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圍住了我,我長嘆一口氣,和葉雨欣真的是有一段孽緣啊,每一次都能碰到她,而且碰到她就沒好事。
我此時的狀態不算好,剛才那一場幻術的拚鬥時間不長,但極其劇烈,步步殺機,稍微走錯一步都會陷入死亡的漩渦之中,而且裡面寒暑幾次變化,更是讓我耗費了極大的精力,那一招精神緊繃之後的放鬆會讓人渾身發軟的。
「劉金洋,你我之間真的是冤家路窄啊,走到哪裡都能碰見,你說,我們下一次會在什麼地方再見」
「還是別了,每次見到你,我就會有事發生」
「我覺得也是,還是不要再見得好,那你說,這一次該怎麼辦」
「涼拌唄,碰到碰到了」
「姐姐,殺了他····」
剛才那個女子緩口氣之後尖銳的叫了起來,我對她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她們狐族不善爭鬥,最擅長的就是幻術,一直以來她都是順風順水的,極少人能夠破了她的幻術,能夠自保的都少之又少,可是此人不依靠任何外力,僅僅是靠著絕強的意志力就破了她的法,讓她覺得實在是驚恐萬分,以後要是私下裡碰見,她必死無疑。
「妹妹,不急,這位是我們的老對手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姐姐····」
「去吧,這裡我們解決就行」
葉雨欣淡淡的說道,但語氣之中卻飽含威嚴,不容拒絕,那女子臉色一變,最終還是決定聽從,迅速的離開了,去了山下的山谷之中。
「那一位就是傳說中的狐狸精?」
「怎麼,你還真看上她了,嘖嘖,莉莉可是能歌善舞,溫柔可人的····」
「齷齪」
「你····」
葉雨欣被噎了一句,差點氣死,她自己也十分惱怒,為什麼每次對某人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呢,心態完全把控不住。
「雨欣姐姐,我們大敵未除····」
陳夢寒在一邊提醒道,她算是最不想動手的,誰也別傷害是最好的,所以小聲提醒道。
「劉金洋,你我要不要在這裡分出生死來」
「隨便你,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合作不成?」
「這也未必可不可,你知道這大興安嶺有多少開了靈智的妖怪嗎」
「不知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最少有二十以上,而且這一次來的不僅僅是大興安嶺地區的,整個東北甚至於外蒙,俄羅斯,甚至於**地區的都來了」
「這朵花的影響力有這麼大?」
我皺著眉頭說,這麼大的範圍得多少平方公里了,上百萬都不止了,如果這樣算的話,那麼開了靈智的妖怪豈不是得上百,那麼紅色風水師號稱監察天下,他們就一點都不知道?
「那是當然,你不知道,那朵花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對於妖怪來說,可不止是療傷那麼簡單,可以增長它們的靈智修為,省去百年苦修,你說它們會不會動心呢」
「合作簡單,可是如何分贓呢,事後被人滅口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們之間誰也不信誰,所以也別分贓了,幹掉他們,我們再一決生死好了,贏的人就當大贏家好了,不僅把那朵花帶走,還能解決一段孽緣,如何」
「一點基礎都沒有,你這讓我如何相信你,萬一你在關鍵時刻沖我背後捅刀子,那我不是慘了嗎」
「劉金洋,我葉雨欣在你眼中就是如此言而無信之人嗎」
「差不多吧」
「你····,找死」
葉雨欣大怒,手上的鐮刀都亮出來了,一邊的陳夢寒趕緊拉住了她,就這種情況,還合作個屁啊,雙方先打出**子來吧。
「姓劉的,那你想怎麼樣,要不現在殺了你」
「夢寒,你說呢,我們該怎麼辦」
「啊,什麼,你問我」
陳夢寒頓時傻眼了,她就一個小兵,在這麼幾個人之中她實力最弱,找她決定,這不是坑人嗎。
「對啊,找你啊,怎麼,當小弟當傻了,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不是,那個····」
「姓劉的,你在挑撥離間,你是想說我對夢寒不好?」
「你這個人,怎麼自作多情呢,跟你說話了嗎」
「我殺你了你」
「姐姐,消消火,他在故意惹怒你,別上當啊」
陳夢寒急的大叫,她算是服氣了,這兩人,一見面就掐,誰也不讓人,這樣的情況還能合作嗎,還能和好如初嗎?
「金洋,那你想怎麼做」
「我這不是問你嗎,你怎麼又來問我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你們兩個誰也不信誰」
陳夢寒苦著一張臉說道,雙方合作,最起碼有點共識吧,這個樣子怎麼合作啊。
「看吧,陳夢寒都沒轍了,說明我們一點合作的基礎都沒有,何必強人所難呢,我們還是各自看本事吧」
「你非得跟我作對是嗎」
「你這話說的,搞得你很像受害者一樣」
「劉金洋····」
葉雨欣不知道被氣了幾次了,這才聊多久啊,她真的要抓狂了。
然而此時,山谷之中,對峙結束了,大戰爆發了,無數的野獸嘶吼起來,拚命的搏鬥,我回頭看了一眼,場上多了一隻更加碩大的狐狸,渾身爆發出了無數紅色的煙霧,而剩下的狐狸和黃鼠狼也是一樣。
在那兩種顏色的氣體之中,那些野獸紛紛暴走,毫無理智可言,像那猛虎和熊瞎子,它們不僅對敵那黃鼠狼和狐狸,自己人也打,應該是中了那狐狸精的幻術了,在大規模的自相殘殺。
而那黃鼠狼和狐狸到底也是食肉動物,也是有一搏之力的,面對大型猛獸的襲擊,也是毫無懼色,紛紛亮出了獠牙,死命的搏鬥,一時間鮮血紛飛,染紅了整個山谷。
「我有一個疑問,那朵花,今天會開嗎,值得這樣拚命嗎」
「哼,我說它今天開,她今天就會開」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牛逼」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劉金洋,你最好不要惹我,我已經不是當年的葉雨欣了,殺你,簡直是不要太簡單」
「我很怕哦,憑什麼,就憑那十八羅漢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冷笑道,那十八羅漢看似厲害,可也別小看我,那些個過街老鼠要是敢對我出手,那還求之不得呢,大殺一通,也許我的積分會爆炸吧。
「賞金獵人第一名,以為我不知道嗎」
「喲,看來你也不是躲在山溝溝里的嘛,還知道我是賞金獵人啊,那你還敢對我下手?」
「有什麼不敢的,你我之間,遲早有一天要分出生死的,還有你們賞金獵人,一個個沽名釣譽,死不足惜」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你如何殺我們」
「走著瞧」
葉雨欣冷笑道,她和賞金獵人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遲早要面對面干一場的,而她也在積極的準備著,現在賞金獵人勢大,她還沒做好準備,要不然早就爆發大戰了。
「我算是知道了你為什麼說今天那朵花會開了,你們真的是心腸狠毒啊」
多看了幾眼那廝殺,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為什麼葉雨欣說今天那朵花必開,其實是他們催熟的,他們設計了這麼一場廝殺,血流滿地,這裡離那朵花又近,不就是在催熟嗎。
「心腸狠毒,怎麼,這時候當起聖母來了,我記得你好像不戒葷腥吧,你吃肉的時候怎麼不喊心腸狠毒了,不對,植物也是有生命的,有本事你什麼都不吃啊」
「這完全是兩回事,你就不要在這裡混淆概念了,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是非黑白,就得分個清楚,這不是你以前說的嗎」
「你····」
「你什麼你,你這麼聖母,有本事下去勸架啊,勸架都不敢,你還敢說我心思狠毒?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潑婦」
「你說什麼」
「潑婦」
「你再說一次」
「潑婦」
「陳夢寒,別攔著我,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葉雨欣勃然大怒,不等陳夢寒攔著先喝止了再說,然後提著死亡鐮刀就沖了過來。
「怕你不成」
我冷笑道,拖延計策成功了,跟她廢話這麼久,我已經把狀態調整回來了,見葉雨欣攻來,我也提著龍牙劍迎戰。
我們兩人交戰多次,可以說很熟悉對方的手段了,根本不用試探,直接爆發出自己最強的戰鬥力,兩人不斷的對轟,四周的積雪不斷的崩碎,聲勢不比山谷里的廝殺來的弱。
「轟」
對轟十幾招之後,葉雨欣手上的死亡鐮刀爆碎,手上滿是鮮血,而她臉上則是極其的憤怒不甘心,這一年來她一點都沒有放下修行,一心苦修,修為大漲,可為什麼總是差一點呢。
葉雨欣不甘,可我卻是極其驚嘆,葉雨欣成長的速度太快了,這一年來,我也是苦修不輟,前段時間還突破了境界,可此時,也只是勝她一分而已,能贏,全靠龍牙劍厲害,要是她手上有一個可以比得過龍牙劍法器,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殺了他」
葉雨欣暴怒,也不管那麼多了,他們人多,那就得以多欺少。
「雨欣姐姐,不要啊,會讓人撿便宜的」
陳夢寒立馬尖叫起來,他們都看得清,其實兩人的水平差不多,要是他們加入,那就是一場兩敗俱傷的結果了,不管是誰贏,都是一場慘勝。
「不管了,先殺了他」
「怕你們不成,放馬過來」
我冷笑道,打一個是打,打三個也是打,陳夢寒這一次敢插手,我也是照殺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