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被蕭晨一腳踹在了地上。
這讓後面的趙子林愣了愣,他抬起頭帶着一絲敬佩的目光,這個年輕人挺有膽量和魄力,一點都不怵這些小混混,出手過果斷。
黃毛被後面的混混給扶住了才沒有倒,他滿臉憤怒的挺直起了肩膀惡狠狠的瞪着蕭晨說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一個廢物敢對老子出腳。」
蕭晨微微一笑輕鬆的說道:「你信不信十分鐘后,你可能還會被踹,而且心甘情願。」
黃毛眼神里充滿著怒氣,他挺直起了身板拍著胸脯。
「你是不是在幻想,老子會心甘情願被你踹?老子到時候跪下來叫你爸爸。」
蕭晨點點頭,既然黃毛都這樣說了,那自己也只能打電話了。
他拿出了電話打給了雪飛霜。
黃毛嗤笑了一聲:「媽的,你這個廢物裝得還挺像,你還是趕緊打電話給殯儀館吧,一會來給你收屍。」
眼下院子裏的情況似乎是僵持不下,中年婦人伸過手拉了拉趙子林的衣服。
她的目光似乎是在詢問,詢問蕭晨的底氣。
趙子林苦澀的搖搖頭,其實他也不太了解蕭晨,今天要不是他打敗了自己,自己才不會跟着他走呢。
不過趙子林可以肯定的是蕭晨不會是黃毛口裏說的廢物。
趙子林對着中年婦人點了點頭,後者得到了肯定之後才安心了下來。
她拍了拍輪椅上的老太婆,安撫她的情緒。
過了一會,一名梳着大背頭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黃毛看見中年男人之後愣了愣,「錢經理,你怎麼來了?」
錢經理看見黃毛后,怒火一下子便從心底涌了出來。
「我他媽的一腳踹死你。」錢經理直接把黃毛一腳踹在地上,黃毛滿臉疑惑哭喪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踹了幾腳才回過神,連忙跑到蕭晨的跟前低下頭。
「對不起,蕭先生,這個小子做事太冒進了,衝撞了您,我給您賠罪。」錢經理朝着蕭晨點頭哈腰。
中年婦人和輪椅上的老太婆看見錢經理對蕭晨卑躬屈膝的態度,兩個人都震驚住了,這個錢經理平時可是欺軟怕硬的主,這一片還沒有拆遷的房子戶主就生怕哪天睡覺的時候,他突然帶人衝進來打砸東西開始強拆。
黃毛勉強的站起來不甘心的說道:「錢經理,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是陸家的那個廢物女婿啊。」
「廢尼瑪,老子現在就廢了你。」錢經理轉過身,把剛站起來的黃毛又給狠狠的踹倒在了地上。
還時不時的補上幾腳。
黃毛臉上已經多出了幾道淤青的傷痕,他連忙求饒道:「錢經理,我錯了,我錯了。」
中年男人才堪堪收回了腳,他冷漠的看着黃毛說道:「還不快過來跟蕭先生道歉。」
黃毛低頭爬到了蕭晨的面前磕頭道歉:「爸爸,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蕭晨微微一笑一腳便踹了過去,黃毛根本不敢反抗,自己的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咬着牙倒在地上。
蕭晨微微的揚起了下巴:「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我說了十分鐘后你會自己乖乖挨我一腳。」
黃毛的心裏有苦說不出,自己來強拆這戶房子明明是錢經理的授意,現在他竟然還責怪自己。
錢經理眼睛瞥向中年婦人,連忙從挎包里拿出一堆合同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大嫂,您看一下,這是我們給您的補償合同,如果您簽下的話,那麼就可以在天南市中心得到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而且我們恆泰集團還會賠償你們五十萬的精神損失。」錢經理殷勤的把手裏的合同遞給了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的眼裏閃過一絲的震驚,她們之所以會在這不肯走,就是沒有得到相應的補償,現在恆泰開出這麼誘人的條件,自己貌似不答應都不行了。
她拿過合同仔細的翻閱,不敢漏過上面的內容,生怕有陷阱。
趙子林此刻眼裏的敬佩之色更加的濃重了,他的目光放在蕭晨的身上許久沒有移開。
中年婦人確定沒有陷阱之後跟老太婆點了點頭,隨後她便簽下了那個合同。
錢經理心滿意足的將合同收進了包里。
他笑眯眯對蕭晨點頭哈腰說道:「那蕭先生,我就先走了,告辭。」
蕭晨嗯了一聲,錢經理帶着全部的混混離開了院子。
趙子林的心裏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如今戰友的家人有了安居之處,他也不用整天擔心了。
他走了上前拿出銀行卡遞給中年婦人說道:「嫂子,這卡裏面有兩百萬,孩子上學也需要錢。」
中年婦人連忙拒絕推開趙子林的手說道:「這不行,子林。你已經幫我們夠多了,這兩百萬你還是拿着吧。」
趙子林微微一笑,他抬起手指著蕭晨說道:「嫂子,我坦白跟你說吧,這個其實是我的老闆,這兩百萬就是他給我的工資,他還包吃包住,我這日子能過得去。」
老太婆抬起了疲憊的眼眸,她仔細的打量著蕭晨,隨後聲音沙啞的說道:「小夥子,子林是個好人,他照顧了我們一家人很多年,退伍了也沒有娶老婆,每個月大半的工資都給了我們,他挺苦的。小夥子,子林的人品絕對信得過,老婆子跟你保證。」
蕭晨剛點了點頭,他的視線遠處的破舊房子裏,一個小腦袋探出了門,灰頭滿面。
蕭晨笑眯眯走了過去捏了捏孩子的臉頰,後者的眼神里充滿了對陌生人的恐懼。
中年婦人連忙笑着說道:「孩子,快叫哥哥好。」
小孩唯唯諾諾的抬起了頭,一雙雪亮的大眼睛打量著蕭晨。
蕭晨揉了揉孩子的頭之後便轉身朝着院子外走了出去,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話。
「如果孩子日後上學困難的話,可以到恆泰找雪飛霜,報我蕭晨的名字就可以了。」
中年婦人聽后,滿眼的激動,朝着蕭晨的方向點了點頭了,道了一聲謝謝。
趙子林跟她們道別之後,也離開了院子,跟上了蕭晨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