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星宿派除了星宿老怪之外,還真沒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別說什麼三師兄二師兄了,就算是摘星子,在徐陽眼中,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徐陽只是想看看,這位愚蠢到敢於單身挑戰自己的星宿派高手,到底長著如何一張蠢臉。
「動手吧,我便站在這裡,任你施與各種毒功。若是我後退半步,或是閃避一下,便算我輸了。」徐陽看了看,也沒看出追風子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索性露出淺淺的笑容,一臉無聊地說道。
既然已經是無聊至極,沒有懸念的戰鬥了,何妨不藉機找點樂子?
「什麼?」追風子簡直不敢相信,他追問一句:「朋友,你真的決定這麼比試?」
嘴上雖這麼說,他的臉上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這些中原武林的武者,大體上都極要面子,說出口的事,往往便算定了。
追風子相信,無論是誰,都絕不可能擋住自己任意斯為的毒功,一個都沒有。
甚至包括他口口聲聲尊稱的師尊星宿老仙,也絕不可能。
何況,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
徐陽點點頭道:「你有什麼手段,大可儘管使出來。若是你毒不倒我,便算你輸了。嗯,約定一個時間吧,免得浪費大家太多的精神,就一炷香好了。贏了,你們自然可以把阿紫姑娘帶走,如果輸了,你們星宿派從此以後不得為難我阿紫妹子,如何?」
徐陽其實很懶得管阿紫那點破事,不過既然碰到了,便是有緣分。他自然不能看著星宿派把阿紫拖了回去。
事關面子,也關乎到喬峰未來的某些想法,絕不可輕視。
再說了,星宿老仙若是通過阿紫的緣故,重新獲得了神木王鼎,很難說他的化功大法會不會再進一步。
能削弱敵人一分,便是自己強大了一分。
徐陽可不是什麼聖母,能穩妥的贏,遠勝過壯烈的輸。
而且他不相信,阿紫能挺過星宿派的諸多手段,不交出神木王鼎。
這種東西,哪怕就是立刻毀掉了,也斷不可交給星宿老怪。
追風子面上的笑容更盛,回頭請示了一下摘星子,見後者並無任何反對的意思,便裝出一副豪邁的氣勢道:「可!」
無論是追風子,或是摘星子,腦子裡便只有一個念頭。
站在那裡被自己隨意施毒,沒有不死的。
一炷香的時間,足夠毒死對方几十回了。
喬峰和阿朱自然知道徐陽的醫術驚人,並不是太過擔心。
但段正淳和阿紫他們並不知曉。
阿紫大叫道:「你這小子,別胡說八道。星宿派的毒術豈是你能預料的?你死不要緊,別把我給坑進去啊!」
阮星竹也在一旁,悄聲問段正淳:「段郎,那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段正淳也一臉無奈道:「你們認識比我早,你都不清楚,我去問誰?」
阿朱插話道:「恩公醫術通神,應該……,應該能對付吧?」
段正淳搖頭道:「醫術與毒術並不想通,何況就算他能解毒,但任由對方施毒的做法,還是欠妥。」
阮星竹都快哭出來了,連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若是他輸了,難道還真要將阿紫交出去?」
段正淳沉聲道:「大不了到時候逼問出那什麼神鼎的下落,還給他們便是了。阿紫是我們的女兒,我們自然能打能罵,又怎能任由星宿派惡人胡來?」
正在他們在一旁議論的時候,段譽走上前來,悄聲道:「二哥,不如讓我來!」
段譽吞食過莽牯朱蛤,全身上下百毒不侵,若是由他來出戰,自然是絕不會中毒受損的。
徐陽搖搖頭道:「三弟,費心了。星宿派的這點毒功,真的拿不出手。」
既然遲早要和星宿老怪一戰,徐陽很想仔細了解一下星宿派的毒功到底如何。
雖然他見摘星子施毒手法粗糙,固然有些新意但毒素質量也並不高。
但摘星子雖然是星宿派的大師兄,但不代表他的毒功就是最好的,何況星宿老怪的毒功更是遠勝摘星子百倍。
如果不能在事先就盡量了解,徐陽生平到時候與星宿老怪狹路相逢的時候,會有什麼意外。
徐陽索性上前兩步,對著追風子揚聲道:「速速開始吧,比完了我還得吃午飯呢!」
追風子暗笑,特意摸出身上藏著的線香,點燃了插在一旁的地上。
他還怕徐陽比到一半就說時間到了呢,到時候可說不清楚。
然後,追風子大喊道:「這位朋友,比試之時在下可收不住手,若是你現在就投降,也能保住一條性命。」
徐陽笑道:「再啰嗦,你不怕線香燒完了?」
咬咬牙,追風子手一抬,兩支毒釘便急速沖向徐陽。
比的是毒,可不是比身體的強硬度,徐陽怎麼可能讓這兩支毒釘插到自己身上?
不過他也不閃不避,說好了的嘛,若是躲避就算他輸了。
而是雙手凌空一捉,居然赤手空拳便已經捏住了兩根毒釘。
阿紫見他上當,大喊道:「笨蛋,快扔了,穿心釘上的毒素甚是厲害,就算是我們平日修鍊的時候,都絕不敢用手去拿的。」
某些厲害的毒藥,毒素是會隨著皮膚毛孔之間進入人體,讓人防不勝防的。
顯然,這穿心釘上附著的毒素,就是這種類型。
追風子大笑著露出了手上戴的鹿皮手套,得意洋洋道:「你已經中毒了,毒性不消片刻就會發作,還是快快投降吧!」
他倒不是對徐陽存著什麼好心,但大理段家財力不俗,追風子誤以為徐陽是大理段家的什麼人,想著能趁機榨取一筆金銀。
徐陽一臉無奈,將兩根穿心釘一高一低拋來拋去,看了一眼,然後向追風子那邊扔了回去。
「接著,這等程度的毒,對我是完全無用的,也好意思使出來?」
追風子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鑽心釘:「你……你別狂!」
再一看,徐陽臉上根本沒有中毒后必有的青灰之色,行動也沒有任何不便的地方。
怪了,難道這小子真的不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