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天真聞言,嚇了一跳,臉色頓時煞白,動作生硬。
她真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一頭牛跪下說對不起?她可是靈學院的學生,萬靈國的天才,絕對不可能做這麼丟臉的事。
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靈武皇,希望他能出聲阻攔,妙錦鯉不可能不聽他的。
靈武皇一臉無礙,只能別過頭,妙錦鯉的怎麼可能聽他一個神武境七層的話。
這種事情也算妙天真咎由自取,是她主動挑釁妙錦鯉的,誰也幫不了她。
「怎麼?好像有人要對賭約反悔嗎?」妙錦鯉見妙天真飄忽的目光,諷刺道。
妙天真愣了一下,面帶狠色:「誰要反悔!」
每一步踏出都十分艱難,感覺四周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
老牛大眼睛等著,彷彿連頭牛都在嘲笑她!
和妙天真相比,妙錦鯉實在太耀眼了,所有目光看向她,無不帶著憧憬之色。
碰一聲,妙天真雙膝跪在了老牛前,忍著屈辱,磕下去,小聲呢喃:「對不起!」
「大點聲,沒看到老牛兄都聽得一臉懵逼嗎?」妙錦鯉高聲提醒。
妙天真目眥盡裂,今日之辱,她絕對要讓妙錦鯉百倍還!
厲聲喊道:「對不起!」
……
一聲聲對不起在殿外回蕩,妙之國只能看著,兩個女兒在妙錦鯉手中如此不堪。
妙天真是整個妙家的希望,如今在眾人面前對一頭牛下跪道歉,他憤怒而無力。
妙錦鯉面色平淡,人敬她一尺,她必還人一丈。
這是她的信條,也告訴所有人,別惹她!
一百聲對不起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妙天真的額頭滲出血跡,面帶憤怒。
靈武皇趕忙出聲緩解氣氛,今日畢竟是皇室大宴。
「咳咳,好了,既然賭約結束了,那大家繼續盡興。」
靈聖殿恢復喧鬧的笑聲,靈武皇看向烈空,提道:「烈小友,你剛剛所提,那你與妙武侯的矛盾便一笑了之。本皇也不希望你們矛盾加深,對烈家和萬靈國都不好!」
烈空眯起眼睛笑道:「這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著,目光看了眼妙天真,她立刻會意。
但是在那之前,她要讓所有人看看這個醜八怪到底有多醜,一報剛剛的仇!
一名丫鬟正端著酒水經過,妙天真故作不經意伸出腳,絆倒對方。
一聲驚叫,酒水全部灑向妙錦鯉。
妙錦鯉回過身,本來可以避開的,但是眼見那名丫鬟就要撞在一旁的利器上。
身體的動作已經快於意識,衝過去擋下摔落的丫鬟。
「你沒事吧!」丫鬟臉色煞白,還以為肯定要死了。
一臉錯愕地看著妙錦鯉,旋即回過神,搖搖頭:「謝謝大人,我沒事!」
妙錦鯉起身,感受到四周如芒刺背的目光。
妙仙和妙瞳蹬蹬蹬跑過來,瞪大小眼睛:「娘親,你臉上的疤掉了……。」
妙錦鯉趕忙一捂臉,面紗和疤痕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地上。
眾人目光震驚,愣愣地看著妙錦鯉。
即便是身旁的蕭晨、萬頃國等人也都是第一次見妙錦鯉的面紗下的樣子。
竟是如此驚為天人。
所有人一直都以為妙錦鯉戴面紗是為了遮醜,沒想到是為了遮美。
清秀的臉頰,一抹紅潤,疤痕掉落後還有一點傷痕,像一朵曼陀羅花,邪魅妖艷。
細眉輕挑,眸光流轉,帶著不可侵犯的高貴之氣。
妙天真愣住,就連她都從不覺得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令她自慚形穢。
有一種拜倒在她紅裙之下的衝動。
更別說男子的反應,烈空更是心癢難耐,不斷示意妙天真該進行計劃了。
妙錦鯉趕緊把面紗戴起來,掩去柔美,周身帶著煞氣,眾人恢復理智,急忙別過頭。
這可是個殺神,再漂亮也沒人敢動歪心思。
蕭晨回過神,臉上竟罕見露出莫名之意,此等女子豈是凡夫俗子可以靠近的。
妙天真緩過神,差點忘了正事。
烈空見她目光示意,立即帶著自以為紳士笑容上前:「妙姑娘!」
妙錦鯉淡淡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我們可謂不打不相識,烈英濤一事確是他咎由自取,與你無關。那三匹魔獸馬也是嚇人驚擾了妙姑娘……。」烈空自顧自說著。
妙錦鯉打斷了他的話:「請叫我官名妙武侯!」
烈空愣住,眼底微不可查閃過一抹陰毒,臉上依舊笑著:「好,妙武侯這個稱呼好!既然我們不計前嫌,此刻必須飲一杯淡酒,杯酒釋恩仇!」
妙錦鯉隨口說道:「你知道錯就行了,酒就免了吧。」
烈空忍著怒氣,一想到馬上就能將這等美玉無暇的女人玩弄掌心,這點憤怒算什麼。
他繼續說道:「我們靈域烈家向來有這個傳統,不飲杯釋仇酒,恐怕無法善了。」
妙錦鯉眼角彎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嘴角微微上揚,故作不厭其煩應下:「好吧!」
烈空臉色一喜:「端酒來!」
座上靈武皇看到他們釋懷恩仇,還鬆了口氣。
萬頃國眉頭緊皺,妙錦鯉這是怎麼回事,對方的性格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在身後的蕭晨同樣有此擔憂。
妙天真陰毒的目光隱藏在遠處,緊緊盯著端過去酒,露出一抹得意。
妙錦鯉看著眼前的兩杯酒,試探性扶著一杯,見烈空沒反應,拿起另一杯。
蕭晨面色一急,急忙上前:「妙大人……。」
妙錦鯉隨手打斷了他,沒讓他說完:「我知道,這是我和烈家的事!」
蕭晨只能皺著眉頭退開。
烈空毫不猶豫,一飲而盡,笑眯眯盯著妙錦鯉。
妙錦鯉毫不遲疑,同樣飲下毒酒。
烈空和妙天真面色大喜,她竟然真的喝了,這可是昏迷欲情酒。
兩人等著妙錦鯉藥性發作,只見她沒有絲毫反應。
反而兩人的臉色越來越紅,身下傳來一絲一樣的感覺,渾身發癢。
妙天真看到妙錦鯉嘴角邪媚一笑,大驚失色,愣愣看著她手中空蕩蕩的酒杯。
難道她早就知道了,不知不覺調換了兩人的杯子!
妙錦鯉緩緩走到她面前,淡淡笑道:「好奇我什麼時候調換的酒?」
妙天真一震,故作疑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那好心提醒你,昏迷欲情的唯一解法是割破臉頰放血,祝你好運!。」
妙錦鯉說著,帶著妙仙妙瞳離開了靈聖殿,今日的鬧劇也陪他們鬧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