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歆雖然身體對著大門,可是回著頭看著尚司軼,尚司軼拉著郝歆的手,兩人這麼晚了就這樣在門口「拉拉扯扯」,確實讓人會多想。
郝歆趕快甩開尚司軼的手,對夏天道:「沒事,沒事,他就是想起來一件事,問我而已。」
夏天走近,看了一眼尚司軼:「你是進去,還是回去?」
尚司軼指了指衚衕一端:「我回去了。」
夏天點頭:「嗯,那你路上小心,趕快回去吧。」
尚司軼頓時感到一陣尷尬。
怎麼有一種送女朋友回家,撞上老岳父的感覺?
尚司軼轉身離開,郝歆又看了一眼,夏天不禁催道:「外面涼,趕快進去吧。」
郝歆應了一聲,剛剛邁出腳步準備進門,就突然感覺到夏天有些異常。
她倏地轉回身,借著院子里從大門透出來的光,看清了夏天的臉,頓時心頭一緊:「你這是怎麼了?」
夏天的臉頰上明顯是紅腫的,剛剛背著光也沒看清,這會兒倒是能看得真切。
夏天故意迴避了一下:「什麼怎麼了!你趕緊進去,外面涼。」
郝歆雖然走進院門,卻並沒有讓夏天回屋,拉著他認真的看向他的臉。
「還裝沒事,你這臉都腫了,誰打的?」
院子里的燈光亮一些,郝歆可以清晰地看出來五指留下的紅印,這分明是挨了嘴巴的。
聽到兩人的動靜,出門來一看究竟的歐陽言問道:「怎麼了?誰被打了?」
郝歆看著夏天,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歐陽言頓時也擰著眉走出來:「什麼情況?」
他拉著夏天左右看看,見到那塊紅印,也是心頭一陣怒氣升起:「誰幹的!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夏天看著兩人,想要隱瞞看來也瞞住不了,指了指屋子:「進屋說吧!」
兩人跟著來到夏天的房間,歐陽言在床邊坐下,夏天自己坐在書桌前,郝歆搬了把椅子坐在一側。
兩人都看著夏天,等待他接下來的解釋。
夏天默了半刻才開口道:「我今天去做節目,出來后橙子姐的車就在後門等我,我準備上車的時候,夏志遠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上來就給我一巴掌。」
難怪,郝歆也覺得夏天不可能站在那兒等人去打他。
「他怎麼找到你的?他要幹嘛?」郝歆眉心緊擰,實在對這個人沒什麼好印象。
夏天輕嘆一聲:「我以前拍戲時,他倒是也認識了不少圈子裡的人,估計從哪兒打聽到的吧!他那人除了來要錢,還能幹嘛!」
夏天自嘲的笑了笑,第一次覺得想要擺脫一個人怎麼就這麼難!
「他怎麼還有臉來找你呢?他不是早就和你斷了關係?」郝歆覺得這人也是陰魂不散,以為上次的事情過後,他就該消失了,還真的怎麼攆都攆不走了!
「他沒錢了,找的女朋友也跑了,現在除了來找我要錢,還能找誰?我媽他是肯定找不到了,至於我……」
想來也是,如今夏天又是名聲大噪,他那個無賴父親肯定會想辦法找他撈錢。
「那他除了打了你一巴掌,還有沒有怎麼你?」郝歆實在擔心,就怕再鬧出其他什麼風波。
夏天搖搖頭:「沒,他想要錢,我不給,後來橙子姐叫保安把他拉開了,我們就走了。」
說完夏天擠出一個笑容:「歆姐,別擔心,他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我這次是鐵了心了,不會再給他一分錢。」
「他這人就是這麼沒皮沒臉,如果給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之後就是個無底洞。我現在還是未成年,沒有贍養他的義務,他也不能把我怎麼著!」
郝歆點點頭,可還是擔心。
她和夏志遠打過交道,知道這個人多無賴。
「他之後肯定還會來找你麻煩的,你出門都不能自己一個人,在學校也不要落單,盡量都和董宇陽他們在一起,董宇陽那小子虎,他多少也能幫到你。」
夏天點點頭:「歆姐,你別擔心,我真沒事。」
郝歆還是不放心,對歐陽言道:「言哥,你平時盡量沒事就早回家,別讓他自己自己,他出門你能陪著盡量陪著。」
說完,她又拿出手機要給橙子姐打電話:「不行,我還得給橙子姐打個電話,讓她盡量幫你派個人,多一個人護著你才安全,那人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沒拿到錢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夏天一手按住郝歆的準備撥電話的手,笑道:「歆姐,真的沒事,你要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沒有還擊之力的我了,他不能把我怎麼著的,今天也是毫無防備才讓他得了手。」
郝歆看著夏天的臉頰,心裡一陣發疼。
與夏天一起抱團取暖這麼久,心裡已經把他當做弟弟,弟弟被人欺負了,姐姐怎麼可能不心疼。
就連歐陽言都是氣的不行,恨不得這會兒就去找夏志遠打一架,是因為不知道夏志遠住在哪兒,才只能作罷。
郝歆去廚房煮了個雞蛋,給夏天敷臉,隨後又勸慰了他幾句,才從他房間出來,回自己的房間。
歐陽言看著還行問道:「郝歆,夏天的事情你別著急,交給我,我會護他周全。」
郝歆點點頭:「成,我這不經常在家,也幫不上忙,有需要我做的,就給我打電話。」
……
翌日。
上午十點半有人敲響了尚家愛的門,尚司軼開門,就見到是個衣著講究的老人。
「老先生,您找誰?」尚司軼禮貌的問道。
老人臉色默然,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善:「不是你們要鑒定畫作?」
尚司軼一聽,頓時明白了,這是爸爸找來的堅定師父。
「哦哦,您快請進。」尚司軼趕忙將人讓進門。
老頭直接步進門,尚司軼剛剛要彎腰給他拿拖鞋,他就已經直接大步走了進去,沒有要換鞋的意思。
尚司軼彎腰拿拖鞋的姿勢僵住了,隨後只得將妥協沖洗放回鞋架子上。
「您先稍等片刻,我去請我母親出來。」尚司軼向司宛芸的房間走去。
老人去冰冷的說道:「不用了,直接看畫吧,看我我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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