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黃滔來說，這羣人說的東西他一個人都聽不懂，只覺得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了，自己一個高速移動，居然被這羣人解析出來這麼多的說法，實在是讓人感慨。

不過這對於黃滔而言也就這麼一回事了，這年頭，很多人在純理論方面簡直是一塌糊塗，但不依靠理論他們依舊能憑藉着自身的經驗發揮出理論之中的力量。

最後黃滔愣是讓白起和韓信等人當做稀釋珍寶好好研究了一番才放過，當然就結論而言，白起和韓信都認爲黃滔這種程度基本沒有什麼可複製性，只能說是理論上證明了某一條路線的存在而已。

“不曾想過居然真的有人做到了這一步，可惜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具備可複製性。”韓信頗爲感慨的說道，這已經不是所謂的與天同高了，到了黃滔這種程度，所謂的外力，已經完全由黃滔掌控了，可惜太難了，這不是靠努力就能達到的水平了。

“單體性質的天賦啊。”白起也頗爲感慨，實際上他也清楚，個體維持了本應由集體才能產生的天賦，到底意味着什麼。

實際上光是維持這種力量，就需要近乎等同於單體唯心的水準，也就是說黃滔的天賦看着像是正常的狀態，實際上本質已經涉及到非常深入的唯心層次了。

“太難了，誠然這確實是一種方向，但這條路太難走了。”白起咂舌道，黃滔自己的理論水平不夠，所以不明白自己做到的事情到底是有多困難，但韓信和白起的理論水平很高，故而清楚他們看到的東西到底意味着什麼。

“這很難嗎？”陳曦雖說也覺得這個很厲害，但還真沒覺得黃滔有這兩位大佬說的這麼離譜。

“非常難。”白起認真的說道，“說出來你可能覺得不可思議，實際上他現在已經受制於天地精氣的濃度了，他所能發揮的天賦效果已經是當下天地精氣所能維持的最高水平了。”

“與天同高？”陳曦一挑眉，這樣的話，並不算離譜吧，羅馬還有一個軍團都是這種怪物呢。

“不，並不是，如果你有一個軍團的這種人，他們的力量相互配合，會發揮出遠超過這個水平的戰鬥力，大概也算是一種奇蹟化，只不過是極限路線的一種奇蹟。”白起想了想解釋道。

陳曦撓頭，奇蹟化很厲害，可這年頭全世界能進入奇蹟化的軍團足足有四支，多一個黃滔也不算離譜啊。

“你不懂的。”韓信搖了搖頭，懶得給陳曦解釋，實際上黃滔的存在對於韓信等人來說更多是證明了奇蹟化之外，還有其他的道路，而且這個道路更強。

對於兵家而言，更強就意味着更正確。

就像皇甫嵩等人都認爲奇蹟化未必是正確的道路，畢竟這有些逆反天地壓制的意思在裏面，但看在奇蹟化那超強的戰鬥力上，哪怕這條路是錯誤的，皇甫嵩等人也願意走這條路。

兵家的對錯，只有強到和弱小。

陳曦無可奈何，也懶得說什麼，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不懂，你們懂就行了，反正這種東西也不需要深入瞭解。

從府庫這邊離開之後，張鬆設宴宴請了衆人，吃的東西好的一點就在於有天地精氣，至於其他的方面倒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海鮮倒是多出來不少新類型，可一路吃過來陳曦也已經沒有一開始那種衝擊了，所以也就嚐嚐鮮了。

“殿下，太尉，陳侯，還請我先行告退。”張鬆在飯後就向衆人告辭，他來本身就是爲了訴苦的，至於揚州這邊的發展，張鬆其實是不怎麼害怕查的，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張鬆來這邊本身就是積極地謀求發展，又沒有搞事，所以迎接完就準備回去幹活了。

對於張鬆而言，幹自己的活就是了，反正將自己的事情幹好也就不會有什麼麻煩了，劉備這個人看的是政績，又不是看你跟着走多久。

所以在吃完飯之後，張鬆留了幾個嚮導就告退了，一副你隨便查，反正我乾的很好，至於會不會出現兗州那種刺史倒黴被別駕坑死這種事情，不用擔心，張鬆的年紀到位，玩陰的很有一手。

“子喬看起來事情挺多的。”劉備在張鬆離開之後笑着說道，實際上他也太喜歡本地刺史陪着他到處轉，但這種話不能說出來。

“周公瑾剛將周家和徐家的地方抽空，張刺史現在應該正在調配資源。”陳曦神色平靜的說道，張鬆除了長得醜，其他方面還是非常靠譜的，畢竟是劉璋的人，不能給劉璋丟了臉。

“我明天去實地考察一下，就不跟你們一路了。”簡雍面無表情的說道，自從來到南方之後簡雍就陷入了深思，這邊怎麼搞物流交通網絡，這邊的河怎麼這麼多。

雖說簡雍也曾多次前往南方，但以前來的時候沒有帶着搞物流交通的眼光去看問題，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這麼多，而這次是帶着任務過來的，簡雍再看江南地形的時候，就頗爲頭疼了。

“南船北馬，很正常的。”陳曦就像是理解了簡雍的憂愁一樣，隨口解釋了一句。

“我還是實地調研一下比較好。”簡雍搖了搖頭，陳曦說的簡單，但這事不是這麼容易乾的，先去看看真實情況比較好。

“我明天去一趟姬氏那邊。”陳曦眯着眼睛說道，雖說姬氏的本體沒在吳郡，但只要陳曦出現，姬氏應該很快就會聚集起來。

畢竟姬家人不傻，他們知道自己在搞什麼，自然也明白陳曦既然來了肯定會找他們的事，所以只要腦子還在，肯定一早就準備好了。

“徐氏和周氏那邊你不去了嗎？”劉備點了點頭之後詢問道。

“周公瑾應該將大部帶走了，剩下的那些人應該是給我們一個交代的，早幾天，晚幾天都無所謂，先晾着吧。”陳曦搖了搖頭說道。

周瑜肯定給陳曦等人留下了一批人，這些人就是用來解決問題的，想來陳曦要的那些資料什麼的，也都在這些人手上，所以也不用太着急，誰讓這倆玩意兒，當初那麼浪。

“那你去姬氏那邊，我去軍營看看，瞭解一下吳郡的情況，作爲本地駐紮的士卒，應該很清楚吳郡的情況。”劉備對着陳曦點了點頭。

劉備哪怕沒有成型的情報系統，但隨着退伍士卒到處安置，劉備也算是耳目遍及天下，雖說這種耳目需要劉備本人才能激活，但確實是非常好用，至少劉備親自跑軍營去，劉備問啥，那羣人就回說啥。

忌諱？忌諱個屁，有什麼好忌諱的，老大問呢，趕緊說。

兗州那件事可以說是盤根錯節，再加上上下相互維護，也就陳曦查賬能查出來東西，正常來講，劉曄下來也看不出來任何的東西，誰讓做這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利益集團，而且還有一個別駕做保護傘，能查到纔是見鬼了。

然而劉備愣是直接問出來了真實情況，那些中層將校雖說了解的不多，但畢竟在兗州當兵，還能真不知道一點風聲，這個說點，那個說點，隱藏個鬼，劉備只要腦子正常，肯定能回過味。

只要劉備反應過來，後面劉備就能以掀桌子的方式處理這些事情，而經過了這麼一次之後，劉備也就反應過來，其實自己能用的人手多得很，而且天下間所有的情報，其實都很難逃過他的耳目，只要他願意，基本不可能有人隱瞞他。

張鬆在揚州的表現確實是很好，而且查的府庫，每一個都處於滿倉狀態，進出也有明確的記錄，也就是說最基礎，最重要的東西，張鬆確實是沒問題的，剩下的劉備決定靠自己的能力來了解。

“那行吧。”陳曦撓頭，劉備不去，誰跟他去姬氏那邊，姬氏那邊其實挺邪門的。

“我跟你去姬氏那邊吧。”白起幽幽的說道，他還真像看看這些跳大神的家族，到底能不能弄出來幾個真正的大神，不過看魯肅的意思是弄不出來，但將姬家整的毛毛的。

“好，到時候一併前往就是了。”陳曦點了點頭，有白起一同前去，他也能安心不少，在自己臨走的時候，魯肅特意過來告訴陳曦，姬家因爲反覆試驗，將自家的氛圍搞得有些陰森，大夏天的時候，都姬家有些陰冷的感覺。

“我們去神亭那邊看看。”劉桐一早就想好了，左右沒事，去山區看看啥情況，好歹是個攝政長公主，在其他人都這麼努力的情況下，自己最好也努力對這個國家加深一下了解吧。

至於吳媛則偏頭不說話，她的精神天賦能掃到吳郡這地方很多過去的痕跡，所以她清楚張鬆是沒問題的，對方確實是在努力幹活，但這地方邪門的很，而且最邪門的就是陳曦即將拜訪的那個姬家。

“陳侯，您還是小心一些。”吳媛幽幽的說道，“吳郡最邪門的地方就在你要去的地方，那邊有些像非常遙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