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被大長老這般詢問。

他也只是搖搖頭，攤開雙手道：「不清楚，可能是因為我經歷過的幻境比較多了。所以就醒的比較快吧！」

聞言，大長老與羅瞎子都笑了起來。

羅瞎子邊笑邊道：「幻境？陸凡，你以為你剛剛看到的都是幻境？」

陸凡皺眉道：「難道不是嗎？」

羅瞎子點頭道：「當然不是。此處是天下道之力匯聚之地，混沌之氣瀰漫之所。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故意設下一個什麼幻境等人來踩。我告訴你，你剛剛看到的，就是天地大道想要讓你看到的畫面。可能是過去，時光回溯，讓你看到了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你在其中或不在其中，總之是對你很重要的畫面。」

大長老介面道：「也有可能是未來的畫面。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恭喜你了。你就在剛剛，洞悉了天命。看到了你以後將成為什麼樣的人！不過這個，極少有人能看到。如果看到了，也絕不會有人願意這麼快的醒過來。陸凡，你剛剛看到的是過去對吧！」

陸凡張著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可以肯定，剛剛自己看到的絕對不是過去。

因為他的過去，沒有這副裝扮，更不可能是靈瑤她們大著肚子在自己面前。

那麼是未來嗎？

這個也不好說，至少陸凡自己是有些不敢相信。

未來的他，居然留長發，蓄鬍子了。

不過這些，陸凡並不打算讓大長老與羅瞎子知曉。

頓了頓，陸凡回道：「是的，過去。我看到了我小時候的畫面。一段我已經早已忘去的記憶，沒想到現在讓我重溫了一遍。」

羅瞎子點頭道：「這就是了，那麼接下來陸凡你就要很小心了。這些道之力也好，混沌之氣也罷。到了此處，都變得混亂駁雜，它們可能會跟剛剛一樣，讓你感受到一切。那是它們在進入你的身軀。也有可能突然莫名其妙的跳出來攻擊你。」

陸凡點頭道：「懂了。看來混亂領域，果然是有些門道啊！」

羅瞎子笑道：「那是當然。否則古往今來，那麼多豪傑，為何都會死在這裏。不過今天此處倒是安靜多了。原來這裏，應該是盤踞著好幾隻聖獸在此處感悟天道的。這裏畢竟只是混亂領域的外圍而已！」

陸凡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任何一隻混沌聖獸。笑着道：「恐怕都跑走了吧！」

羅瞎子道：「那我們就得更加小心一點了！」

繼續前行，羅瞎子開始帶着陸凡與大長老東竄西竄不時的變化方向。

大長老忽的來到了陸凡的身邊，以一種淡漠的口吻，問道：「陸宗主，你真的剛剛看到的是過去嗎？」

陸凡同樣淡淡的回道：「大長老此言何意。難道你看到的不是嗎？」

大長老道：「不錯，我是看到過未來。但我從來不信這些，天命若有歸，那我這種人，早就應該死絕了。」

陸凡點頭道：「既然是不信。那問我做什麼呢？我就算看到的不是過去，是未來，那又如何？」

大長老霎時沉默了，陸凡忽的以凌厲的目光，看着大長老道：「大長老，我很尊敬你。可我希望，你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大長老移開腳步，輕飄飄的道：「陸宗主，你多慮了！」

大長老甚至不敢再多看陸凡一眼。陸凡輕輕搖頭，心中嘆息不止。

果然，大長老這一輩子的追求，恐怕就是想要將那瘋無名給復活過來吧。

如此說來，他這次來到混亂領域，很有可能就會成為。。。。。。

陸凡想到了某種可能，頓覺心寒。

大長老走到了羅瞎子的身後，嘴唇微動，傳音道：「羅瞎子。我看，陸凡已經發現我們要做什麼了。他開始有所警覺了。」

羅瞎子神色微變，卻又裏面變了回來，道：「發現就發現唄。反正，我們也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我們只需他幫忙而已！」

羅瞎子說完之後，驀地發現大長老不說話了。

立馬，羅瞎子想到了什麼，道：「梁龍，你不會是想真的讓人家把肉身讓出來吧。」

梁龍沉默須臾，回道：「這是最好的機會，不是嗎？」

羅瞎子道：「不行。我們這樣做了。豈不是跟禽獸沒有區別了。那我還尋找傳承者這麼多年幹什麼。當初就隨便找個人來試試算了。」

大長老平靜的道：「你以為我沒有找人試過嗎？」

羅瞎子忽的想到了什麼張大了嘴巴，道：「不會吧，難道說，梁龍你。。。。。。」

大長老點頭道：「不錯。就是我把本源石拿出來的。所以才有了九霄門。整個九霄門，每一任宗主，都試過本源石了。那可都是最精英，最天才的人。但他們還是無法掌控裏面的力量。無法做到將主人的力量傳承下來。」

羅瞎子咬牙道：「那神霄武聖。。。。。。」

大長老嘆息一聲道：「他是絕頂的天才，是我害死了他。他就算沒有本源石的力量，也是一代宗主，巔峰強者，以後可能達到主人水平的人物。但是主人的傳承，他也沒能頂住。本源石內的力量，讓他崩潰了。不過這個傢伙，也是夠狠，他真的就把本源石給扔了。連我都阻止不了。」

羅瞎子道：「你這樣做。主人就算活過來也不會高興的。」

大長老目光帶着幾分煞氣道：「那也得先讓主人活過來再說。我已經等不下去了，倘若陸凡能成功。那麼就算是讓我殺掉陸凡，我也做得到。羅風，我這些年做出的犧牲，遠比你想像的要多。」

羅瞎子長嘆不止。不再多言了。

轉頭，大長老與羅瞎子都看了陸凡一眼。目光之複雜，讓陸凡若有所思。

「那你做吧。我不會阻止你，但我也不會參與。功勞我也不要，一切由你！」

羅瞎子做出了最後的讓步。

大長老似乎這才微微鬆了口氣，道：「謝謝，瞎子。我真的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