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吐槽完這些才後知後覺的自己好像有些說的太多了,就以現在他們之間這種尷尬的關係來說她不應該攙和這麼說的。
「我說這些沒別的什麼意思,我就是正好想到了才說的。」夏寧沖她笑了兩聲有些尷尬的說著。
「我知道。」程安搖搖頭好似沒放在心上,可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還是多少起了些波瀾的。
兩人吃過飯又逛了會兒孫倚正好打電話過來問夏寧在哪,得了老公的催促夏寧自然也沒什麼心思逛下去了,正好時間也不早了該散了。
臨走的時候夏寧又對程安囑咐了幾聲,如果有空或者休假了一定要告訴她,好約著一起去泡溫泉。
程安應了下來和夏寧揮揮手,見她小跑著上了車。
有點寒意的冷風時不時的吹過來程安把大衣裹緊了些埋著頭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似乎並不著急回家。
許是因為知道任景西被楊酈瓊打的事情讓她有些衝擊,都打的縫了針那的確是挺能下的了手的。
程安想著輕笑了聲又覺得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還要去心疼他嗎?
雖是這麼想著,可目光卻還是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有些難耐的深呼吸著。
夏寧到家的時候孫倚好像剛忙完,拿著杯咖啡坐在客廳里。
夏寧瞟了眼零零散散放了一桌子的文件朝他走過去:「任景西又來啦?」
「嗯,剛走。」孫倚點點頭抱住走來的夏寧像是在充電:「那小子真是工作狂,我想歇一會兒都不給我機會。」
夏寧聽著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拍拍他的後背揶揄著:「他這幾年幾乎無休的樣子你早就應該猜到他是個工作狂。」
孫倚在她身上吸了幾口氣仰頭問道:「你晚上去哪了?一個人逛街去了嗎?」
「沒有,找小安去了。」夏寧坐下來靠著他的肩抬手打開了電視:「問她有沒有空一起去泡溫泉呢。」
說到這孫倚看著她好似有些愧疚:「我今年好像不能陪你泡溫泉了怎麼辦?」
夏寧冷笑了兩聲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腰窩:「所以說把的活趕緊給我搞定呀,不然如果小安也沒空陪我去的話你就死定了。」
孫倚拍了下額頭開始抓耳撓腮起來,要想讓任景西這個工作狂休息兩天的確是有點難辦啊。
「對了,任景西臉上的傷不是小安打的。」夏寧想到今天晚上和程安聊的那些對孫倚說著。
可孫倚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點著頭:「我知道啊,那是任紹揚打的。」
夏寧愣了兩秒從他肩膀上抬起頭瞪著他:「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我還問小安了呢,這弄的多尷尬呀。」
「你也沒問我啊,誰能想到你會以為是程安打的還去問她。」
夏寧癟了癟嘴有些語噎,話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不過夏寧還是有些不爽哼了聲:「那我想著也就只有程安敢和任景西動手,哦,還有他那媽,誰能想到是任紹揚……任紹揚打的?」
夏寧騰的一下坐起來了,這消息屬實有點勁爆啊,任紹揚硬氣呀。
「我正好前幾天去阿景那碰到了任紹揚,看到他臉上的傷問了下,就聽他說了。」
「為什麼呀?」
孫倚攤了攤手撇了下嘴:「不告訴我,我也問不出來,不過你動腦子想想他倆能打起來,還能為了什麼啊。」
夏寧只用了一秒鐘便立刻猜了出來:「小安啊!」
孫倚挑了下眉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
夏寧靠著沙發上想了想,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嘁了聲:「即然那麼在乎小安,這麼多年都跑哪去了,當初不也還是和何雨吟訂婚了么,現在小安回來了倒開始深情了。」
孫倚聽著有些不樂意了,開始為自己的好兄弟辯駁著:「阿景他有很多事情是沒辦法選擇的。」
「呦呵。」夏寧覺得荒唐冷笑了兩聲:「有人把刀架在任景西脖子上了?逼著他和何雨吟訂婚?」
「那倒也沒有……」
「切。」
「不過也差不多了。」
「………你什麼意思?」夏寧皺著眉望著他,看來這廝知道挺多事都沒告訴她啊。
孫倚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本來不想提的,就怕這事知道的人太多傳出去不好。」
「你說說我聽聽,你老婆我還能告訴別人嗎?」夏寧坐直了身子準備洗耳恭聽。
「你也知道阿景有多不待見何家,就別提要和何雨吟訂婚了,可他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一直想讓倆家結親家。」
「所以因為他媽想那就答應了?」
「你別急,你先聽我說。」孫倚嘖了一聲忙安撫著她,想著要從哪開始說:「阿景從來就沒有答應過要和何家聯姻,也和他媽說和何家保持距離,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任家在沿市的公司突然出了問題他連夜趕過去處理,好像還挺麻煩的折騰了幾天才弄好。」
「回來的時候楊酈瓊又逼他了,阿景那個時候剛忙完累的要命,也懶得和楊酈瓊再吵,拒絕了之後直接就走了。」
「可沒過一會就出事了。」
「什麼事?」夏寧皺起眉突然緊張起來,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
孫倚現在回想那天都覺得令人窒息:「他媽媽吞安眠藥自殺了。」
「什麼!」夏寧尖叫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把孫倚嚇了一跳把她扯回來坐下,繼續道:「是啊,還好徐姨發現的早把她送到醫院了,任景西知道了家都沒來得及回就趕過去了。」
「我去……這是威脅呀!」夏寧搖搖頭不禁乍舌,這是能對親兒子做出來的事?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阿景陪在她身邊好幾天,也讓人把楊酈瓊看好別再出事。」夏寧說著忽而長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楊酈瓊自殺的事情卻不知道怎麼讓媒體知道了差一點就曝了出來,好不容易給壓了下去,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多少走露了點風聲。」
「各大企業間流言四起怎麼說的都有,最主要的還是說他不孝要逼死母親,也將任氏集團再次推到風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