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把程安送回家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期間程安的臉一直都紅撲撲的,過了有一陣才反應過來懊惱的不行。
怎麼又被任景西色誘了,都過了五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程安捂著臉有些羞愧,不過還好任景西出差了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但好歹不用感覺到尷尬。
另外程安又想到一件更好的事情。
任景西不在那她豈不是更方便去查她父親的事,以及這次受傷背後牽扯到了什麼原因。
在等任邵揚消息的這幾天夏寧把她約了出去。
一路上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事要說,程安看着覺得彆扭急了找了個地方坐下便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今天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啊?」
夏寧喝了口果茶看了她一眼嘟囔著:「有這麼明顯嗎?」
程安點點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實在是把心事就寫在臉上那麼明顯。
「那你既然這麼問,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夏寧挪了挪身子湊她近了些:「你現在和任景西住在一起呢?」
「沒有啊。「程安回答的很坦蕩,雖說她現在住在任景西的房子裏,可是任景西卻不住在那裏,怎麼說也不算住在一起吧。
夏寧嘁了一聲瞥了她一眼明顯的就是不相信:「你還和我撒謊,我那天都聽見了。」
「啊?」
夏寧指指立即就要戳穿她的謊言:「你和任邵揚吃一起吃飯,任景西趕過來明明和你說的是一起回家,還不是住一起嗎?」
程安歪了歪頭好似一下抓住了重點:「你那天也在?」
「嗯,我和孫倚在吃飯,正好就碰見了你和任紹揚。」
夏寧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彷彿在說'小樣,就你還想騙我?'
程安眯起眼:「所以說那天是你們告訴任景西的?」
「我,這……」夏寧一下子就頓住了話哽在喉嚨里有些無言以對,畢竟這也是事實她沒辦法否認。
看到夏寧的表情程安便已經得到了答案。
她就說任景西怎麼會那麼奇怪的突然就出現在餐廳里,那架勢說些不好聽的感覺像是在……捉姦,交的是他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任景西的事情倒像是自己理虧了。
「你別生氣,就正好湊見了就和任景西說了下。」夏寧的聲音越來越小,也逐漸沒了底氣。
程安沒生氣只是覺得有些無奈而已,為這點小事生氣倒也不至於。
她攤了攤手模樣輕鬆:「無所謂了,他知道就知道唄,又能把我怎麼樣?」
她的反應倒是讓夏寧有些意外想了想問道:「你和任紹揚怎麼回事啊?難不成你真的是喜歡上他了?」
程安看着她經常有八卦的樣子笑了下:「我和他在一起不好嗎?」
聽她這麼回答夏寧先是一愣,以為她這是承認了,不知為何心裏就覺得有些惋惜。
「這……也不是什麼好不好的問題。」夏寧模樣有些糾結嘖了兩聲才說出心裏的顧慮:「主要是他跟任景西的關係,難不成你以後還要喊他小叔嗎?這多尷尬呀。」
程安心裏嘟囔著又不是沒有喊過,雖然任景西好像真的挺不爽讓她看着確實很過癮。
「再說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喜歡他的嗎……」夏寧說着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一眼,我以為他和任紹揚在一起了便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程安身子微微一顫,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大家早就看出來了。
可為什麼任景西卻可以一直裝傻到這麼久。
「一開始我覺得你小所以對任景西的感情很有可能都是崇拜依賴,他比你年長又優秀成熟想不動心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夏寧回想着那些日子,每回只要她一看見程安就能聽到她嘴裏提到任景西,也喜歡跟在他身後做一個小跟班。
可那模樣無論怎麼說看着都有些許卑微……
程安很倔強,雖然是任家帶回來的可還是有自己的主張和性格,可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能看得出來她對任景西的感情有多麼的不同。
「直到那一天我才發覺我錯了。」夏寧看向她輕嘆了一聲:「我還記得那天,是你到我單位樓下找我。」
好像回憶到了什麼,程安放在膝蓋上的手突然緊緊地攥了起來,指尖都已經捏得發白,可她的力氣卻沒有絲毫的減退。
她抿著唇一聲不吭,可有些蒼白的臉色和輕輕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
「我認識你那麼久,好像從來都沒有聽你求過我什麼,或者說讓我幫你什麼。」夏寧還能記得她脆弱不堪的模樣皺了皺眉頭:「後來你從我家走的時候我便猜到了可能跟任景西有關係。」
只有任景西才會讓程安那麼反常,更重要的是程安在知道任景西出差回來了好似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從她家裏離開。
「寧寧。」程安輕輕喊着她聲音有些飄渺不定,可眼神卻是清亮:「那些日子真的很感謝你,我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朋友,那個時候我也只能想到你。」
可能是因為家庭的關係程安從來不願意和別人打開心扉更別提和別人做朋友了,所以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才感覺到原來自己是那麼的孤立無援。
而她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圍着任景西轉,
一旦任景西不在了或者……不要她了,她的世界也就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看她如此認真的模樣夏寧卻沉默了。
其實她根本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收留了她幾天而已,好像根本就承受不住她如此的感激。
也正因為如此,從來沒有想過要過問原因的夏寧開始好奇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程安彷彿變了一個人。
「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夏寧抿了下唇呼吸有些急促心也在一瞬間懸了起來,開始等待着程安的回答。
程安低頭不語死死的咬着嘴唇有些難得的狼狽,當她抬眸看過來的時候夏寧感覺到了她眼裏的痛楚和無以言語的悲傷。
可她卻還是牽強的勾起嘴角淡淡道:「可能除了我爸去世那天,就沒有比那段時間更難熬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