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離這邊太遠,坐車是在太浪費時間了,所以辛苦楚兄和北玄兄了。這馬日行千里,最多三日就可以抵達邊疆,這些天就得忍受一下了。」
這次旅途實在是太過遙遠,所以楚江只讓北玄謙和南姜離兩人一起前往,為此楚江可沒少受司徒焰的埋怨。
接著,三人上馬,向後面的眾人抱了一拳,然後揚鞭而去。
「楚江,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司徒焰大聲喊道。眼角流下一絲晶瑩,飄散在風裡。
楚江似是聽到了司徒焰的聲音,突然回頭微笑著揮了揮手,之後卻是再也沒有回頭。
……
此處黃沙漫天,狂風陣陣,環境惡劣,此時卻有三人在慢慢行進著。
「南姜兄,還有多遠啊?這都三天了,我連一株綠色植物都沒看到過。」
北玄謙雖然是太子,但從他跑出來冒險的行為可以看出他還是孩子心性,所以經過這幾天無聊的旅程,他早已按捺不住了。
「快了快了。」
南姜離也是第一次來,所以只能這樣回答他。
「每次都是快了快了。」
「好了好了,你們看前方是什麼?」
最終,楚江制止了他們之間的鬥嘴。
三人望去,一座充滿著歲月痕迹城牆出現在眼前,上面滿是刀槍劍戟的痕迹,還有很多法訣轟擊之後的黑色印記。但是即便這樣,上面透露出來的那股蒼茫的氣勢仍是讓三人驚詫不已。
「這就是南姜國的鎮邊關嗎?比我們北玄國的邊關果然是要壯闊些。」
北玄謙不由得感嘆道。
「這也不難想象到,畢竟北玄國向來不注重武力,但是你們教育人的本領是四國之首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你們從未陷入青黃不接的尷尬境地。這是我們學不來的。」
南姜離為北玄國解釋了起來。
不過卻是事實,北玄國總是走在四國之中的最前沿,開辦學院教授武者掀開了一個新的大世的序幕,只是暫時其他三國還沒有決心來施行此事,否則四國的力量等級將提高一個台階。
三人就這樣閑談著來到了城門之前,城樓上的哨兵早就看見了他們,趕緊大喊道:
「來者何人?欲行何事?」
南姜離將自己的身份玉牌亮出,然後對著哨兵說:
「我是帝國七皇子,來這裡是為了給將軍的千金治病。」
哨兵本來聽到七皇子就放下戒心了,聽到是來給小姐治病的更是對其印象好了數分。於是連忙把城門打開了,並跪在地上說:
「不知七皇子親自駕臨,所以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這句話不卑不亢,倒是一個保家衛國的男兒講出來的話,所以南姜離並沒有生氣,反而將其扶起,輕輕拍掉他身上的灰塵,嚴肅地對他說:
「將在外君命況且有所不受,我這小小皇子又有何理由受此大禮,又怎會怪罪於你?」
哨兵聽了印象又是好了幾分。楚江和北玄謙聽了也是點點頭,與北玄國不同,南姜國自古以來上下級意識便很嚴重,所以南姜離此舉更是難能可貴,楚江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扶持南姜離為帝的決心。
「七皇子請隨我來,小人帶你們去將軍府。」
一路上,楚江幾人不停地感嘆著這鎮邊關的繁華,就算是說是一座小型帝都也不為過,看來鎮疆將軍將其經營得不錯。
很快,幾人來到了將軍府門口,哨兵也就先行告退了。
三人看著這座略顯破敗的城府,不禁疑惑起來,按理來說,將軍應該是不缺錢的呀,不說俸祿,每次戰爭之後豐厚的物資都足以讓將軍富可敵國。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楚江上前正準備敲門,門突然自己開了,一個管事模樣的老人從門內走出。
「鎮疆將軍已經知道七皇子的到來,所以特派老奴前來迎接七皇子。」
楚江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沉默地跟著這位老人往府內前去。很快,來到了大廳,卻在那裡看到兩位熟悉的身影,赫然是太子和二皇子還有他們的部下,
「我說太子怎麼沒找醉仙樓的事,原來是忙著拉攏鎮疆大將軍。」
然而他們卻在坐在下席,上座卻有三個空著的位置。
「這難道……」
楚江心裡正在犯著嘀咕。
這時,楚江三人已經被那位老人帶著走向上座,旁邊的太子和二皇子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請問老人家,為何他們三人能坐在上座,莫非將軍是覺得他們三人比我們身份要更加尊貴?」
太子開始質問那位老人,老人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直接開口道:
「這是將軍的意思,你要問我的話,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位老人就不卑不亢的下去了。
太子聞言更是火冒三丈,正在準備發作的時候,一位虎背熊腰,臉上有著多處傷疤的人出現了。太子也趕緊收住了自己的怒火,因為眼前之人就算是他的父皇也要禮讓三分,只因他的身份是鎮疆將軍——李明言。
李明言直接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們之中一些人不服自己現在做的位置,但是請你們明白,你們坐哪取決於你們自己。」
太子聽到這裡忍不住開口:
「不知將軍這句話是何意?」
李明言瞥了太子一眼,然後繼續解釋道:
「請問你們剛到鎮邊關之時是怎麼對那位將你們攔在邊關外的哨兵的?」
楚江三人這才恍然大悟,也難怪自己會被安排到上座。
李明言繼續說道:
「鎮邊關不是你們的帝都,所以你們的威風最好收斂一下,在鎮邊關,你們的身份不好使!」
說道最後,李明言幾乎是以警告的語氣說出來。
太子和二皇子哪裡受過這等氣,可是礙於他的身份,卻又不好發作,只好陪笑道:
「將軍說得對,是我等唐突了。」
「不過我們可是為了令千金的病而來,被攔在門外可就耽誤治病的時間了,相必您也知道,對於一個病人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時間嗎,一刻都會讓病情的惡化呀!」
太子說的這話可謂是十分圓滑,利用了將軍愛女心切的心理,直接將自己的動機放在道德制高點,同時還把握了話語的主動權。
楚江三人一看將軍,果然他的臉色變了,顯然是因為自己女兒的病情。
楚江心裡一動:
「看來將軍女兒的病確實不輕啊,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好的突破口。」
三方人馬心中警惕起來,誰能獲得鎮疆將軍的支持就看接下來的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