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化鯤一聽這話,終于一個激靈,這就是最終能救醒父親的鍛體丹嗎?
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不賭了,大夫,我們是簽了字的。
值班主任已經盡到了阻止的義務,但是聞言,他還是忍不住出聲,不管怎么說,總得鼻飼吧?病人有吞咽能力嗎?
話才說完,他愕然地現,病人的喉嚨,隱約似乎動了一下?
馮君不是故弄玄虛,而是鍛體丹入口即化,不但不需要鼻飼,反而是鼻飼容易影響藥效。
至于說袁老的吞咽能力喪失,他用內氣操控一下就行了。
將鍛體丹送進對方嘴里,馮君又去號脈。
哪曾想,他才捉住病人的手腕,就聽到了一聲悶哼,病床上的袁老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爸,袁家三姐弟驚喜地叫出了聲。
老爺子身體沒有反應,已經足足有兩個月了,現在身體不但動了,而且還出聲了,他們看在眼中,真的是欣喜若狂。
緊接著,袁老的嘴里,出意義不明的哼聲,似乎是在說什么話,不過現場沒人聽得懂。
然后他的身體開始顫動,一開始是輕微的抖動,逐漸地,幅度越來越大。
大姐的觀察最細,爸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這種時候,大家只能將目光轉向大師,沒人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馮君揚一揚眉頭,面無表情地話,這就是鍛體丹揮作用了。
一邊說,他一邊松開手,直起腰來,好了,就到這里吧。
大姐指一指病床上抖得像篩糠一般的袁老,我爸他就這樣嗎?
一會兒就會過去的,馮君看一眼病床上的袁老,袁老,我知道你聽得到,這點疼痛,你孫子袁有為都扛住了,你不能讓一個小孩子笑話你吧?
這話一出,果然是立竿見影,病床上的袁老,竟然很快就停止了抖動。
好了,馮君拿起青色的玉瓶,直接丟給了袁化鯤,剩下的藥,分三次服完,兩天一次。
袁化鯤的手腳還算利索,很干脆地接住了玉瓶,聞言才又是一愣,你不幫忙喂服?你那套按摩,我沒有學會呀。
本來是不需要那些的,馮君看一眼值班醫生,實在是有人故意打擾。
我怎么多此一舉了?值班醫生見到袁老有反應了,知道事態在好轉,不過他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指控,你的所作所為,并不符合醫學常識,你又不解釋,態度還極為惡劣
病人是有好轉了,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可是記得,你剛才還想踢我來的!
馮君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問,你在急救的時候,先解釋還是先救人?
這能一樣嗎?值班主任眼睛一瞪,很不滿地話,我是醫生,我有專業知識。
我不是醫生,但我也有專業知識,馮君冷冷地回答,
話不是你這么說的!值班主任越地生氣了,專業不專業,不是自封的,我們要經過漫長的學習實習和考試,還要考取各種證書!
我是患者家屬請來的,馮君還是云淡風輕,他們認可我的專業知識。
一邊說,他一邊向外走去,你的專業性不容別人置疑,我的專業就不是專業了?
見他真要走,袁化鯤著急了,直接躥到他身前,大師你不能就這么走了呀。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馮君側過身子,直視著他,面無表情地話,剩下的藥也給你了,還要我怎么做?
袁化鯤也知道,自己剛才沒有幫著阻攔值班主任,是對大師的不信任,讓大師不舒服了,但是他不也是關心則亂嗎?大師,人還沒醒呢。
馮君冷冷地回答,這顆藥吃完,醒不了你再找我!
袁化鯤知道自己惡了大師,但是他真不能就這么讓人走了,于是沖二姐使個眼色。
二姐緊走兩步,擋住了他的去路,訕笑著話,大師,我們還是很信任你的,剛才并沒有阻攔你。
馮君黑著臉話,那你現在也別攔著我,否則我帶走我的藥。
你這藥我們是花了二姐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好像兩顆藥都沒花錢呢。
馮君身子一晃,繞過她離開了。
二姐看一看床上的老爸,又看一看門外,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現在怎么辦?
大姐出聲了,怎么辦?當然是看著老爸,化鯤,能讓酒店想辦法拖住他們嗎?
袁化鯤的眉頭皺一皺,大姐雖然是移民國外了,但是奇怪的是,她的骨子里,反而經常流露出那種特權思想,他苦笑一聲,故意拖住他的話,這可真的就成仇人了。
那老爸還沒醒,總不能讓他就這樣走了吧?大姐的眉頭皺一皺。
這時的袁化鯤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前后仔細想一想,最終還是嘆口氣,這個人,咱們本來打定主意是要交好的,怎么就把他惹到這一步?
還不是你剛才優柔寡斷?二姐心里也嘆一口氣,她沒反思自己剛才也沒幫馮君說話,本來嘛,阻攔值班醫生的事,不就該是男人的事嗎?
反正她認為,自己一直是相信馮大師的,既然簽署了免責條款,就應該無條件信任對方的酒店那邊再動手腳,那才是真惹人了。
大姐惱了,那就任由老爸昏迷著?
姐弟三個正吵吵呢,就聽到有人呻吟一聲,含含糊糊地話,疼死我了!
不是別人,正是袁老出聲了,他有氣無力地哼哼,哎呀,好疼,拿個鋸子,鋸開我的腦袋我真是不想活了,好疼。
爸,你醒了,二姐尖叫一聲,撲了過去。
哎呀,不如不醒,袁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哎呀,疼死了咦,我醒了?
你頭疼啊,大姐摸出了手機,我打個電話給馮大師,這頭疼怎么治。
值班醫生也趕忙湊了過來,先做個檢查,別慌看看病灶怎么樣了。
然而這檢查哪里又是那么容易的?旁人稍微一碰袁老,他就忍不住劇烈掙動。
要說起來,袁子豪才是真的遭罪,鍛體丹這藥在手機位面,是出名的扶幼不扶老。
年幼的孩子服用它,痛苦程度要輕很多,大家只需要擔心,孩子能不成承受得住龐大的藥力,不會太計較孩子能不能忍受得了痛苦。
但是年紀大的人就不一樣了,骨骼定型之后,會承受巨大的痛苦。
袁有為服用鍛體丹的時候,馮君雖然將他綁在了床上,但那是擔心嬌慣出來的孩子,會受不了痛苦,其實他經歷的痛苦,遠不如馮君王海峰等人。
徐雷剛出身于部隊大院,也是自命鐵漢的,第一次服用鍛體丹,都被整得叫苦連天。
現在的袁子豪,就更是這樣了,他的骨骼都不止定型,到了他這一把歲數,骨骼在萎縮。
他承受的痛苦,遠遠勝于馮君等人,跟袁有為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不想輸給孫子,所以只是咬緊牙關哼哼,但是別人碰他,那痛苦立刻倍增,不掙動不行。
值班主任試了兩次,苦惱地問,要不將人固定住?
大姐悻悻地掛了電話,那家伙不接電話唉。
她的手機號碼,一看就知道是京城的號段,馮君會接才怪。
不不用,袁老含含糊糊地話,卻是想再多說一個字都難。
唉,袁化鯤嘆口氣,摸出一下若芳,她好像說過,藥效就是半個小時。
我給李婷打電話,二姐也摸出了手機,她應該對小為的治療過程很清楚
半個小時過后,袁老終于不哼哼了,然后又沒反應了。
值班主任抓緊時間檢查了一下,嗯,指標都上來了,現在應該是疼得有些休克了。
沒有,袁老猛地出聲了,眼皮也在抖動著,只不過他的聲音有點干澀,水
大姐有準備,早就拿了一瓶礦泉水在手中,蓋子都擰開了,聞言趕緊將水遞給護士。
袁老咕咚咕咚喝了三四口,護士就不讓他喝了,停了差不多一分鐘,又灌幾口。
這么喝了三四次,袁老終于再次出聲,聲音就清楚一些了,只不過舌頭還是有點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再昏迷幾個月,怕是語言能力都會暫時喪失。
握草,這什么藥?明這藥的人該槍斃不知道給我打點麻藥?
姐弟三人都笑了起來,老爺子能罵人了,這就好很多了。
還是大姐最懂事,老爸,眼睛能睜開嗎?
袁子豪的眼皮又抖兩下,頹然話,不行眼皮一用力,腦袋里面就疼。
歇一歇,慢慢來,值班主任柔聲話,畢竟昏迷了兩個月。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匆匆走進一個人來,正是老專家葉老,袁老醒了?
沒用多一會兒,整個醫院都知道了,昏迷了兩個多月的袁老,奇跡一般地蘇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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