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無遮攔的結果就是一天一夜沒能下來床,喬知語趴在被折騰到亂七八糟的床上,連伸手拽過被子把自己蓋住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自暴自棄的把臉埋在枕頭裡裝死。
浴室門從裡面被人推開,祁湛行邊用毛巾擦拭頭髮上的水洗邊往外走,看見軟綿綿癱在床上的女人時,呼吸驀地停滯一瞬。
「祁先生,容我提醒您一句,在床上殺人也是違法的。」
祁湛行沉默了幾秒,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聲:「還是會給你留一口氣的。」
「……」
就留一口氣?被做死之前用來交待遺言嗎?
喬知語把祁湛行腹誹了百八十遍,深深的覺得自個腦袋怕是有問題。
竟然會覺得這人對著女人硬不起來?
她是什麼時候瞎的?
可他要不是基佬,弄這一屋子大老爺們幹什麼?
喬知語正想的入神,身體卻被人打橫抱了起來,關節被牽動時的酸痛讓她倒抽了口涼氣。
「祁先生……」她剋制住破口大罵的衝動,「說好的給我留口氣呢?」
祁湛行挑挑眉,抱著人拐進了浴室,喬知語這才看見浴缸里竟然是放好熱水的。
……好像上次事後也是這個男人幫她清洗的。
喬知語鬼使神差的紅了臉,閉著氣沉進了水底,吐出了一串串泡泡。
「要我幫你洗?」祁湛行坐在浴缸邊上,浴袍鬆鬆垮垮的掛著,露出大半截胸膛。
喬知語嗆了一下,連忙冒出頭來胡亂的揮著胳膊。
「我自己洗,你趕緊出去。」
祁湛行本來也沒伺候人的打算,站起身道:「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待會跟我去見個人。」
熱水大大緩解了身體上的疲憊感,喬知語胡亂應了一聲,等祁湛行出了浴室,才一面洗刷自己,一面琢磨待會要見誰。
她現在說好聽了是祁湛行的契約情人,說難聽點就是個見不得人的情婦,還是附帶代孕功能的那種,所以肯定不會是去見祁湛行的朋友。
……那會是誰呢?
喬知語設想了很多種可能,甚至連祁湛行直接帶著她去喬氏砸場子都想過了,但真正見到人的時候,喬知語還是禁不住變了臉色。
她看著反綁著手蜷縮在地上的年輕男人,臉色隱隱發白,眼底戾氣上涌。
喬知語忍了又忍才剋制住上去撕打的衝動,咬著牙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這個畜生會在這裡!
上輩子就是這個叫江康成的畜生在她中藥后侵犯了她,就是這個畜生害得她生不如死!
祁湛行稍顯意外:「你認識他?」
認識!當然認識!
癱瘓在床的兩千多喝日夜裡,她把這個畜生的樣子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生啖其肉,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喬知語攥緊了拳,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她需要藉助疼痛來保持冷靜,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絕不能泄露給任何人知道。
她眼睫微微顫動,濃密的睫毛掩蓋住了她眼底翻湧的情緒:「他是何欣雅的前男友,我以前見過幾次。」
「前男友?」祁湛行吊起眉梢,意有所指道,「那她倒是挺大方。」
可不是挺大方的?為了陷害她,何欣雅甚至能把她送到前男友床上,除了夠大方,夠不要臉以外,她還能說什麼?
喬知語自嘲的笑了笑:「祁先生,您還沒告訴我,江康成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他就是何欣雅提前為你準備的男人。」祁湛行狹長的眸中掠過一絲戾氣,「如果不是遇到了我,那你那天就該是在他床上了。」
喬知語當然清楚沒遇到祁湛行的後果,不但知道,而且還切實的體驗過,她勉強沖祁湛行笑道:「那我先謝謝祁先生救命之恩?」
祁湛行低嗤一聲,冷聲提醒:「祁湛行。」
「啊?」
「叫名字你不會?」
喬知語愣了愣,祁湛行這是讓她直接叫他名字?
她沉默了片刻,將目光調轉到江康成身上:「祁先生把他帶過來,是想讓我出氣?」
竟是直接無視了祁湛行的要求。
祁湛行眉頭一皺,臉色也陰沉了下去。
「隨你處置。」
喬知語深吸了一口氣:「謝謝。」
她跟尾隨在身後的保鏢借了根電擊棍,將電流調到最低檔之後就握在手裡掂了掂。
原本只有二十公分左右的電擊棍,甩開之後足足一米有餘,喬知語上前兩步,眼底倏地閃過狠辣之色,手腕一轉,電擊棍就砸到了江康成的後頸上。
「啊——」
劇痛夾雜著電流襲來,江康成止不住地慘叫一聲,渾身抽搐痙攣著,本就無神的兩眼直往上翻。
喬知語輕笑一聲在他面前蹲下,又趁著江康成哀嚎的間隙,將電擊棍直直杵進他的嘴裡。
直徑約摸三公分左右的電擊棍抵壓在江康成的舌頭上,把他的口腔撐開到了極致,細微的電流不間斷的在江康成口中擴散,口水順著電擊棍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喬知語面露嫌惡:「真臟,畜生就該有個畜生的樣子。」
「唔唔唔——」一團渾濁的水漬從江康成褲襠位置溢開。
他早在被祁湛行抓來時就嚇破了膽,此時又直面了喬知語狠辣的手段,心中更是又悔又懼。
何欣雅明明告訴他說喬知語軟弱可欺,就算被強了,也沒膽子報復。
可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哪裡軟弱?哪裡好欺負了?
眼看那團臟污的水跡就要蔓延到喬知語腳邊,祁湛行伸手將她一把拽開,冷聲對保鏢吩咐。
「廢了他。」
對待這種垃圾,廢哪裡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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