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兒？」

李智皺了皺眉頭，把眼睛睜了開，外面一束陽光從窗帘縫隙里打進來，證明著天已經亮了。昨晚上李智和戈雅很晚才睡，兩人什麼也沒幹，就光等著基因藥劑在戈雅身體里產生反應了，結果，別說反應了，肚子都沒響一下。

但是第二天早上，李智卻是被臭烘烘的味道給熏醒的。

味道是從戈雅身上散發出來的，李智嚇了一跳，急忙推了推她。

「幹嘛？」戈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回應了聲。這到讓李智鬆了口氣，至少人沒事兒，能出聲就代表著還活著。但是臭味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醒醒，你不覺得自己很臭嗎？」李智道。

戈雅拿著枕頭朝著李智就是一下，每個人剛睜開眼睛的時候，或多或少的都會有那麼少許的不爽，尤其是被別人叫醒的時候。「你才臭呢，有完沒完啦，我要休息，要睡覺！」

李智坐在哪裡哭笑不得！

「真的很臭，不信你起來嗅嗅。」

戈雅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把胳膊拿過去，聞了聞，結果蹭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瞪著眼睛望著李智大聲叫道：「李智，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智那叫一個冤枉啊，哭笑不得聳了聳肩，說：「我什麼都沒做，你剛睜開眼睛，我也是！」

戈雅有些抓狂的問：「那我怎麼會臭了，臭了，臭了，為什麼我臭了你，你沒臭？老實說，你給我昨晚上喝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會把我變臭？」

「不知道，要不，那個什麼，你先去衛生間洗個澡？有什麼話咱們回頭再說。」李智陪笑著道。味道是真有些難聞！

等戈雅去了衛生間，李智把窗戶打開，通風換氣，把被子都扔出去以後，才想起來，戈雅大姨媽來了，不能洗澡。走到衛生間門口，又停住了，這時候要把她從衛生間里叫出來嗎？她身上那麼難聞，李智估摸著，哪怕就算會死，她也願意洗乾淨以後在說吧？

一覺醒過來，為什麼戈雅身上會變臭呢？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臭，難道真跟那瓶『基因藥劑』有關係？李智想不明白，進廚房去弄了點吃的！

等戈雅出來，大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三天，大姨媽能走乾淨嗎？理論上，女人的生理期好像一般都是三到七天，這都是書上寫的，具體的李智也不知道，他一大老爺們，又沒經歷過！

戈雅圍著浴巾從衛生間里出來，面無表情的過來，伸出胳膊到李智面前，問：「你聞聞看，還有沒有味道！」

李智湊過去，嗅了嗅，臭味到是沒有了，但是有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味。

抬起頭來搖頭說：「沒了，香香的，一點不臭，你的皮膚好像變好了點？有沒有發現？」

「有嗎？」戈雅皺了下眉頭，把胳膊收回去，自言自語嘟囔著：「跟以前比，好像沒有太大的變化呀！」

皮膚變好，純屬是李智胡扯瞎掰的。

李智好奇問：「別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沒有！」戈雅搖頭。

李智不信邪的問：「一點都沒有嗎？」

戈雅肯定的點頭說：「嗯，一點都沒有！」

其實多少還是有點變化的，比如大腦好像清醒了一些，想事情更能融會貫通了，剛才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靈光一閃，她好像知道自己實驗室里那款新葯問題出在哪裡了，而且有感覺，自己再回去做實驗，這次一定能通過！

「今天就走？」李智皺了皺眉頭。

戈雅把粥喝完，用紙巾擦了擦嘴角，點頭說：「對，一會就走，昨天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實驗室等著我回去。」

「可是，你不是大姨媽來了嗎，多休息兩天不行嗎？」李智苦笑著說。

戈雅搖頭道：「不用了，它已經走了！」

「走了？」李智眼睛一亮。

戈雅好像猜到了李智心裡怎麼想的，紅著臉邪眸了他眼說：「不跟你鬧，我可不想受傷害在床上多躺幾天！」稍微停頓了下，又小聲道：「如果你想的話，等我把新葯的試驗做完，到時候你可以去魔都找我！」

「那時候我做什麼都行？」李智試探著問。

戈雅輕聲『嗯』了下，點了點頭。

李智讓王倩倩訂的機票，本來想安排人手送戈雅回去的，但是戈雅沒用，她說自己一個人就夠了，不用人跟著。

臨走的時候，戈雅告訴李智，她喝下的基因藥劑有效果，但是具體效果有多強悍，她自己也不清楚，需要回去專門驗證。

看著戈雅博士坐的航班升空，王倩倩在李智身邊，忍不住輕聲說道：「老闆，就讓戈雅博士這麼走了嗎？」

李智回頭看了她眼，笑著聳了聳肩道：「她想走，你覺得我能留得住嗎？」

王倩倩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那你這麼長時間的投資，又是金錢，又是感情的，不白白浪費了嗎？」

「哈哈，怎麼會呢，你老闆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她今天能離開，明天就能再回來，那根線已經在我手裡抓著呢，就算想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李智笑著搖頭，抬手在王倩倩屁股上拍了兩下，摟著她腰一邊往外走著，一邊道：「走吧，還有許多事情要等著我們去做呢！」

王倩倩臉上閃過了絲不自然，但是沒有掙扎，不管老闆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占這種小便宜自己都不能說什麼。

很多事情，只能隱瞞一時！

鐵塔開車把李智和王倩倩送回到公司里，黃月英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呢。

「老闆？」

李智抬手打斷王倩倩的話，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去忙自己的事情，然後自己把辦公室里的門隨手帶上，朝椅子走了過去。

笑著道：「挺早的啊！」

黃月英冷著臉，盯著李智問：「姓李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過河拆橋還是想卸磨殺驢？」

李智坐在椅子上，轉了兩下，看著她笑著道：「這話是從何而來呢？」

「少裝蒜，冰魂科技已經對外公告，可以出售車載智能輔助系統，你敢說這不是你下的命令？孫長來沒你的允許，敢這麼做嗎？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冰魂科技重要，還是冰魂汽車重要，在你心裡能分清楚利弊嗎？你知道，這對冰魂汽車的損失有多大嗎？」黃月英憤怒的看著李智質問。

「是，我承認冰魂科技對外出售車載智能輔助系統，是我同意的，對我來說，冰魂汽車公司和冰魂科技公司同樣重要！」李智想了想開口道。

黃月英皺了下眉頭，道：「之前我們不是已經商量過嗎，暫時冰魂科技不會大批量對外出售車載智能輔助系統，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而且價位上還那麼低廉，這對冰魂汽車會造成很大的打擊的，你知不知道！」

「有些東西，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承認之前我對你保證過，但是現在對我來說，有些東西在無形中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包括冰魂汽車的重要性，當然，並不是說冰魂汽車對我來說，就已經不在重要了，而是現在整個冰魂集團，都需要圍繞著『冰魂智能』進行旋轉。」李智解釋著。

「為什麼？這跟冰魂科技出售車載系統，又有什麼關係？」黃月英皺眉問。

李智正色道：「當然有關係，而且有非常大的關係，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不管是冰魂車載輔助系統，還是冰魂手機系統，其實都是『冰魂智能』的一個因子，這種因子存在的數量越多，冰魂智能性也就越強，這才是我選擇讓孫長來對外出售冰魂車載智能系統的原因！」

稍微停頓了下，又道：「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冰魂科技公司也需要賺錢，冰魂車載系統1.0對外出售價格是5萬，2.0是15萬，3.0暫時只供給冰魂汽車使用，這個價格相對而言，冰魂汽車有足夠的競爭力，哪怕現在就有汽車集團採購冰魂科技的車載智能系統，也不會在很短時間之內，就應用到市場上去。所以暫時來說，冰魂科技出不出售冰魂車載智能輔助系統，對冰魂汽車的危害性都不會太大！」

黃月英氣呼呼的坐到椅子上，看著李智說：「那以後呢？你有沒有想過冰魂汽車的未來？」

李智笑著點頭道：「當然想過，不管到什麼時候，冰魂汽車永遠都是冰魂集團下屬子公司，冰魂科技肯定是要像自家人傾斜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嗎，暫時來說，冰魂汽車有足夠的競爭力，長遠來講，冰魂汽車也不能完全依靠冰魂科技的車載智能輔助系統對不？冰魂汽車需要自己的創新，這一步只要等冰魂汽車城完工，才可能實現。」

「我不覺得冰魂汽車能熬到冰魂汽車城項目完工，沒有冰魂汽車的補給，冰魂汽車城項目能繼續施工下去嗎？」黃月英哼了聲，反問道。如果冰魂汽車的銷量降低下來，錢從什麼地方來？

「沒問題的！」李智笑著說：「冰魂汽車的知名度，會慢慢上來的，你也不想永遠依靠冰魂科技，對不對？」

「質量，服務，態度，缺一個不可，以後冰魂汽車就是冰魂汽車，冰魂科技只是冰魂科技，哪怕就算冰魂汽車使用冰魂科技的車載智能輔助系統，那冰魂汽車照樣是冰魂汽車！」李智笑著道。

黃月英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少在這裡給我轉彎子，反正我現在就是不滿，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回答，咱們這事情不能算完！」

「怎麼樣的回答，才能叫滿意的回答呢？」李智笑望著她問。

黃月英哼了聲，板著臉說：「我哪裡知道！現在整個公司的高層都過來質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智能過來問你。」

「如果我想要安排冰魂汽車上市，你覺得這個回答，能不能讓你滿意？」李智笑著開口說。

黃月英愣了下，皺了皺眉頭道：「讓冰魂汽車上市？現在？時間上是不是有些早了？」

在她看來，冰魂汽車還遠沒有到上市的最佳時期，現在正值冰魂汽車的上升期，要銷量有銷量，要利潤有利潤，忙著上市做什麼呢，就算現在上市，估值也未必有多高。

「這方面我跟老孫商量過了，上市也不見得有壞處，公司會更透明，我們也可以引進外界的資本進來。集團的市直增加，可以更好的著手做別的事情！」李智笑著說。

「有興趣沒有？」

黃月英很難搖頭，李智一句讓冰魂汽車上市，確實把黃月英的興趣吸引了過去！

「有，但是我覺得，不能急，冰魂汽車城項目完工以後，再讓冰魂汽車公司上市，才算恰到好處！」黃月英想了想，板著臉回答。

李智點了點頭，笑著說：「沒錯，但提前做準備，也沒有壞處不是！」

「反正你是老闆！」黃月英好半天，才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李智知道黃月英的脾氣，她來跟李智發火，並不是完全為了自己，更多的則是為冰魂汽車公司的利益。冰魂科技是冰魂科技，冰魂汽車是冰魂汽車，雖然這兩家公司都屬於李智，可對於黃月英和孫長來講，還是有本質上區別的。

「冰魂汽車上市，老闆心目中的理想估值是多少？」黃月英沒用李智說，自己把話題轉移到了公司上市這個問題上來。

李智想了想，搖頭說：「這個我還真沒具體想過。」

黃月英眼睛望著李智問：「那老闆您的意思，是想讓冰魂汽車公司在國內上市呢，還是想讓它在國外上市呢？這個，您不會也沒想過吧？」

李智聳了聳肩，笑著說：「這些問題，難道不是應該你們這些打工的來幫著老闆思考嗎？我什麼都想明白了，你們做什麼呢！」

黃月英翻了翻白眼。

公司估值不知道，在哪裡上市也不知道，說白了，上市還不就是欺騙自己的幌子嗎，偏偏李智畫的這個大餅，黃月英還很難捨棄，而且以後冰魂汽車公司也肯定會上市的。

「行了，這個等回頭咱們在商量，消消氣，也餓了吧？中午一塊吃飯，我請客！」李智笑著岔開話題道。

黃月英板著臉哼了聲，但是沒有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