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下最重要的是搜尋到這歐陽勁的下落,如今已經只剩下這院子沒有搜尋完了,玄空子隱隱覺得這歐陽勁必定在這房間之中,當下忍住心中貪意,裝作一副高人的模樣,點頭說道:「不必如此,我們先進去看看先生的未婚妻再說!」
說完之後,玄空子就領著真妙子、靜明二人,與彥波一起,向著這房間走去。
徐子雄見彥波主意已定,只得嘆息一聲,緊緊跟上。
來到房門附近,彥波對著徐子雄使了一個眼神,徐子雄會意,立即走上前來,輕輕敲了敲房門,說道:「婉兒小姐,你睡了沒?」
過了許久,裡面才傳來一陣響動,婉兒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莫日根大哥么?有什麼事么?」
「莫日根!」玄空子一聽這稱呼,心頭一動,看向這群人,只覺得這群人里,也就只有那彥波裝束雖然正常,但是卻隱隱透著一股不正常。
可如今正是強敵環伺,他也是沒有多說,只是把這個疑問壓在心頭。
「婉兒小姐,我家主人想要現在見一下你,方便么?」徐子雄立即回道。
裡面又是遲疑許久,過了一會兒,才聽得婉兒說道:「這……這不方便吧!我如今已經脫衣睡了,再加上我傷勢有些惡化,暫時不方便見彥先生,還請莫日根大哥幫我跟彥先生說一下,不好意思了!」
「竟然叫他彥先生,這彥波竟然在騙老夫!」
玄空子心頭又是一動,只是這會兒卻依舊不好發作,而且不管這裡面名為婉兒的姑娘與彥波到底什麼關係,都與他無關,如今他最要緊的,是儘快確認歐陽勁的行蹤,把他殺掉。
「主人?」徐子雄聞言不禁無奈的迴轉過來,看著彥波,攤開雙手,說道,「顯然婉兒小姐這會兒不想見人,何況還是這生人,我勸主人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的好!」
「嗯!有理!」這彥波雖然說謊,但是顯然心中對婉兒著實有幾分眷戀的意思,聽了徐子雄這麼說,竟然就把之前的主意打消,對著玄空子說道,「道長,你看,如今我那未婚妻已然睡下,不方便見客,道長如果真想診治我那未婚妻,不若明天再來如何?我必定掃榻相迎,不再推拒!」
「老道聽剛剛那位小姐說話聲音雖然看似溫和,絲毫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音質卻隱隱有些乾澀,顯然是內傷積壓,已經有些傷了肺腑所致!老道明日再來沒什麼,可是如果耽誤了小姐最佳診治的時間,到時候救不救得好,彥先生可不要怪責貧道了!」
這玄空子果然老練無比,他見彥波推拒,竟然沒有直接反對,反而是拿著婉兒的病情做文章。
這彥波果然是對婉兒緊張無比,聽到這老道這般說,當即有些驚訝的問道:「道長竟然這麼神奇,能隔空聽到她的情況?」
「這卻是微末小道,不值一哂!」玄空子有沒有真的通過聲音,發現婉兒的狀態,這他不說,誰也不清楚。
不過彥波卻對婉兒關心無比,這次雖然定下計策,但是他也未必沒有存著用玄空子的正宗內功,來救治婉兒的心思,當下他點頭說道:「既如此,那我就再去說一下!」
說完之後,他又轉頭看向徐子雄,說道:「莫兄弟,你再去通報一下,就說我為小姐找到一個高人,前來為她治傷,請她開一下門!」
徐子雄雖然不願意去打擾婉兒,可是心中也是盼著婉兒的傷好,當即無奈的點了點頭,來到門邊,又是敲了一下門,等婉兒問了話之後,才說道:「婉兒小姐,我家主人特地為小姐身上的傷勢請來了一位高人,這高人精通玄門正宗的內功,可以為小姐調理內傷,還請小姐開一開門!」
「啊?」婉兒傳來一聲驚呼,過了一會兒,才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隱約傳來,然後婉兒說道,「不用了吧!我這傷自己將養一些時日就行了,不勞彥先生與莫日根大哥費心!」
這話一出,彥波固然是有些沮喪,便是徐子雄,也是只得應了下來,說了一下讓婉兒早點休息的話來。
本來事情到這兒,婉兒堅持不讓眾人進房,這玄空子本來也是應該沒有辦法的了!
可是玄空子卻突然神神叨叨的來到彥波身邊,附在彥波耳邊說了一些話語來。
等他說完之後,彥波一臉愕然,錯愕的問道:「道長此話當真?」
「老道行走江湖數十年,從未說過謊話,還請先生相信老道!」
這老道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只是他這句話,卻是水分很大!不說其他,單說他對外是正道中人,暗地裡卻是天陰教的護法,只怕這就算是說謊了!
只是也不知他對彥波說了什麼,此時彥波聽了他的話,臉上神色閃爍不定,過了許久,才堅毅的抬起頭來,說道:「道長,如果你所說屬實,我自然會讓你進去……」
「啊?主人,這可不行啊!剛剛婉兒小姐她……」徐子雄見彥波突然這般說,竟然不顧尊卑之別,打斷了彥波的話語說東啊。
「好了!我知道!」彥波臉色鐵青的喝斷了徐子雄的話,只是看向玄空子,一字一頓的說道,「道長,如果不是,你該當如何?」
「貧道以青城山松風觀的名譽起誓,如果老道剛剛所言有半點虛假,這松風觀也就算是徹底自絕於江湖之中了!」
這玄空子當即保證的說道,如今他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拿出了青城派的聲譽來保證自己的話語來。
「好!」彥波好似下定決心,擊掌說道,「道長既然有信心,那就請進吧!只是我可要提醒道長,如果情況有誤,不要怪彥某翻臉不認人了!」
彷彿為了配合彥波的這句話,那楊先生等高手也都是一起散發出驚人的氣勢,把這三個青城道士籠罩其中。
只是玄空子身負化氣訣這等奇怪的武功,當即把這氣勢化去之後,點了點頭,對真妙子二人說道:「我要入房一下,你們兩個就在外面等著,沒我命令,不得行動!」
「掌門放心!」真妙子雖然是玄空子師叔,可是卻一直對玄空子的命令不敢稍有違背,當即點頭應命道。
見真妙子答應之後,玄空子一振袍袖,輕輕一甩,一道勁風就把那扇木門強行推開。在這扇木門被沖開的同時,這玄空子身形在半空之中化作一道殘影,極速的向裡面竄去。
隨著玄空子的人影消失在門口,就聽得房內傳來一陣打鬥聲,氣爆聲,混合著婉兒的驚呼聲,不禁讓外面的彥波臉色大變。
「這……楊先生,你快進去幫我看看,裡面到底是何情況!」
彥波不禁求助自己這邊武功最高的楊先生,這楊先生平時被彥波供奉著,這會兒出了事,他自然得出面,當下他點了點頭,抬腿正準備進去。
就聽得裡面傳來一聲厲聲呼喝:「玄空子,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扼死這個女的!」
這道聲音卻是一個男聲,雖然聽起來飽滿渾厚,可是卻有一絲瘋狂的意味在裡面。
當下彥波總算明白過來了,不再等楊先生進去,自己卻是跌跌撞撞的沖了進去。
那些彥波供奉下的高手,也都是立即跟了上去,然後才是徐子雄、真妙子、靜明三人。
當彥波進入之後,就發現這房間搖曳著渾濁的燭光,婉兒一張俏臉,全沒有一絲血色,被一名有些狼狽的年輕人單手扼在手中,神色凶厲的看著不遠處的玄空子。
而玄空子也是一臉得意,手持寶劍,冷冷的說道:「歐陽勁,我勸你識相點就放開那女子,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否則,哼哼!」
一邊說,玄空子一邊邁出一步,顯然是想著那名為婉兒的女子,與自己全無半點關係,死了也就死了,只要殺了歐陽勁,自己也就算是完成了天陰教的任務,也可以保住青城派的清譽了。
只是他雖然打得好算盤,彥波卻不會坐視他逼死婉兒,只聽彥波一聲暴喝,說道:「玄空道長,冷靜一下,你可是保證了婉兒的安危!」
這話一出,那楊先生倒是警覺,身形一閃,就擋在了玄空子前進的路上,語音沙啞的說道:「道長,我家先生這麼說,你可就要這麼做!不要看我家先生仁厚,就想著打歪主意!」
說完之後,那周大師等幾名高手也都是走上前來,把這玄空子的四面八方都堵了上來,不給他一絲一毫走動的機會。
真妙子見到玄空子被圍,正想帶著靜明上來支援,就見剩下還有兩名高手,不著痕迹的擋住了她們的步伐。
一時間,這小小的房間內劍拔弩張,那邊的歐陽勁也只是扼住婉兒,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他卻是知道,一來這是演戲給玄空子看得,二來就是外面已經都是青城派的人,自己衝出去,必死無疑。
玄空子見到這般情況,心中的那打著不惜讓婉兒死,也要殺了歐陽勁的主意不得不打消掉,然後尷尬的一笑,說道:「這是幹什麼?我不過是想救回你們家先生的未婚妻罷了!諸位不用如此緊張!』
「是那樣最好!」楊先生顯然也是老江湖,自然不會輕信這玄空子的話,只聽他說道,「既然人質是我家先生的未婚妻,那麼就由我家先生來決斷如何!彥先生,你來與劫匪商量吧!」
說完之後,他依舊還是擋在玄空子身前,不使玄空子稍有異動。
彥波又是欣慰又是緊張的走上前來,神色複雜的看了玄空子一眼,然後就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歐陽勁,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劫持我的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