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祁湛行對於這件事從未在她面前提過,他還是在背後默默地為自己做這些。
她以為唐馳並不會把這件事彙報給祁湛行,畢竟這件事事關他的前任,沒想到祁湛行還是知道了。
助理萍萍恍然想起那天上午喬知語去了一趟喬氏集團,貌似還整頓了一番,直接給所有人來了個下馬威,這件事在前兩日還在圈子裏鬧得沸沸揚揚呢。
想來這個寫信的女人就是在喬氏集團被總監整頓的人之一吧。
「祁總對你可真好啊,你的事情在他的眼裏彷彿事無巨細,他都會很在意,嗚嗚嗚我羨慕了……」助理萍萍十指交叉而握,她羨慕歸羨慕,但也很欣慰喬知語能夠幸福。
喬知語抿唇一笑:「你也去找個男朋友啊。」
助理萍萍年紀比喬知語小几歲,但看上去卻像是比喬知語要年長,不過25歲的年紀,的確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王萍萍無奈地笑了笑,「我也想啊,但遇不到合適的,將就倒不如一個人。」
喬知語眨了眨眼,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個身影,她靈機一動,抓着王萍萍的手:「你覺得唐馳怎麼樣?」
「唐助理?他啊……挺好的,不過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王萍萍一直跟唐馳都有聯繫,不過兩人之間的話題一直都離不開喬知語。
她覺得唐馳雖然是祁湛行的助理,但無論是以他的外形還是能力身份地位,全都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
喬知語看出她心中所想,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能這樣想,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愛情它不分貧富,也不分年齡,只要兩個人心中有彼此,什麼經濟上的差距亦或是其他的阻礙,都不是問題。」
「這些我知道,可……」
「照你所說,那喬氏集團不過是個小公司,可無論是祁氏集團還是瑞寧,都是喬氏高攀不起的,但祁湛行不是照樣跟我在一起了?難道他愛我會介意我的出生嗎?愛一個人只會有無盡的包容和諒解,真正地相愛是兩人可以共同進步,而不是單憑一個人去努力。」
喬知語的一番話,給了王萍萍很大的啟發。
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喬知語並沒有去撮合他們,如果真的有緣分的話,即便不用她當紅娘,他們也會在一起。
……
與喬知語這邊的歲月靜好相比,方家沒了兩個主心骨,整個宅子都死氣沉沉的。
前陣子機場那些傷員的家屬一直在鬧,有的人即便拿到了賠款,還不肯罷休,非要鬧,恨不得這件事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好讓所有人都去譴責方訶平。
幾經折騰下來,方書聞被搞得頭痛欲裂。
管家憂心忡忡地走到他跟前說道:「少爺,警局那邊傳來消息說,五年前老夫人收買了司機孔志林謀害喬知語,現在證據確鑿,只等著開庭判刑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聞言,方書聞雙手攥緊拳頭,眼神中透著恨意,「藏得可真夠深啊!把我奶奶關在裏面折磨了大半個月,到現在放出證據,喬、知、語!」
「少爺,喬知語這樣做恐怕就是為了報復當年老夫人把蘇茗秀關起來囚禁一事,不過蘇茗秀都被送回蘇家這麼多年了,老夫人如今年過七旬還要受這樣的苦,喬知語實在是太狠了!」管家不愧是跟在方訶平身邊幾十載,對於他們兩人所做的一些事都是再清楚不過的。
「我早該看出她不是什麼善茬,五年前就應該讓我出手,她便不可能能活到現在!」方書聞咬牙切齒,「如今所有的證據都已經確鑿,可警方卻遲遲沒有判刑,他們到底是在等什麼?」
管家猜測道:「難不成喬知語還想繼續折磨老夫人?」
「這不像她的做事風格。」方書聞如今也猜不透喬知語的心思,她既然手握著證據,那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單單為了薛錦蘭囚禁而痛苦,那將她關進牢獄里豈不是更好?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來電,他心煩意亂地掛斷,可對方卻鍥而不捨地又打了過來,他不耐煩地接通了,只聽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方少爺,我是林峰。」
方書聞蹙了蹙劍眉,這個人他自然是認識的,「你找我幹什麼?」
「方老爺子如今被抓,但我們手裏還有一批貨需要處理,如今他不在了,我們也不敢輕易地做他的主。」林峰這幾天為了避風頭一直沒露面,就怕警察順藤摸瓜地查到自己身上來。
就連他今天給方書聞打的這個電話還是用的別人的手機。
「貨?」有關於NTC77的事,方書聞不曾參與其中,但他對此還是有些了解的,畢竟爺爺奶奶幹了這麼多年,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皮毛。
「之前怎麼搞的現在就怎麼搞。」他有些不耐煩地說,想趕緊把林峰給打發走,可林峰卻着急地說:「原本是和買家談好了,誰知他看到方老爺子被抓就不敢收了。」
「那就別賣了,等這陣子的風頭過了再說。」
「可如果不賣,兄弟們怕是要喝西北風了,方少爺你可是方老爺子的親孫子,他的人脈不都是你的嗎?不如這件事你來安排吧?」林峰也是個極為嘴貧的人,拍起馬屁來多麼昧著良心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方書聞扯了扯衣領,覺得這件事若是自己不辦好,指不定叫人怎麼在背地裏笑話,於是當機立斷,他應了下來:「行,那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林峰見他答應了,興奮不已,所謂槍打出頭鳥,只要方書聞頂在他前面,即便被抓也是抓方書聞,跟自己無關。
電話一掛,管家就欲言又止地想勸他,「少爺,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妙,這麼些年老爺老夫人都是為你好才阻止你沾染上這些……」
「我知道,但爺爺他們已經救不出來了,我不能放任着他的事業不聞不問。」方書聞心意已定,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忽然想到些什麼,他轉道去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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