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到了任紹揚所說的地方后便看到了他的車子停在那,敲了敲車窗任紹揚便立刻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她上車。
「你查到了什麼事情?」程安上了車后便問道。
「路上和你說。」任紹揚說著便已經發動車子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弄得程安一頭霧水望著他。
「你剛才是不是和我小叔在一起呢?」任紹揚問著。
程安愣了一下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任紹揚看了她一眼:「我聽家裡人說了我小叔中午回了趟家,和他媽媽又吵起來了而且聽說還打了他。」
程安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傳的這麼快,任紹揚這個不經常和家裡聯繫的人都能知道這件事情。
任紹揚知道自己說對了,只不過他沒有說的是,是因為楊酈瓊老毛病又犯了在家裡發瘋邊摔東西邊罵人。
徐姨把家庭醫生都喊了過去也驚動了他父母便這便趕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這麼一來便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就告訴了他。
「我聽說徐澤也在,想著離別墅最近的就是江園,徐澤應該會把我小叔送過去。」
碰巧程安下午又輪了休息,她回家自然會跟任景西碰到面,而他要說的事情又不方便讓任景西知道,便只好喊程安出來邊走邊說了。
程安沉默著不說話,任紹揚也不打算再提這件事情,緩了會兒才又說著:「你知道當年你父親車禍你姑姑收到了一大筆補償金嗎?」
程安點點頭表示知道這件事情,他回國后和程敏榮第一次見面時便從她嘴裡套出來話,除了保險公司的賠償之外任家不知道為什麼也給了一筆。
「那你知道除了保險公司,還有誰給了你姑姑錢嗎?」
程安望了任紹揚一眼,知道他查到這件事情和任家有關係,只也是當初程安不想讓任紹揚牽扯進來的理由。
畢竟事關任家,對任紹揚來說如果讓家裡人知道了這不是件好事情。
「任家給了一大筆。」
任紹揚挑了下眉,從他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明白了程安不讓他摻和進來的意思,可事情卻不是這麼簡單。
「除了任家,何家也給了一大筆錢。」任紹揚說著看到了程安的意外又補了句:「而且幾乎比任家多給了一倍。」
「為什麼?」程安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她不明白一場車禍三個人都是受害者,可何家和任家為什麼卻要給一筆又一筆巨大的金額。
「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堂哥會有那麼多的錢去賭博,然後欠債再去借高利貸。」
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程安看著任紹揚竟然連句話都不敢說,直到他點著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堂哥為什麼會進局子坐了牢都是有人有意引導的。」
「欠賭債和借高利貸這些都不是偶然。」任紹揚沉默了幾秒:「就是有人想讓你堂哥坐牢,最好能關個十幾二十年不出來。」
任紹揚說的這些話讓程安不得不去想,這些事情都和任家和何家有關係。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就去查了查,為什麼任家和何家要給你姑媽這麼多錢。」任紹揚老好似知道程安都在想些什麼,因為她想的那些問題都是任紹揚曾經想過的。
「然後我便查到了當年處理你爸車禍第一現場的那名交警。」任紹揚說著好似深呼吸了一下對著程安緊張的雙眸繼續說道:「我只是提了一下當年車禍的事情,那名交警很有印象。」
當年發生車禍的時候程安並沒有很大,對有些事情也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不過她卻記得因為當年的車禍造成了三個人的死亡,尤其是其中兩個是笠市有頭有臉的企業家,當時便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而這場車禍對於他們那個鄉村裡是明顯解決不了的,當晚便將這個案子移交給了市裡的公安局來調查。
果然沒有過多久市裡的人辦事效率的確很高,沒過幾天便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了,對他父親疲勞駕駛在山上拐彎的時候撞到了正好從盲區行駛過來的車子。
任父和何母當場死亡,而她父親在經過幾天的搶救后最終也不治身亡。
如此大的車禍事故對於當年處理案件的警察來說應該也是極為少見的吧,所以能夠有印象應該也不算太意外。
「他並不是因為大事故才記住,而是因為一些……其他古怪的事情。」任紹揚想著措辭猶豫的說出口,而導致程安更加不解。
「所以我覺得還是需要你親自去見一見他,聽他說。」任紹揚說著。
也就是在這時程安才發現四周的路越來越陌生,她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那個交警現在不在笠市,我帶你去找他。」
聽任紹揚說老交警姓陳,本來還有幾年才退休的可因為有一次執勤碰到了正在逃竄的通輯犯,在追捕過程中不幸重傷,出院后沒幾年便申請了提前退體。
而家裡的孩子都在國外,他又不想跟著一起去便留在國內,找了個郊區開了個民宿,日子過的也算清靜有意思。
也好在他沒出國,不然任紹揚也查不到這件事,畢竟能和當年有點關係的人都已經聯繫不到了,要麼是不做警察轉行了要麼就是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所以可以見得為了找這個交警任紹揚是費了多大的力氣。
任紹揚和程安到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老交警卻不在民宿,聽門口的鄰居說是和朋友出去吃飯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對這樣的結果任紹揚也沒想到,可好不容易到了這裡不問出點什麼又怎麼可能回去,便只好和程安在門口等著老交警回來。
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越來越黑老交警還是沒有回來的意思。
路過的鄰居看見他們還在等便熱心腸的走過來勸著:「老陳肯定是和朋友們去喝酒了,他這一喝酒不到半夜是不會回來的,你們在這裡要等到什麼時候啊,不如明天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