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梓願板著面孔看着笑笑,居高臨下的教育道:「笑笑,我知道你很想念媽媽,但是不能隨便找個媽媽回來。」
同笑笑說完又轉臉看向喬知語,冷嘲暗諷:「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但你居然膽子達到敢拿兩個孩子做文章,讓祁家的兩個孩子叫你媽媽,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喬知語不以為意的勾唇,笑吟吟的反問:「你就是那個賴在祁湛行身邊不走的跟屁蟲?」
「你說什麼?」
齊梓願臉色難看的垮了下來,跟屁蟲這三個字直接戳中了她的痛點,咬牙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救過祁老夫人!你這種女人我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你滾!」
喬知語眼裏閃過一絲瞭然,原來是有靠山,難怪這麼趾高氣揚。
她並不認識齊梓願,也不知道她的來歷,跟屁蟲只不過是隨口猜測而已,畢竟把她當成假想敵,也肯定是沒能上位的。
喬知語勾起嘴角,慢悠悠的說道:「別總是拿過去的事情說,別人耳朵都聽煩了。」
「你。」齊梓願氣的咬牙切齒,但一時之下居然無法反駁,面色難看的可怕。
笑笑這個時候也站出來幫腔,開口道:「就是,這個女人仗着救過奶奶,就一直賴在公司里不走。這下我媽媽回來了,你也可以離開了。」
笑笑此刻連阿姨都不叫了,可見她有多反感齊梓願。
齊梓願當即黑臉道:「笑笑,讓我離開也得讓你爸爸親口跟我說。而且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總是幫着一個外人?」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媽媽。」
笑笑不高興的大聲反駁道,她好不容易才把媽媽找回來的,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氣走。
「你……!」齊梓願氣的臉色青紫,惡狠狠的瞪着笑笑。
喬知語將笑笑護在懷裏:「祁湛行現在不在南苑,你可以走了,不要影響我們上課。」
齊梓願氣的不行,眼裏像是要噴出火來:「你有什麼資格攆我走?」
「那我呢?」
在一旁久未出聲的年年突然出聲,他和笑笑的態度一樣,對於齊梓願都是反感。
年年小臉繃緊,冰冷的神色和祁湛行如出一轍,開口道:「這裏不歡迎你。」
眼看着兩個孩子都站在喬知語那邊,祁湛行又不在,齊梓願努力的把怒火壓了下去:「好,我這就去公司找祁湛行。」
等到唐馳趕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齊梓願怒氣沖沖的離開,立刻明白了什麼,急忙和喬知語解釋:「這個女人叫齊梓願,是老夫人的遠房親戚。五年前老闆有段時間心情極其低迷,老夫人回老家為老闆祈福的時候遇到了點意外,剛好被這個女人救了,老夫人就把她從鄉下帶了回來,就這麼留在了公司。」
唐馳小心的打量著喬知語的臉色:「這麼多年,老闆身邊一直沒有別的女人,只有她這麼一個被硬塞進來的親戚,但是老闆從來沒搭理過她。」
看着唐馳緊張的羅里羅嗦解釋了一大堆,喬知語下意識的有些想笑,開口道:「這些都是他的私事,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這麼清楚的。」
「我怕你誤會,而且老闆一直都守身如玉,從來都沒碰過別的女人的。」
「從來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喬知語饒有興趣的重複這一句,然後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兩個小包子,臉上表情已經不言而喻。
信你才有鬼。
先不說以祁湛行的家世樣貌,多少女人拼了命的往他身上撲?而且他如果真的守身如玉的話,那這兩個孩子又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唐馳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臉的尷尬,老闆確實只為她一個人守身如玉啊!
參觀完祁家,兩個孩子熱情的邀請喬知語留下吃晚餐。
喬知語本意是想拒絕,但不過磨不過笑笑,也只好留了下來。
餐桌上的晚飯很豐盛,五菜一湯都很對喬知語的胃口,讓她胃口大開,忍不住的多吃了小半碗米飯。
祁湛行也在此刻處理完公司的事務,趕了回來。
當他看到正在吃飯的喬知語時,眸中深暗的墨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唐馳已經和他說了齊梓願的事情,但不過幸好兩個孩子給力,把人留了下來。
笑笑揚起笑臉,奶聲奶氣的撲過去:「爸爸,你回來了。」
「嗯。」
祁湛行簡單應了一聲,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喬知語安靜的啃著自己碗裏的排骨,隨時注意著兩個孩子,幫他們夾菜。
祁湛行注意到這一點,眼裏的深意加重,他開口道:「工作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喬知語點點頭,語氣禮貌疏離:「好,謝謝。一會兒我們商量一下上課時間吧。」
既然選擇進入恆維工作,首先就要處理好眼下這份攝影老師的授課時間,避開工作時段。
祁湛行十指交疊,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想請你做年年和笑笑的家教。」
這話驚呆了喬知語:「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祁湛行惜字如金:「一周三次,一次兩小時,授課內容你自己定。」
喬知語從愣神中反應過來,開口道:「祁先生,我只是一個攝影老師而已,只負責教兩個孩子攝影。」
「我工作很忙,年年和笑笑需要人陪伴,難得他們2個喜歡你。」祁湛行狹長的眼眸淡淡掃過喬知語,語氣不容置喙。
兩個小包子更是一邊一個趁機掛上了喬知語的大腿,軟乎乎的撒嬌央求:「我們會很乖很聽話的!」
面對兩個小朋友濕漉漉的眼睛,喬知語拒絕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祁湛行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拿起車鑰匙便起身。
坐上副駕駛后,喬知語努力安撫自己逐漸狂亂的內心,她現在實在是玩不懂祁湛行葫蘆里究竟賣什麼葯。
請攝影老師家教?
上門服務?
這是要對她下手的前兆?
怎麼可能?不是說祁湛行從來不近女色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