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敢收，尤其是和劉璋攪合到一起之後，這來人的組合堪稱無法無天，根本沒有什麼不敢幹的。

「哦，袁公路啊，那之前那條黃金龍，恐怕也給他了是吧，這年頭，估計也就那個傢伙會給錢。」陳曦搖了搖頭說道，他買東西還多少考慮一下價格，但袁術是不需要的。

袁術的錢絕對是袁術自己的，哪怕是黑庄黑來的錢，也是屬於袁術的，和陳曦這種情況有很大的區別，陳曦的錢，很多時候是不能區分的太過明確的，因為陳曦自己是信用本體。

所以很多時候陳曦花錢的時候，反倒要考慮一下情況。

有時候陳曦自己也想要給自己搞點產業，但是當政令在手的時候，不管是搞什麼產業，陳曦的優勢都太大了，大到除非陳曦自己特意給自己設置障礙，可這樣又失去了搞產業的意義。

所以到最後陳曦的玩法反倒更為簡單一些，不再考慮產業的問題，一律當做國有企業來搞，等自己下台的時候，再行計算和分割，這樣既能少點事，也能讓自己別胡思亂想。

至於這麼做的缺點，大概也就是陳曦莫名其妙的會發生缺錢問題，而且這種缺錢並非是沒錢，而是考慮該不該花。

「是的，上一條黃金龍被袁公拿去當獎勵了，結果因為黑庄，被長安世家分而食之。」吳家的掌柜乾笑著說道，而陳曦一挑眉。

「什麼？分而食之？」劉備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很多。

「玄德公，注意點啊，這麼大聲。」陳曦推了推劉備說道。

與此同時一旁的那些妹子們也被吸引了過來，首先跑過來的是最活躍的斯蒂娜。

「哇，這個好漂亮！」斯蒂娜對於黃金龍無感?但是對於大型紅腹錦雞非常有興趣?看到之後，雙眼都發亮了。

「姐姐?快來看?這鳥好漂亮。」斯蒂娜跑掉，然後將文氏帶了過來?然後文氏看著大型紅腹錦雞，面上多了一抹驚異之色。

「這是鳳凰？」文氏好歹也是看書的?很快就認識出來?這是什麼動物，不由得雙眼放光。

「是的，這是鳳凰。」吳家掌柜雖說不認識文氏和斯蒂娜，但是能和劉備陳曦同路?那自然是非富即貴?自然非常恭敬。

「好漂亮，還有沒有？」文氏興沖沖的說道，然後摸了摸錢袋，行吧，明明是大戶人家的主母?但文氏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可能買不起?這可是瑞獸，尤其是劉備先見到了?哎。

「這本來就是你們家。」陳曦在一旁隨意說道，「這是宣城侯訂的貨?看?這兒還有一條黃金龍。」

文氏就差將臉貼到玻璃柜上?這時她才注意到這條金黃色的大蟒，居然是真的長角角的。

「居然真的是龍啊。」文氏非常感慨的看著玻璃櫃，「叔父可真厲害，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能找到啊。」

斯蒂娜歪頭，厲害嗎？她並沒有這種認知，看起來也不凶啊。

「話說，袁公路訂購這個是幹啥？下鍋嗎？」陳曦笑眯眯的詢問道，他就是要當三觀粉碎者，什麼龍啊鳳啊，你們不要腦補啊，這就只是珍稀的食材而已，不要想得太多啊。

「是的，袁公都將請帖下了，就等食材到位，廚子也請了，還是您家的廚娘。」吳家掌柜低頭，很是謹慎的回答道。

「子川。」劉備看著已經從一旁過來的吳媛等人，對著陳曦招了招手，他現在已經勉強反應過來了，雖說有些頭疼，但問題不算嚴重。

絲娘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玻璃櫃前，對著紅腹錦雞張牙舞爪，說實話，絲娘是真的想要吃這個東西。

「掌柜，這是送到長安給我們吃的嗎？」絲娘歪頭看著掌柜詢問道，「說好過年送過來的，想吃。」

劉備捂臉，他已經不想問了，為什麼你們什麼都能下口啊。

「玄德公啊，你其實真的不需要想那麼多的，不要管什麼瑞獸之類的東西，其實我覺得啊，它們只是長得比較像龍鳳而已，真要祥瑞的話，漢謀搞得靈芝種植更像祥瑞啊。」陳曦笑眯眯的維持著三觀粉碎者的地位，準確的說，想那麼多，沒意義啊。

曲奇年前的時候讓人給陳曦帶話說是過年回來請陳曦吃靈芝炒肉，當時陳曦就問帶話的人，是不是曲奇搞出了靈芝種植，對方回答是的，然後陳曦表示過年回去就吃。

不過陳曦不知道的是，本來準備給他吃的靈芝，已經被馬給吃了，目前已經沒有靈芝炒肉可以吃了。

劉備沉默了一會兒，考慮了一下面前盤成一坨的黃金龍，和在玻璃箱裡面振翅的鳳凰，又思考了一下曲奇搞得靈芝種植，仔細掂量了一番之後，劉備清楚的認識到，曲奇搞得更像是祥瑞。

「看吧，是不是蒼侯的靈芝種植更像祥瑞。」陳曦笑了笑說道，「所以祥瑞什麼的也就那回事，這年頭相比於龍鳳這些東西，能普及到老百姓口裡面的東西，才是祥瑞啊。」

「這樣是不對的。」劉備肅然的開口說道。

陳曦撓頭，而另一邊吳家掌柜努力的給絲娘解釋，這是袁術訂購的，準備用來下鍋的珍稀食材，順帶還要努力給袁家的主母解釋，你家叔父拿這個並不是作為瑞獸，而是準備吃，順帶已經吃過了一條。

總之場面很混亂，最後一群人的三觀可算是被陳曦等人錘爆了，不管衝擊有多大，這群人之中反對吃龍鳳的傢伙，現在也算是認清了龍鳳其實是一種珍貴食材的現實。

「袁公正在等食材下鍋，人已經付錢了。」吳家掌柜很無奈的說道，「所以諸位需要新的龍鳳的話，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行，我們已經在加派人手進行捕獵了。」

這一刻劉備真的感覺龍鳳的格調掉光了，用詞居然是捕獵！

「話說這些東西一共多錢啊。」陳曦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袁公表示這是食材，不能拿瑞獸的價格出售，一龍三鳳打包出售，給了一個億。」吳家掌柜很無奈的說道，「然後我們還給對方白送了兩頭獅子，哎。」

總之龍鳳的瑞獸光環掉光之後，溢價的部分就被砍光了，吳家雖說還有些想要當瑞獸買，可上次袁術的黑庄，已經讓不少世家吃過黃金龍了，再想買個上億的高價就不大可能了。

實際上，為了給家裡的後輩開開眼，吃條龍，正正心態什麼的，吳家尋思著這價格遲早掉到一千萬，不過死活不論，也依舊有的賺。

雖說這生意聽起來是有些虧，但吳家作為中原最頂級的豪商，可是很清楚的，賣黃金龍當瑞獸這個生意雖說很好，但等未來被戳穿，很容易被打的，而且撐死賣出去十幾條。

除過那些頂級豪門，普通家族絕對不會買，而且這個玩意兒的設定是用來撐門面的，所以在頂級豪門普及之後，大概率頂級豪門就會壓制這個玩意兒的普及，作為家族地位的象徵。

這樣再除去絕對不會買的太原王氏，這家族最喜歡對自以為是的人說不，雖說王氏自己就是最大的毛病所在，但架不住這個家族強啊。

外加肯定不會掏錢，然後耍流氓從其他渠道獲取的陳荀司馬，甚至還大概率出現陳家特別不要臉的半價給其他不想花一億錢買這玩意兒，但其他家族好像都有，不買又覺得有點有失身份的豪門出售。

這種事情，陳家肯定能做得出來，他們家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吳家能賣掉十條都是好的，可換成珍惜食材的話，各大世家肯定不在乎花稍微多一些的錢，給自家的年輕人開開眼界，一千萬錢，雖說心疼，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樣的話，這生意大概率能做成長久的生意，而任何一門長久的生意都是值得維護的，至於說將瑞獸變成食材什麼的，反正這麼多人都吃了，也不多我們賣的這一家啊，要找事的話，那肯定不是瑞獸了。

而既然不是瑞獸了，那就更不怕了。

大致就是這麼一個邏輯思維，而陳曦也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大後天袁術請客吃飯搞龍鳳燴的主材。

「好像沒請我。」陳曦一臉的不服氣。

「咳咳咳。」吳家掌柜很是無奈，求求你您個人吧，您當時沒在長安啊，您在長安才有請柬啊，沒在得話，下到家裡也沒用啊。

更何況這是大菜啊，不可能說是給你們留一些，這不是現實。

「子川要是趕這個時候回去的話，剛好能跟上一起吃。」劉備笑著說道，陳曦喜歡美食這一點，劉備再清楚不過了。

絲娘開始在一旁蹦蹦跳跳，只要陳曦按時回去，那她也就能吃到，畢竟當初她和劉桐的計劃，就是去袁術和劉璋那邊騙吃騙喝。

「嘖，這樣回去不就顯得我奔著袁公路的龍鳳燴去了嗎？」陳曦搖了搖頭，「不能這樣的，好歹要注意一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