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法圓奮,筆酣墨飽。
南姜玉在白紙面前筆走龍蛇,一氣呵成,一筆一劃都見其功力。
「不愧是南姜國公主,這筆法入木三分,每一筆不是靜止,而似在遊動。」
大帝聽到別人的誇獎,心裏十分高興。
南姜玉聽到人群的讚歎聲,優雅地整理一下錦繡綾羅的青衣,回到座位。
「南姜夢洲,北玄幻境。」
眾人一看是這八個字更是尤為驚嘆。
「字漂亮,意境更美。」
「北玄謙,無論結果如何,玉兒的這幅字,就贈予你了,當做兩國交好之信物。」
大帝摸著鬍子,看向北玄謙。
「謝大帝。」
北玄謙行完禮,回到座位上,便低下了頭。離開北玄國接近一年的時間了,南姜夢洲,北玄幻境。北玄國的景色優美如畫,置身其中,確如置身幻境之中。此時的北玄謙,思鄉心切。
司徒焰也是望着字發獃。
「這南姜玉還真不是蓋的,字寫得這麼漂亮。」
司徒焰緩緩起身,裊裊婷婷地提步出去,這步伐,她昨日也和秦未央學了好久,也算學有成效,走的還算優雅莊重。
司徒焰提筆四四方方地寫下八個大字:一世執念,兩世相思。
筆鋒氣勢恢宏,遒媚勁健,和南姜玉的陰柔幽靜形成鮮明對比。
「字正方圓,代表內心堅定,氣勢雄渾,盡顯陽剛之氣,倒是這意境,好像和筆鋒不太符合,執念相思,蘊含愛恨思愁,唉,可惜了。」
她司徒焰哪懂什麼意境,她的筆法就是乾脆利落,結體遒勁,至於這八個字當然是從秦未央那裏臨時學來的。雖然字體與意境不搭,但司徒焰寫完,直接把筆一撂,頭也不回地往回走,那股強大的氣場,令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屏氣凝神,不敢出聲。
楚江黝黑的臉上,顯出一抹喜色,沒錯,這就是他喜歡的司徒焰。時而陽剛霸氣,時而矯揉造作,時而小鳥依人。
第一局,顯然是南姜玉更勝一籌。
接下來比拼劍法,司徒焰手持搖光,靜靜地看南姜玉的表演。
南姜玉拿出一把紫青寶劍,持劍起舞,翩翩起舞的那一刻不知道勾走了多少男人的心。
忽然,南姜玉雙手握緊寶劍,劍尖指天,指尖劍氣流動。後花園池塘中的水突然迸發而出,細細水流在空中自由遊走,水柱看似表面上柔和不爭,但裏面早已充斥着逼人的凌厲劍氣。水流像透明水蛇一般在空中舞動。
「破!」
隨着南姜玉的大喊,凌厲劍氣從水流中噴涌而出,頓時水花四濺,劍氣如漣漪般向周圍散去。
「用劍氣將無形之水凝聚成型已是極難,公主竟還能控制水流脫離湖面,似水蛇一般在空中舞動,更厲害的,將劍氣注入到水流中,劍氣、水流融為一體,並受自己控制,隨時突破,看來公主對劍氣的操控技術已是登峰造極。」
眾人一片讚歎,楚江卻不以為意,這種簡單的招式,他早已經熟練掌握。
司徒焰在一旁冷笑一聲:
「我楚大哥的化水為劍才時劍氣操控的上乘功法!」
眾人還在回味南姜玉的表現,司徒焰已經不緊不慢地走上來。
大拇指抵住搖光劍劍鞘,向外推出,搖光劍漸漸從劍鞘中拔出,一道輝月似的銀光隨着搖光出鞘,射向天空。
搖光劍為七星寶劍之首,集天地之靈氣,在劍上司徒焰就已經頗具優勢。接下來,更是讓眾人大吃一驚。
司徒焰凝聚劍氣,平靜地走到池塘邊,只見數百顆水珠從池塘漸漸升起,每一顆水珠晶瑩剔透,裏面夾雜的劍氣清晰可見。
「每一顆水珠都需要用劍氣控制形狀和運動軌跡,此時數百顆水珠,足見司徒姑娘劍氣深厚,且能自如地控制強大的劍氣更是難上加難。」
真正的精彩還沒有到來。司徒焰輕輕翻動手臂,數百顆水珠規則地排列成了一個立方體,一個偌大的空間水珠矩陣漂浮在池塘上方。司徒焰遙空一指,數百顆水珠瞬間化為冰刺,周圍寒氣凝集,射向水中,激起千層水花。
「如果說自由遊動很困難,那麼能用劍氣控制水珠規則排列,並在空中靜止,這可以說是難於上青天。每一時刻都要凝聚劍氣控制數百顆水珠,絲毫不能分心,否則水珠就有可能破裂。除此之外,附加寒冰屬性的劍氣隨時都能發揮作用,一瞬間形成數百支冰刺,精準打擊,也是勞神費力。看來司徒姑娘不可小覷,她對寒冰劍氣的把控獨有見解啊。」
聽到這麼**裸地誇讚,司徒焰也笑的合不攏嘴,在劍氣方面,除了楚江,她還沒有服過第二個人!
對比之下,南姜玉一臉愁容,顯然,這局比賽她輸了,她也沒想到,一個天天胡里胡鬧的葉野姑娘,劍氣修為已如此之高,她也輸的心服口服。
下面一項,比拼……
主持人話沒有講完,便戛然而止,驚恐地看向天空。
眾人一臉疑惑,順着他的眼光看去,驟然發現,一個巨大的紫氣法陣不知什麼時候已然籠罩在帝都上空。再看向四周,放眼望去,好像整個帝都都被這個紫氣法陣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個紫氣法陣突然出現在楚江和南姜國皇室的眼中,楚江頓時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這個法陣。
那些達官顯貴則派出弟子前去近距離查看這個法陣的範圍,不一會兒,那些弟子便回到了各自的主人的身邊,而那些官員聽了下人的彙報之後,臉色都變得鐵青起來。
與此同時,大帝也感知到了一切,臉色也是變得不好看起來。
楚江雖然隱隱猜到了一些,但還是不敢確定,所以也是直接上前問起了大帝。
「大帝,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這紫色法陣又是怎麼回事?」
大帝沒好氣地說道:
「楚大幫主也有不知道的事兒啊。」
楚江也是注意到了大帝的語氣,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看來大帝還是介意自己沒有接受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