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雖然Heidi會同意是在瑞德的意料之內,畢竟只要是人,誰不想活着?再說了,一個十六歲姑娘的愛情,在死亡面前是很容易被擊敗的,但警惕的瑞德還是緊緊地盯着Heidi。
「嗯。」Heidi點了點頭,因為被勒得大腦缺氧,低着頭咳嗽不已,動靜太大,瑞德伸出手再一次勒住了她。
「求求你,不要勒死我,我怕死,被勒死太可怕了。」Heidi被勒著,眼淚瘋狂地流下來,渾身都在顫抖:「求求你,我的命是全家人的命換來的,我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很好。」瑞德將那枚『紐扣』放到了她的手裏,Heidi拿在手裏捏了捏,發現這個東西看上去是紐扣,觸感也是紐扣的觸感,可是重量卻不一樣,比紐扣要重很多,而且有一絲冰涼。
「他要是手插在口袋,我怎麼放?」Heidi又問。
「好問題,聰明的孩子。」瑞德笑了起來,伸出手摸了摸Heidi的頭,隨後指了指她的衣服:「你試試。」
Heidi有些愣,她看了看紐扣,又看了看衣服,想了想后把紐扣往衣服上一放,令人吃驚的是,紐扣竟然吸附到了衣服上!
這不是磁遇到鐵,怎麼能吸附?!
「這是什麼?」Heidi只覺得心裏發冷,這種東西別說她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姑娘了,就是成年人,都會被嚇一跳。
「你不用管它是什麼,只需要把它放到顏記者的身上,即可。」瑞德很詭異地笑了笑:「死,而已。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聽到這句話,Heidi眼裏流露出濃濃的悲涼。
她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孩子,珍惜自己的生命,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瑞德再一次摸了摸她的頭,指了指地上那顆頭顱:「你這麼美,頭被割下來,多可惜?」
「你真的能帶我離開這裏嗎?」Heidi抬起頭,認真地看着瑞德。
「當然。」瑞德的手從她的頭上落到了臉上,巴掌大的臉還帶着嬰兒肥,他的大拇指摸了摸Heidi的唇,目光往下遊離了一番,喉結上下動了動。
「我怎麼相信你?」Heidi抿著嘴,鼓起勇氣依舊抬着頭,看着此時有些其他想法的瑞德。
瑞德無聲地笑了起來,邊笑,他邊繼續撫摸著Heidi的小嘴,隨後往下,摸着她的脖子,撫摸她的鎖骨:「看來,你不但漂亮,而且聰明又勇敢,居然跟我談起了條件了?」
說着,他的大拇指往咽喉那往下一按。
瑞德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可卻讓Heidi感受到了痛苦,那種窒息的痛苦襲來,Heidi就如同手心裏待宰的羔羊。
「求求你……」Heidi再一次央求,聲音出不來,只是動了動唇。
瑞德鬆開了手。
「別想着玩陰的,孩子,你玩不過我,只會死得更慘。」瑞德站了起來,走到同伴那顆頭那,提溜了起來,伸到了Heidi的面前。
Heidi只覺得渾身發麻,本能地閉上了眼睛,襲來一陣血氣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想要嘔吐。
「睜開眼睛,好好看看。」瑞德的聲音透著威脅,他蹲了下來,伸出手捏住Heidi的咽喉,窒息的威脅讓她只能睜開眼,一睜開眼,看到頭顱就在自己的眼前。
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
一陣尿騷味傳來。
Heidi再一次嚇出了一些尿。
「拿着。」瑞德將頭晃了晃。
「啊?」Heidi驚恐地瞪大眼睛,眼裏除了驚恐便是央求:「我……求……」
「拿着!」瑞德低聲吼了一句,聲音透著死亡的威脅,致命威脅不容反抗。
Heidi的眼淚瞬間沒了,原來,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反而是流不出眼淚的,她只覺得渾身冰涼,頭暈目眩,手抖啊抖抬了起來。
「嗯?!」瑞德低沉的聲音,讓Heidi感受到了絕望。
當手碰到頭髮的那一刻,彷彿觸電,渾身麻,她的後腦勺扎著馬尾,Heidi抓住了她的馬尾,瑞德一下鬆開手,好沉。
真的好沉。
比Heidi想像中要沉多了,彷彿千斤重,她的手一軟,一下垂了下來。垂下來了后,頭一下摔到地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嚇得Heidi連忙又提溜了起來。
頭在她的手裏晃啊晃的。
Heidi臉色慘白,汗水和尿的味道讓她渾身散發着難聞的氣味,渾身顫抖得令人看一眼便會覺得心疼不已,可惜,沒有人會同情地看她一眼。
「記住了,如果玩滑頭,你就是這個下場。」瑞德捏住Heidi的臉,讓她直視頭顱:「不,我會把你臉上的皮,一塊塊刮下來,喂狗吃。」
Heidi彷彿呆住了,就好像聽不到一般,怔怔地看着。
她被嚇傻了。
瑞德從她的手裏拿過頭顱,拿過的瞬間,Heidi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嚇暈了還是嚇死了?*%%¥」瑞德罵了一句,伸出手在她的脖頸處探了探,發現她還有心跳后鬆了一口氣,伸出腳將她踢到一旁。
轉過身,彎腰將沒了頭的女孩扛了起來,徑自往後面走去,塞到了柜子裏,又將頭也丟了進去,關上櫃門,拿出一把鎖,鎖上。
又四處看了看,倉庫里有替換的地毯,他扯了一塊出來,拿出匕首將帶血的這一塊割了,替換了一下。
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是會發現這一片死了人的,畢竟地毯割了。
瑞德抬起頭看了看,隨後從懷裏拿了個東西出來,朝着頂上的燈打了過去,瞬間,一盞燈熄滅了。地毯上方這燈滅了,暗了許多。這個時候,再有人進來,尤其是這種普通的服務員,很容易忽視掉地上的一塊地毯被割開並替換。
「醒醒。」瑞德拿出一個小瓶,在Heidi的鼻子那噴了下。
Heidi的身體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就看着瑞德在眼前,驚得她連連往後退,眼淚洶湧而出。
能出來眼淚,說明沒有畏懼到極限,起碼不會再暈過去,瑞德心裏鬆了口氣。
「去,換洗衣服,該你了。」瑞德看了看時間:「記住了,搞定了,就去廚房那邊等著,會有人聯繫你,你把紐扣放到顏記者身上,我讓你離開這裏。」
Heidi點了點頭。
突然,她想到什麼,連忙伸出手抓住要離開的瑞德的褲子:「不行。」
「嗯?」瑞德臉一陰。
「我一會就要集合了,沒有時間換衣服了,他們……他們會發現的。」
原來說的是一會兒要工作的事,瑞德臉色變了變,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這事兒我會搞定的,半小時之內,他們不會喊你。」
Heidi的眼睛亮了亮。
瑞德大闊步走向門口。
「是放上紐扣,他就會死嗎?」Heidi的聲音細細的。
「這個……你不用管。」瑞德回過頭。
「不是,我怕他不死,到時候……」
「你放心,必死無疑,死得透透的。」瑞德露出了一個可怕的笑容,如同惡魔一般:「很簡單的,洗完澡收拾好,把紐扣放顏記者身上,然後去廚房,有人跟你接頭,晚上,你就能來我的房間了,明天,你就能離開這,遠走高飛。」
不,不是惡魔一般的笑容。
這就是惡魔的笑容。
【八月爆更比賽,我們拿下第一。愛你們。看到好多人訂閱並打賞,可是沒有收藏,記得放入書架哦。么么噠,我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