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並沒有告訴袁譚自己擔心的是什麼，因為沒什麼必要，說了只能讓袁譚也擔心，反正多個袁譚也不能解決問題，最後還是要落到自己身上，如此這般，還不如直接不說。

「與天同高啊。」袁譚有些羨慕的說道，他們袁氏手上一個這種東西都沒有，雖說中堅有不少，就跟當初的安息一樣，少了一個扛鼎的軍團，哪怕高覽的超重步非常優秀，可距離這個層次也依舊有差距。

最多只能說是靠著復活的能力能拖住這種軍團，至於說戰勝，真的很困難，能抵達這個水平的軍團，各方面基本沒什麼短板。

「是啊，與天同高。」皇甫嵩緩緩地點頭，「初代的軍魂和三天賦在最大爆發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這個級別，但有些軍團硬生生將原本爆發的能力，變成了本身常態化的戰鬥力。」

所有的軍團戰鬥力都是有起伏的，大致分類的話，越趨近於意志類型的軍團，起伏波動的幅度越大，而越趨近於素質類型的軍團，起伏波動的幅度越小，但終歸都有一個波峰和波谷。

絕大多數正常觀念中的越一個天賦進行作戰，基本上都是低層次的波峰幹掉了高層次的下限，如果同樣都在峰值，那強大的必然更強大，當然也確實有某些上限特別離譜，下限菜到摳腳的軍團。

比方說第五代的屯騎，這個是真正意義上發揮到峰值，具備三分之二霍去病親衛，跌入谷底和沒天賦的軍團沒什麼區別的玩意兒，夏侯惇給這個上了約束，可這個約束在斬掉下限的時候，其實也讓峰值首先於了夏侯惇的狀態，這就很無奈了。

「也就是說就算是三天賦和軍魂，可能也會有非常大的差別？」袁譚嘆了口氣說道，哪怕一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但從皇甫嵩口中說出來還是有些令人失望。

「這是非常正常的情況，頂級軍團也不可能一直維持在最巔峰的狀態。」皇甫嵩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樣思考的話，我覺得有些不對啊，為什麼第一輔助的發揮看起來特別穩定，完全沒有見過有差的時候。」袁譚想了想之後說道，「按說就算是素質類型的軍團，也有上限和下限，感覺這個軍團好像完全不存在這種東西一樣。」

「大概是因為這軍團發揮的下線就是與天同高吧。」皇甫嵩抱著某種難以琢磨的語氣對著袁譚說道，袁譚突然覺得天沒辦法聊了。

「雖說所有的三天賦和軍魂有與天同高的戰鬥力，但有些軍團是上限發揮到這個程度，有些軍團是下限……」袁譚這個時候真的想摔東西，如果第一輔助的下限是與天同高，那這軍團的上限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第一輔助有很大可能是被奇迹壁壘給鎖住了，所以他的戰鬥力沒有上下起伏，畢竟是用下限在打人。」皇甫嵩很是自然地說道，這是唯一一個能解釋第一輔助完全沒有奇迹化，但一拳一個聖殞騎的原因。

「也就是說老天爺強一絲，這軍團也會強一絲？」袁譚嘴角抽搐的說道，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內中邏輯。

「嗯，沒錯，天地精氣恢復一分，第一輔助強一分。」皇甫嵩點了點頭，面上也有些凝重之色，他真的很好奇第一輔助都這樣了為什麼還沒有頂凸世界屏障，變成奇迹，反倒還沒這樣的壓力，這老天爺恢復一分天地精氣，你丫就強一分，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所以之前就討論過，就現在半殘的第十騎士被第一輔助逮住，不跑的話，可能都會被打死，這麼說吧，天地精氣再回升一個加號，搞不好第一輔助的戰鬥力就完全相當於現在常態化的奇迹了，除了不能發光。」皇甫嵩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表情。

這一刻袁譚真的想罵人了，但老袁家的優雅，他爹的氣魄約束著袁譚，讓袁譚保持著冷靜之色，繼續聽講。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禁衛軍的台階都上升至現在白災這個級別了，所以安心吧，天地精氣回升，這種本身已經超過這個水平的軍團會同時變強，但其他軍團努力努力，也會踏步向前的。」皇甫嵩眼見袁譚的神色，對對方的評價再次提升了一些。

「這些應該不關接下來的戰事吧。」袁譚不解的說道。

「只是說除了奇迹還有另一種可能，十一忠誠克勞狄說不定也是第一輔助那種情況，哪怕是爆發也無法突破壁壘。」皇甫嵩半闔著眼睛說道，他希望的就是如此，如果是這個，那十一忠誠克勞狄就算是強，兩個白災在這種氣候下就算是打不死對方，也能拉住對手。

「我問一件事。」袁譚突然抬手詢問道。

「什麼事？」皇甫嵩點了點頭。

「認為製造高天地精氣的範圍呢？」袁譚雙眼帶著某種熱切說道，按照這個理論的話，人為製造某種高天地精氣的範圍，軍團的實力會大幅增加，那這是不是一個可利用的地方？

「這個以前有研究過，不過廢棄了，普通程度的天地精氣提升並不是很大，而且在當前的天地精氣層次下，沒有打磨到極限的話，天地精氣回升帶來的益處，並不能完全轉化為戰鬥力，而過高提高天地精氣，很有可能成為靶子。」中原不少統帥都進行過這種嘗試，漢匈年間對此有過很深的研究，但最後拋棄了，會牽引己方的意志。

提高天地精氣戰鬥力上升這條是沒錯的，但就拿當前來說，B級天地精氣下的C級軍團，在天地精氣陡然上升到A級的時候，C級的軍團因為天地精氣的變化，可能會多兩個加號。

然而在B級這個階段打磨到極限，甚至如第一輔助這種下限抵達與天同高，乃至第十那種頂凸了世界的軍團，可能依舊是與天同高。

雙方的實力轉化比率差距太大，誠然等到最強的那批卡在奇迹壁壘的時候，後面的那些傢伙的戰鬥力會逐漸靠近這些軍團，甚至達到和這些傢伙一個層次。

就像現在四大帝國之中能稱之為三天賦的軍團有數支，每一個軍團所能發揮的極限戰鬥力都是與天同高層次，甚至在打瘋了的情況下，三天賦之間一換一併不算太艱難的事情。

可第九西班牙這種與天同高和三傻的那種與天同高，以及第一輔助的與天同高真的是一個玩意兒嗎？

只能說當前世界的限制讓這些軍團所能表現出來的力量水平相差無幾，但隨著天地精氣的恢復，跟不上老天爺節奏的會掉級的，比方說第二圖拉真軍團，比方說第六凱旋軍團，當年誰還不是一個與天同高，可惜現在天花板升高了，他們掉級了。

「實際上羅馬按照天賦劃分的方式很有問題，十一軍團如果按照天賦劃分應該是一天賦，而且也沒有什麼分支，也沒有一體兩面，就一條路，走到黑，但戰鬥力基本算是與天同高了。」皇甫嵩嘆了口氣說道，「這種劃分很早就說過，遲早會暈的。」

「可這種也算是比較簡單的一種區分方式，雖說難免會遇到例外的軍團。」袁譚笑了笑說道，在中原的時候，直接看軍團能不能打，能打就是精銳，不能打就是雜魚，超級能打就是本部精銳。

中原是不怎麼分這個的，所謂的雙天賦也僅僅是兩個不同的基礎天賦，而不是兩個不同的天賦效果表現。

「不過也是，這種區分最簡單，最明了，但坑人不淺，真要劃分的話，其實按照天賦本身的深入程度來講最為合理，雙天賦以下沒什麼好說的，剛有天賦，和有兩個就行了，而雙天賦以上才是大問題，有些軍團將一個天賦開發出兩個效果，甚至三個效果……」皇甫嵩扶額，軍團建設規則？這東西簡直就是用來踐踏的。

為什麼明明一天賦，二天賦，三天賦根本無法準確區分軍團戰鬥力，卻一直這麼叫，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沒有辦法囊括所有歸類方式，而一二三天賦雖說簡單粗暴，但確實是能大致分辨，雖說變態軍團多奇葩，可對於絕大多數的軍團這種區分方式是沒錯的。

「算了，不糾結這個問題了，之後幾天，叫你麾下的那些文臣開始降雪，到時候我去和尼格爾那傢伙再次過把手，再錘一頓，這傢伙就應該冷靜了。」皇甫嵩咬牙頗為惱火的說道。

「天氣這麼變化，羅馬那邊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袁譚頗為無奈的說道，羅馬人又不是傻子啊。

「你覺得在第五雲雀的偵查下，真的能偷襲？」皇甫嵩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袁譚，就第五雲雀的偵查能力，還能讓對手摸到旁邊？

袁譚聞言一愣，然後默默點頭，這麼一想的話，也是，第五雲雀都來了，這種偷襲的手段用處就不大了，下雪的話更多是噁心對方了，不，不僅僅是噁心了，頓河那邊貌似結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