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冒用嘉琪的名字在做援交？王怡然聽完吳鑫和邱黎明的表述，基本明白了一二：

吳鑫那天找的是真的楊嘉琪。

邱黎明睡的那個是冒牌貨。

可是，這個冒牌貨到底是誰？王怡然的腦海里突然閃現一個人的名字，不，不會是她，絕對不能是她，楊嘉琪待她那麼好，她有什麼理由去傷害她呢？

那到底是誰呢？王怡然冷冷的看向邱黎明，答案都在他身上！

「黎明，你有楊嘉琪的照片嗎？有的話給我瞅瞅，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色！」王怡然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裝出一種特紈絝的表情，對某女極感興趣的說。

「這個真沒有，再說人家也不讓拍呀，做這行是有規矩的，我可不會明知故犯，讓別人為難……」邱黎明一副恪守職業操守的嘴臉，完全忘記自己最應該做好的是作為一個學生的本分。

「那你的上線沒有么？幫我問問，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王怡然很是急色。

吳鑫看著王怡然，表情尤為驚恐，這還是那個一向冷酷自負、桀驁不馴的王怡然嗎？簡直活脫脫一頭髮-情的野驢，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嘴上還是忍不住明知故問：「然哥，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這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應有的表現好不？」王怡然的表情很玩味。

邱黎明看著急色的王怡然，心裡暗自高興，這是一向高不可攀冷傲自負的王怡然么？no!no!no!這明明是一隻穩宰的肥羊好不好！想到即將進入口袋的粉紅色鈔票……那感覺真是好極了。

吳鑫看著神遊太虛的邱黎明，再看看臉色越來越冷的王怡然，趕緊捅了一下王怡然的胳膊，提醒道：「明哥！明哥！快打電話呀！」

「哦，哦，差點把正事忘了！」邱黎明回過神來，連忙掏出電話：「喂！奶爸，我黎明啊，有單生意你接不接？可靠絕對可靠，沒什麼特殊要求……就是點名要楊嘉琪，嗯……別的都不行！」

不知道那「奶爸」和他說了什麼，只見他一手捂住手機的聽筒，轉過頭來問王怡然：「別的可以么?奶爸手裡有兩個新的……」

「不要，就要楊嘉琪！」王怡然斬釘截鐵。

「不行啊，他說他就要楊嘉琪！」邱黎明邊接電話邊動手鬆了下皮帶，轉過臉對王怡然和吳鑫說，我去下衛生間：「突然感覺好憋尿。」

然後邊講電話，邊進男洗手間了。

邱黎明進了衛生間，並沒去小便池，而是找了個馬桶間，把門關好直接坐回到馬桶蓋上，開始講電話。

「喂，奶爸，現在說話方便了，你說吧！」

「對，他指名道姓就要那姓楊的，別的不行……她怎麼就不做了？」

「援-交的時候攀上富二代？還有這事啊？嘿嘿，你那要男的不？要的話考慮考慮下我，給我找個女富婆，好讓我也直接從溫飽線蹦躂到小康生活，提高提高生活檔次……」

邱黎明聽見奶爸說楊嘉琪因為傍上富二代已經不做***了，居然還有點小眼紅。

「有什麼好膈應人的？這年頭有錢就是爺，不就是當小白臉吃軟飯么？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換別的人可不行，他知道她是文二班的，不知道見沒見過，但是外貌特徵我們基本給他描敘完了。」

邱黎明鑽進廁所彷彿入了無人之境，聲音越來越高，說起話來毫不畏忌，「你就不能聯繫下她么，懷孕了？嘿嘿，說不定有人就好這口呢！」

在紅浪漫狹小的馬桶間里，充滿了猥瑣的氣息。

「對了，奶爸，你有她照片沒，有就發給我一張，那哥們估計是從上次偷聽到我和吳鑫談話的時候就惦記上了，說只要弄著照片就少不了我的好處……」

「不可能吧，要張照片能壞什麼事，你別搞的那麼草木皆兵好不……好吧，到嘴的熟鴨子又飛了……」

當「奶爸」找一堆理由拒絕了給邱黎明提供楊嘉琪的照片后，邱黎明一陣惋惜，但是出於對真假楊嘉琪的好奇，還是多了一句嘴：「對了，那個楊嘉琪用的是真名嗎……我當然知道沒有人用真身份做這個啊，但是保不齊就是有一兩個傻-逼用真名啊！「

紅浪漫貴賓包間，邱黎明一進去就看見滿桌子杯盤狼藉，王怡然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根煙，吳鑫則低著頭哈著腰的用火柴給他點煙。

那姿勢真是**炸天。

「哇！我就出去接個電話，你們就把這全消滅乾淨了么？」邱黎明拿起一隻殘存的螃蟹腿吸溜起來，「太狠了，什麼都沒給我留！」

「話說你的電話也接太久了吧，快一個小時了都！」吳鑫邊撫著自己吃的圓滾滾的肚皮邊剔牙邊說。

「我那是給然哥辦事去了好不，雖然……不過好歹搞清楚了這個楊嘉琪不是真名，有照片但是奶爸不給，你知道，不遵守行規，這行就沒法做了，還有就是楊嘉琪早就不做了……」邱黎明拿著一隻筷子在盤子里撥弄，試圖從裡面在挑出點殘蝦剩腿。

「呵呵，怡然哥早就猜出來你啥也沒辦成了，接個電話還鬼鬼祟祟的……」連吳鑫這個旁觀者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王怡然倒是沒抱怨什麼，只見他悠然自得的在水晶煙灰缸里按滅煙頭，「那她因為什麼沒做呢？」

「好像是攀上一個富二代，好像還懷孕了還。」邱黎明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哥們找上了她，兩個眼睛真是長著冒氣的。」

語氣里透著無盡的鄙夷。

「那這事就是辦不成了？」王怡然說完就起身套自己的外套。

「別介呀，怡然哥，我們還可以找別的么，幹嘛一棵樹上弔死，又不是找對象，還非她不可的。」邱黎明眼見生意不成，極力挽留。

「我還就和她扛上了，非她不可！」王怡然甩下一句話，轉身向雅間門口走去。

非她不可，絕對是非她不可，自己又不是真的要找***以解決***的急色男，都是為了查清楚到底是誰再用楊嘉琪的名字做援交，敗壞嘉琪的名聲才出此下策。怎麼能胡找別人代替呢？

邱黎明此刻顯得尤其沒有眼色，還跟在後面喋喋不休，極力推薦「奶爸」手裡的其他「援-交-妹」。

王怡然沒有搭理他，兀自向前走，走到貴賓包間走廊上，王怡然突然掉轉頭對跟在後面的邱黎明說：「那你總認識她吧，能不能幫我看看她是不是真是文二班的，要是的話……嘿嘿，你懂得！」

吳鑫做了個狂汗的手勢，調笑的說道：「莫非怡然哥你想打著找對象的旗，透著不花錢的b？」

王怡然聽見他這麼一說，好看的劍眉微蹙了一下，很嫌惡的樣子，但是很快就鋪展開來，旋即喜上眉梢，這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王怡然剛剛說「你懂得」的時候，實際上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合適託詞。

吳鑫這句玩笑，雖然很噁心，但是真像「及時雨」，很及時的為自己解了圍。

所以他借坡下驢拍了拍吳鑫的肩頭，吳鑫不明情況，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然後見他轉臉對邱黎明說：「嘿嘿，還是吳鑫老弟了解我，不過，你只要幫我找著她，好處費還是少不了你的。」

「多少？「一聽見有錢可賺，邱黎明兩眼放光，他最近手頭很緊，很缺錢，應該說他一直都很缺錢，為了錢什麼缺德事都能幹。

「她們出去做一次也就200，你們一層層抽下來，估計到你這，也就二三十吧……」王怡然雖然家裡不差錢，平時花起錢來也沒個數，但是該清楚的賬，他還是會理很清楚的。

「要是是我介紹的生意，就可以抽大頭好不，最少也有50好不好……」邱黎明小聲嘀咕，30也有點太少了，50才是他的期望值，不過，聊勝於無，也夠他兩天伙食費了，所以他才小聲嘀咕，怕要多了，王怡然不幹，自己連這30也掙不著了。

「那我給你200！」

「200？」邱黎明聲音尖細，顯然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聽見有200塊可以賺，簡直心花怒放，急切的想把這筆錢賺到手，「行！成交！那什麼時候去呢？」

不就是去文科二班班門口替他指認下那個做援-交-妹的楊嘉琪么？這麼容易又沒有風險的事情，簡直分分鐘鍾就能搞定。

「越快越好！」王怡然說完這是個字頭也沒回，徑直走到飯店的收銀台前，把單買了。

這時候，吳鑫才敢大步流星的走路，剛剛看見邱黎明沒把事情辦成，王怡然很生氣的樣子，以為自己會很倒霉的買單呢。

「去的時候叫上我，我也去！」吳鑫眉飛色舞，他雖然表面看起來，白白瘦瘦，很乾凈很陽光，但是絕對是一個急色又愛湊熱鬧的偽君子，一聽見有美女可以看，著急往前湊。

「有你什麼事兒啊？」邱黎明才不想被人分一杯羹。

「去吧，順便給我指指你那天找的那個楊嘉琪！」王怡然倒是很隨意：「不過，你這可是友情客串呃，沒錢可賺！」

「嗯嗯……」吳鑫滿口答應。

「不過，我們去的時候只是指認，誰也不許給我惹事！」王怡然忽然有種隱約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