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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門貴子 - 第481章 爭風吃醋字體大小: A+
     

    四輪牛車的第一次公開亮相併不算十分成功,畢竟在沒有車評人的年代,沒辦法事先充值造勢。但安玉秀的試駕可以給滿分,起初她淡定無比,接着在礫石大道上急馳時略有點驚訝於四輪牛車的平穩和速度,更讓她意外的是,這輛四輪牛車竟然可以實現超完美的轉向。

    無論快、慢,還是左、右,轉向的角度和順滑並不遜色兩輪牛車,而且舒適性遠遠超過,那種四平八穩的狀態不是親身體驗根本難以想像。安玉秀不是普通的鄉野村婦,相反她讀過的書比很多人吃過的肉都多,從秦漢古籍中了解過四輪牛車出現和淘汰的過程,所以才震驚於這輛牛車的神奇和偉大。

    無知者無畏,但凡畏懼,皆因懂得太多!

    再轉入崎嶇不平的山路,速度稍減,車輪碾過石頭,只有輕微的顛簸,和平時乘坐仙游車屁股蛋子碎成八瓣的劇烈晃動不能同日而語。這點連經常客串御者的趙觀虎也感同身受,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和清明的第一句話:「貴主真神人也!」

    清明淡淡的道:「我家主人並無厲害之處,只不過善用人,此牛車乃前中校署令祖騅所造。」

    趙觀虎聽過祖騅的名號,若是他造的車,那倒不足為奇。當即勒緊韁繩,盡找那些坎坷的地段,結果超乎預估,簡直顛覆了世人對牛車的認知。

    重新回到公主府,安玉秀幾乎是不講姿儀的跳了下來,提着裙裾跑向徐佑,迫不及待的問道:「微之,這是你造的嗎?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她連着說了多次你太厲害,歡呼雀躍的樣子像極了年方二八的女郎。旁邊的宮女們全都看得呆了,不就一輛牛車嗎?雖說多了兩輪子,可照舊是牛車啊,人家袁崢袁郎君送了多少奇珍異寶,也沒見你這麼開心。

    女人啊,果然不可理喻!

    金陵地面邪,宮女們剛腹誹完,袁崢竟然真的不請自來,他是公主府的常客,又是袁氏子弟,徑自入府,別人攔也攔不住。。

    「公主,公主!我新得了一寶貝,據說從西夷的大秦國運來的,色瑩而明澈,是夏夜繁星凝聚而成的無雙瑰寶!」

    袁崢興奮的聲音從院子外傳入耳中,徐佑看着安玉秀微微一笑,安玉秀頗為惱怒,對林觀虎道:「攔住他!守衛都睡著了不成?什麼人都往府裏面放?」

    徐佑笑道:「別,我和袁郎君是故友,來都來了,看看他送的寶貝也不遲!」

    安玉秀偷偷瞧他的臉色,確定真的不是生氣,揮了揮手,林觀虎看了看徐佑,低頭默默退下。這時袁崢也來到了院子裏,看到華貴雍容的安玉秀,立刻小步跑了過來,臉上堆滿了笑,將手裏的禮物呈上,道:「公主,今日這寶貝你若不喜,我就赤身跳秦淮河!」

    安玉秀聽他說的不雅,俏臉一沉,道:「給事中今日無事可做么?又來我府中討嫌不成?」

    袁崢厚著臉皮,道:「門下省那麼多閑人,我要是只知做事,怕早累死了,哪裏還有命來給公主獻寶?」

    安玉秀頗為無奈,袁崢此人的心計手段都不足為慮,可他掛着陳郡袁氏的名頭,連她貴為公主也不能恣意懲處,偏偏又罵不還口,笑臉常在,總不能說人家來送禮物還送出罪過來了?

    好女怕纏男,徐佑見安玉秀對付不了袁崢,伸手幫她接過了禮物,笑道:「好歹是袁郎君一番心意,公主不如拆開看看,說不定會喜歡呢?」

    袁崢的突然出現當然不是湊巧,徐佑拉着黑布招搖過市,大搖大擺的來公主府送禮物,他得到消息后花了大價錢從一個胡商手裏緊急買來禮物,然後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搗亂。此時仇人見面,眼睛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尤其看到徐佑和安玉秀挨得很近,安玉秀卻不覺得不妥,哪裏像他,只要近身三尺,馬上就皺眉離開。

    這他媽的是情敵啊!

    情敵都該死!

    「徐郎君,你也來給公主獻寶的嗎?」袁崢的認知里,徐佑還是個貶謫錢塘的窮光蛋,所以忍着怒火,自以為很聰明的用錢來砸他的臉。

    對四大頂級門閥而言,誰又不是窮光蛋呢?

    徐佑暗暗嘆了口氣,袁崢這樣的樣貌家世,若是放到後世,那怎麼也算得上夜場小王子,知道某些女人得靠物質來打動,一萬文不行,那就十萬文,十萬文不行那就一百萬文,只要錢多,早晚可以得到芳心。然而安玉秀貴為公主,物質的誘惑幾乎降到了最低點,袁崢只會一招鮮,卻不能因地制宜,碰壁在所難免。

    「公主面前,連日月都失去了光輝,又有何物敢自稱為寶呢?」徐佑正色道:「我非為獻寶而來,只為博公主莞爾一樂!」

    你他媽的不是情敵,是情聖啊……

    袁崢心裏有萬頭野馬踩踏而過,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素知徐佑全身功夫都在嘴皮子上,幹嘛給他發揮長處的機會?馬上改變策略,伸手去搶徐佑拿着的禮物,說一千道一萬,你沒錢,什麼都是虛的,唯有這寶貝是真實的,要是幸運的得到公主喜歡,不比跟你瞎扯淡強上百倍?

    徐佑將禮物舉起,他比袁崢高大,胳臂也比他長,如同逗小孩子似的,擺明了欺負你。袁崢下意識的跳了兩下,沒有夠到,眼角餘光撇到安玉秀的笑意,突然發現自己跟個傻子差不多,也顧不得繼續維持溫良恭謹的君子形象,惡狠狠道:「徐佑,你一個快死的人,來公主府不怕給公主帶來晦氣的嗎?」

    打人打臉,誅人誅心,這是徹底結仇的節奏,徐佑還沒說話,安玉秀冷冷道:「袁崢,我給袁左軍留幾分情面,現在滾出去,我可以當做今日沒見過你。若再喋喋不休,莫怪我治你無禮之罪!」

    對旁人無禮,頂多吵兩句,對皇室無禮,嚴重點會掉腦袋。但袁崢毫不在意,門閥的權勢和底氣正在於此,道:「徐佑身染沉痾,卻堂而皇之出入公主府邸,就是鬧到主上跟前,要追究無禮的人,怕也不會是我!」

    「你!」

    安玉秀為之氣結,徐佑自顧自的拆開禮物,道:「我連太極殿都去得,主上不忌諱,你倒是挺講究啊?莫非袁郎君比主上還要尊貴么?」

    扣帽子的功底,那是後世網絡對噴的必備技能,徐佑輕飄飄一句話,頓時讓袁崢再不敢嘴硬,悻悻的道:「我不跟將死的人廢話!」

    禮物打開,一個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的圓柱形缽體呈現眼前,造型別緻,做工精湛,以手輕叩,發出梵音佛唱,讓人神智清醒。

    見兩人看得目不轉睛,袁崢得意的道:「這是黎難缽,天下少見,我好不容易從胡商手裏搞來的,真是有錢都買不到。」說完又看了眼徐佑,譏嘲道:「聽聞徐郎君大才,可知黎難為何物啊?」

    黎難,是大秦國對水晶的稱呼,大秦也就是羅馬,南朝和大秦通商已久,彼此商貿往來十分繁複。這種水晶缽在《洛陽伽藍記》裏曾有過記載,裏面摻雜了純度很高的化學原料,各種配比也很科學,所以一體成型,沒有拼接的縫隙,發出的聲音音色很正,不是江東可以造出來的物件,確實貴重無比。

    徐佑笑道:「什麼黎難?都是無知小兒根據胡人說話的音調亂譯而來,這東西叫水晶,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水玉,無甚稀奇之處。西涼姚氏造紫薇宮,牆壁全部飾以水玉,西涼國境內有一山,名獨山,藏水玉不計其數。也就袁郎君這種不讀書沒見識的人,才拿着破帚當寶貝呢。」

    水玉的價值安玉秀豈能不知,可也故意配合徐佑,將這水晶缽貶的一文不值,笑意盈盈的道:「多虧微之在,要不然差點被人蒙蔽……」

    袁崢怒極反笑,道:「徐郎君好一張利口!來,讓在下看看你的禮物,莫非比姚氏的紫微宮還要珍稀?」

    徐佑指了指四輪牛車,道:「眼小無光,這麼大的牛車看不到嗎?」

    「牛車?」袁崢扭頭看過去,先是一愣,然後捧腹大笑,道:「還是四輪的?哈哈哈,徐佑,你真要缺錢,可以來求我,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賞你幾文也就是了,何苦把這樣的破爛東西拿來侮了公主的眼睛?」

    徐佑搖搖頭,懶得再跟袁崢這傻蛋玩下去,自行車是車,蘭博基尼也是車,能一樣嗎?對安玉秀拱拱手道:「蠅蟲繞耳,煩不勝煩,佑暫且告退!」

    安玉秀親送徐佑離開,歉然道:「我不知他今日會來……」

    徐佑咳嗽了兩聲,道:「袁崢如此無賴,公主不好恣意放縱,免得他得寸進尺,永無休止。況且你治不得他,不還有主上嗎?」壓低嗓音,悄然道:「若進宮,這豈非一個現成的理由?」

    公主府消失在身後,清明笑道:「郎君還是不忍心,給了袁崢一條活路!」

    徐佑嘆道:「好歹和袁階相處的不錯,亂事將起,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兒子困在金陵死地。借安子道的手,送他回晉陵好好待着,也算還袁階一個人情。」

    安玉秀回來之後,狠狠瞪了袁崢一眼,道:「給事中還不走?等著留你用膳嗎?」

    袁崢還要糾纏,捧著水晶缽,舔著臉道:「這黎難缽……」

    安玉秀隨手接了過來,袁崢面露喜色,緊接着砰的一聲,水晶缽被摔到地上,碎片反射著太陽的光,比起剛才更加的奪目。

    「啊?」

    袁崢徹底傻眼,安玉秀理也不理,走進房內,由宮女關上了房門。林觀虎站了出來,大手一伸,道:「公主有令,請郎君離開!」

    袁崢無奈的走了,可心頭火氣難消,剛回到府里,馬上吩咐下人把徐佑送了一輛破牛車的事傳揚出去,金陵帝京,寒酸到這個地步,必定會成為笑柄。

    同一時刻,安玉秀乘坐四輪牛車,以給皇帝獻寶的名義,經東華門直入台城,到了太極殿,當着幾位輔臣的面痛哭失聲,狀告袁崢孟浪無禮,求皇帝嚴懲。

    了解了經過,安子道啼笑皆非,小兒輩爭風吃醋,竟鬧到太極殿,不過女兒的面子不能不給,立即敕令免去袁崢給事中之職,發落回晉陵閉門讀書,要袁階嚴加管教,再這般不知禮數,定當嚴懲。

    調戲了公主,僅僅免官,還得好好的送回家,皇權在這個時代遠沒有那麼的強大,由此可見一斑。

    議了一會朝政,群臣散去,安玉秀站到安子道身後,輕輕給他揉捏著肩膀,低聲道:「女兒斗膽,請父皇見一人!」

    安子道笑着點了點頭,林霜虎從殿外悄悄引進來一人,穿着公主府奴僕的衣服,連同殿的宦者都以為是公主的家奴。

    陶柏余臉色蒼白的從四輪牛車的暗格里出來,如同徐佑把他藏在裏面運到公主府一樣,只是現在,他腳下站立的地方,是至高無上的太極殿。

    他的面前,坐着天子!

    徐佑答應他,讓他有冤自去皇帝面前申訴,原以為只是託辭,沒想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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