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行敲了下她的腦門:「聰明。」
「……」喬知語一陣無語,深深地覺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歧視。
要猜出這個結果可一點都不難。
何文峰借刀殺人成功的前提是方家和薛錦蘭不拿何家當敵手,只有潛藏在暗處向薛錦蘭投誠,他的目的才能達到。
可這個先抑后揚的策略現在已經被何欣雅毀了,既然已經站到了對立面,何文峰和白吟秋就只能在有限的條件下把利益最大化。
比如說,順着何欣雅的心意去威脅方家。
這事兒何文峰絕對幹得出來。
喬知語笑的眉眼彎彎:「那我就等著看戲了。」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從跟祁湛行在一起之後,她處理問題的方式就變了。
以前的喬知語更喜歡明火執仗,現在的她卻更傾向於設一個局,把所有魑魅魍魎都困在棋盤上,讓這些妖魔鬼怪在她的手底下慢慢走上絕路。
不得不說,真挺爽的。
至少比用大耳刮子抽人爽多了。
看着螞蟻一步步的爬上去,在以為即將逃出生天時在給螞蟻致命一擊,這裏面的爽感可比直接踩死螞蟻強多了。
方家主營醫療器材,敏康醫院開遍全國,方書聞無論在哪裏都能找到可以秘密檢查的地方。
他直接把哭成淚人的何欣雅往化驗室冰涼的地板上一扔,陰沉着臉瞅了眼襠部,厭惡之色更濃。
幾個富二代都被他隨口打發了,何欣雅因為路上一直嚎哭不止,被方書聞直接扒了內衣塞進嘴裏,這會兒正嗚嗚嗚的掉眼淚,卻連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方書聞瞥了眼她沒遮嚴實的胸口,諷刺地扯了下嘴角:「連胸都整,你身上有哪兒是真的嗎?」
他越想越煩躁,抓起手邊的醫用托盤砸到了何欣雅頭上:「就你這種整容失敗,渾身假體的醜女人,也敢爬小爺的床?誰踏馬給你的膽子?」
竟然還敢給他下藥!!!
醫用托盤是不鏽鋼的,砸到腦門上就是哐啷一聲,何欣雅疼得險些昏死過去。
她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種難堪的境地,她之前還想着,就算是引誘失敗,她也可以藉著手裏的把柄翻身。
沒想到方書聞竟然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
「方少,化驗結果出來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推開門,手裏拿着化驗單。
之間在會所替他抽血的醫生已經被打發走了,這種情況下,方書聞顯然是更相信自己人。
方書聞接過化驗單看了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瞥向何欣雅的目光像銳利的刀片一般,帶着彷彿要把她寸寸凌遲的惡意。
醫生猶豫了一下,推了推眼鏡,小聲在方書聞耳邊道:「她給您下的葯是咱們實驗室那邊剛出來的新葯,普通人並沒有渠道弄到手,您看……」
言下之意就是何欣雅下藥這一出,並不是單純的想爬床,恐怕還有隱藏更深的目的,或者是幕後推手。
「你們先出去。」方書聞五官扭曲了一瞬,伸手拽出堵在何欣雅嘴裏的內衣,等化驗室的人都走了,才揪著何欣雅的頭髮逼問道,「誰讓你給我下藥的?」
方書聞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把目標鎖定在了方家那幾個老東西身上,他那些名義上的長輩,本事沒有,噁心人的手段卻多的要命。
故意整個這麼丑的女人來給他添堵,順便給他抹黑,也不是不可能。
何欣雅疼得差點喘不上來,一邊掙扎一邊捶打方書聞:「沒誰……沒有,我就是個給人代班的……」
「不說實話是吧?」方書聞扯了下嘴角,語氣里滿是惡意,他隨手從旁邊拿了根空針管,虛虛的對準何欣雅的眼睛,「眼球被刺破,可不是整容能救的,你想好了?」
尖銳的針頭近在咫尺,何欣雅瞳孔緊縮,渾身一抖,竟然當場尿了出來。
黃褐色的液體帶着難言的騷臭,順着她的腿根淅淅瀝瀝的滴了下來,有幾滴還濺到了方書聞的皮鞋上。
「臭女人!」
方書聞把何欣雅的頭重重壓在冰涼的桌面上,徹底發了狠,手指一動就要把針尖戳進去。
「啊啊啊——」何欣雅尖叫出聲,聲音凄厲至極,致命的威脅讓她忘記了所有謀算,扯著嗓子吼道,「你敢動我!方書聞我知道你爺爺奶奶害死喬維鈞的事!知道你奶奶薛錦蘭吃着碗裏看着鍋里,知道她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把喬家醫療廠扒走的事!你敢動我一下,我保證明天你們方家和敏康醫療就完了!」
方書聞的動作倏地僵住,俊俏的面部徹底凍結:「你說什麼?」
「喬維鈞是方訶平跟薛錦蘭害死的吧?你罵我臭女人?你奶奶才是踏馬真正的臭女人!結了婚還從喬氏挖東西補貼姘頭!你們敏康醫療很了不起嗎?不從喬家吸血,你們算個屁!」何欣雅破罐子破摔的罵完,膽子也莫名壯了不少,「我手裏可是有證據的!不但我有,我爸媽也有,我還在網上放了備份!方書聞,我今天要是少一根頭髮,你就死定了!」
方書聞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把何欣雅推到一邊,他年紀不大,幾十年前的事知道的也不多,但因為方訶平寵他,方書聞也確實知道點與喬家有關的事。
他冷冷地睇著蜷縮在地上的何欣雅:「你是誰?」
何欣雅冷哼了一聲:「你別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手裏捏的證據足夠讓你們方家玩完就行了!」
「……好,你有種!」方書聞冷笑不止,心裏盤算著種種陰暗的手段,嘴上卻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跟我結婚。」何欣雅語氣堅定,眼底儘是貪婪。
她早就該這麼做了!
為什麼要先生米煮成熟飯?根本犯不着!
只要她手裏捏著證據,她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大可以直接提條件!
方書聞愣住了,臉上直接空白了兩秒,全然沒想到何欣雅竟然有膽子提出這種條件!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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