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走了出去后,猛然的轉過身看向院子裏的圍牆。
可是那裏卻什麼也沒有,蕭晨的表情露出一絲的疑慮,難道說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蕭晨無奈的泯笑搖搖頭,興許真的是這樣吧!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悻悻的離開了。
在回醫館的路上,蕭晨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因為自己的前方有一名戴着眼鏡背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正在低頭看手機,而他的身後一名平頭混混正在拿着小刀輕輕的抵眼鏡男的腰。
那樣的尖銳物抵上自己的腰,眼鏡男怎麼可能還會如此的平靜玩着手機呢。
蕭晨走上前幾步,那名平頭混混驚悚的轉過頭看着蕭晨。
他有些不明白,剛想說話,沒想到那個平頭混混直接一刀捅進了眼鏡男的腰間。
白花花的刀再拔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血紅一片。
「啊!哇......」眼鏡男痛苦的突然倒在了地上。
平頭混混見情況不對勁丟掉了手裏的刀后,連忙搶走了眼鏡男的公文包后便跑掉了。
眼鏡南看着平頭混混逃跑的方向,他艱難的舉起了手揮了揮,張開口彷彿是在呢喃著些什麼,但卻發不出聲音。
蕭晨表情無比的凝重,他跑上了跟前,扶起了那名眼鏡男。
他開口詢問道:「你沒有事吧!需不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眼鏡男艱難的搖了搖頭,他的眼睛似乎還瞥向了十字路的路面監控。
隨後,眼鏡男用了全部的力量,咬了咬牙從地上直接撿起了小刀便放在了蕭晨的手掌上。
此刻蕭晨身上的衣服和手臂都已經沾滿了眼鏡男的鮮血。
他抓着蕭晨的肩膀強行的站了起來,他苦澀的搖搖頭說道:「不用叫救護車了,我自己可以的。」
說完,他擺脫掉蕭晨的手臂,一瘸一拐的捂著腰間的傷口朝着街道另外一邊走去。
蕭晨是越看越奇怪,平頭混混那一刀,根本就沒有傷及到眼鏡男的要害!!
這太奇怪了,畢竟那一刀要完全的躲掉所有的要害插進肉里的話,可以說是很難的。
這一出像是鬧劇一樣,讓蕭晨感覺到無比的奇怪。
他注視着那名眼鏡男,後者走過了街道后,徑直的上了一輛麵包車后便揚長而去。
蕭晨的心裏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一切像是有預謀的一樣。
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人物。
蕭晨緩緩的抬起了手,看向被自己握在手掌心裏的小刀。
他目前還是沒有想出究竟為什麼要弄這一齣戲碼。
既然想不明白,那麼乾脆就不去想好了,蕭晨將手裏的刀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然後便悻悻的離開了。
回到廣濟堂,風齊飛還正在葯櫃前搗鼓著藥材。
他看見蕭晨一身血的走進來,表情有些詫異,他抬起了手驚訝的指了指蕭晨好奇的問道。
「蕭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渾身都是血?」
蕭晨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鮮血,苦笑的搖搖頭。
「這血不是我的!是別人的。」
風齊飛聽到這話后,倒也沒有多問,只是悻悻的點了點頭。
他下意識的認為是殺手襲擊蕭晨,被蕭晨反殺了。
「葯老還沒有醒嗎?」蕭晨開口詢問道。
風齊飛聽見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神情黯淡的說道:「還是沒有!」
蕭晨倒是沒有過多憂傷,現在葯老可以說是已經擺脫了生命危險,只不過他年紀大了,需要一定的時間療養。
「醫生!醫生呢。」此刻,之前那名被捅的眼鏡男捂著腰間的傷口,狼狽的走了進來。
蕭晨轉過身,似乎是有些驚訝,看向那名眼鏡男。
蕭晨淡然的說道:「我就是醫生!」
眼鏡男似乎是一點也不驚訝,他走上前幾步,猛然的抓住了蕭晨的手臂焦急的說道。
「快...快救救我。」
蕭晨嚴肅的點點頭,隨後開口說道:「你先去病床上躺着,我先給你止血。」
眼鏡男乖乖的點點頭,隨後走到葯館里的病床上躺了下來。
蕭晨走了過去,準備先用針灸給眼鏡男止血,可是他卻突然感覺有些奇怪。
為什麼此時眼鏡男的手上還穿上了手套呢。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救救我啊。」眼鏡男不耐煩的開口督促蕭晨道。
蕭晨這才回過了神,他連忙點點頭,拿出了銀針仔細的扎進了眼鏡男的身上的穴位上。
突然,蕭晨感覺有些不對勁,眼鏡男突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對着自己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蕭晨連忙伸出手抓住了眼鏡男的手,「你幹什麼!」
眼鏡男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他淡然的說道:「抱歉啊兄弟,我欠了一大筆賭資,不過他們答應我可以一筆勾銷,甚至還願意給我家人一筆豐厚的報酬,只能委屈你了。」
說完,眼鏡男手掌突然變化方位,抓起蕭晨的手便狠狠的刺了下去。
眼鏡男身體一抽搐,口裏不斷的流出鮮血,然後便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蕭晨眼神里充滿了濃濃的疑惑,不明白眼鏡男為什麼要弄這一出。
很快,醫館外面傳來一陣的動靜,十幾輛警車一下子便停在了廣濟堂的門口。
十幾名警衛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醫館里。
「你們幹什麼?」風齊飛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惱怒,如果他願意,只需要揮揮手,就可以召喚出無數的蠱蟲出來,頃刻間便可以放倒這些傢伙。
蕭晨的表情微微的緊蹙著,他搖了搖頭,無奈的對着風齊飛說道。
「齊飛,不要衝動!」
風齊飛聽到蕭晨的話后,才堪堪放下了眼裏的警惕。
保安局副局長顧明,從眾多的警衛里走了出來。
他冷笑的看着此刻正在握著小刀的蕭晨,「這下子,證據確鑿了!我現在以故意殺人罪的罪名,正式逮捕你。」
說完,顧明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警衛可以上前羈押蕭晨。
風齊飛見此,臉上湧現了一絲的兇狠之意。
他直接橫在了蕭晨的跟前,眼神和目光都無比冷漠的看着面前的那些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