不再掉毛。
冉長樂看着小胖鼠,這片刻的功夫,它就剩一半毛髮了。
光禿禿的腦袋連着光禿禿的上半身。
它的眼神緊閉,口裏發出哼哼嘰嘰的聲音,又興奮又痛苦。冉長樂不解,錯愕看向北冥寒。
北冥寒眸色極深,又摘掉了一片蓮葉,遞到它口邊。
閉着眼睛的小胖鼠張口咬住,又吞了下去。
剩了一半的毛髮開始脫落。
冉長樂小心翼翼的把它抱在懷裏,小聲道:「它要進化?」
北冥寒道:「恩。」
「那我不打擾你煉丹了。」冉長樂說完,就抬腳走,輕聲細雨般安撫著小胖鼠,「樓上有床,我把你放在床上,好不好?」
北冥寒無奈心想,早知道胖鼠會搶奪他小女人的注意力,就應該把它仍在大國寺。
冉長樂把最後一顆復原丹餵了王美食家,帶着小胖鼠去了二樓。
剛坐下休息,納蘭澤急匆匆的跑上來,道:「陸生說,魚火鍋出事了!」
冉長樂騰的一下站起,忙道:「出了什麼事?」
「有人吃魚中毒!」
冉長樂急速飛到魚火鍋,只見店外一個老嫗趴在一個年輕男子身上,嚎啕大哭:「我的兒啊!娘不讓你來吃魚,你非要來吃。
這魚老祖宗都不吃,是有道理的!你偏要來吃。
看看出事了吧,這魚里指不定加了什麼臟髒東西。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
周圍一群人指指點點。
店裏的客人紛紛丟了筷子,叫嚷着:「我剛才也吃魚了,我會不會也中毒?啊,救命啊!陸掌柜,你們這是害人啊!」
「報官!報官!我們要報官!」
杜春幾人氣的臉色漲紅。
陸生彎著腰對老嫗,語氣誠懇道:「只要是魚宴的責任。我們一定承擔。只是這位大娘,我這有顆解毒丹,可解百毒,趕緊給他服下。」
老嫗直接推開陸生,然後又撲在男子身上大哭:「你說解毒丹就是解毒丹啊!
解毒丹一顆兩千兩,你一個小小的掌柜哪來那麼多銀子?
誰知你拿了什麼東西,我看你是純碎想害死我兒!
來個死無對證!嗚嗚,我苦命的兒啊,你們不能仗着和醫聖有點關係嗎,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這老嫗雖然哭哭啼啼,但眼神時不時瞄向人群。
躺在地上的男子嘴角流了白沫,也不管不顧。
冉長樂上前直接揪起老嫗,冷笑:「你兒子口吐白沫,你這個做娘的都不給他擦一下嗎?我看你是假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