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紹揚和她閑扯了幾句后終於到了正題:「之前你不是讓我幫你查何雨吟和李楠的事么,我前兩天李楠的公司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
「他公司之前雖然有虧損但有何雨吟的幫忙勉勉強強的還可以支撐下去,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公司好像出現危機大幅度裁員快要支撐不住了。」
聽着程安皺了皺眉頭:「何雨吟不幫他了?」
「看這樣子是,我還在附近的房屋中介看到他把房子也掛出去了。」
程安覺得不對勁,何雨吟都和李楠在一起那麼多年了說拋棄就拋棄了嗎?
「那何雨吟呢,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任紹揚思索了幾秒說道:「好像還可以,我今天還見她到公司找我小叔呢。」說着任紹揚停了下來看了程安,那模樣好似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程安很快就發現了任紹揚的動作表情不悅的敲了下桌子:「你那什麼樣子,他倆未婚夫妻的見面不是很正常么。」
「哦~你覺得正常那就正常唄。」任紹揚攤攤手,那模樣一如即往的欠揍。
程安不理他正好菜也上來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自己心裏有譜。」說完她也不忘補上一句給任紹揚心裏添添堵:「你就好好的在你小叔那學習吧。」
「……」
——
何雨吟在休息室坐了很長時間的冷板凳甚至都能聽到門口那些小秘書都在嘲笑她,有哪門子的未婚妻來見未婚夫還要提前預約甚至就算預約了也白可能見不到面。
何雨吟在門口轉了一圏又一圏終於到了傍晚以後才看了任景西。
見到他后何雨吟立刻迎了上去十分親密的摟住他的胳膊,而任景西卻只是冷淡的推開她:「什麼事?」
「我們先去吃個晚飯吧。」何雨吟說着又上手拉了拉他小聲道:「有些事情在公司里不方便說。」
任景西垂眸望了她一眼彷彿已經知道她要弄什麼把戲,看的她心虛的眼神躲閃。
可儘管如此何雨吟卻還是咬了咬牙將他拉了出去,並吩咐著徐澤不要跟上來。
徐澤向來是聽任景西吩咐的根本不去理會何雨吟,可他剛邁了幾步沒想到卻被任景西給拉住了,這一下是徐澤萬萬沒想到的也完全不懂任景西現在在想什麼。
見徐澤沒有跟上來后何雨吟似乎是鬆了口氣,拉着任景西坐上車到了她約好的餐廳,而這家餐廳正好就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裏面。
「我是聽朋友說這家餐廳特別好吃,而且你不是不喜歡吵嘛,這裏晚上也沒有什麼人。」何雨吟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向他解釋。
可任景西的表情又好像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何雨吟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好似隨意點了些看着坐在面前面無表情的任景西心裏有些慌,直到酒擺上桌她喝了幾口像在壯膽。
「景西哥。「她喊着他有些猶豫:「我們已經訂婚五年了,也應該像我爸和瓊姨說的那樣該結婚了吧。」
「不如我們就定下日子年後吧。」
從她說完任景西始終保持着一副很冷淡的模樣悠悠道:「你就那麼想嫁給我?」
「當然。」何雨吟想都沒想便回答他:「我們一起長大,上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怎麼可能不想嫁給你。」
任景西聽着她的深情告白卻是不屑的嗤笑一聲:「五年前你就應該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娶你。」
他手指輕叩了下桌子凝視着她:「你當年耍了什麼心機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吧。」
何雨吟臉色蒼白想到五年前的那樁事頓時感覺到了羞辱,她甚至在任景西面前抬不起頭來,她的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她咬着下唇像是在給自己鼓勁,因為今天她必須有她要完成的任務。
她悶頭喝着酒臉頰已經明顯染上了醉意,淚眼婆娑的望着他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在他身邊坐下:「我知道你永遠不會原諒我,可我也真的是沒辦法,而且瓊姨不也是想讓我們結婚的嗎?」
說着何雨吟順勢撲到任景西懷裏,雙手緊緊的扣在他腰間,臉埋在他胸前哭的泣不成聲:「景西哥,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我真的很喜歡你,只要我們結婚我所有的毛病我通通都可以為了你去改掉。」
任景西眼裏的不耐煩一清二楚,他看向窗外皺了下眉頭,卻是停了幾秒后極為冷淡的推開她。
可何雨吟卻不願意善罷甘休抬手間便已經摟住他的脖子,深情款款的望着他:「景西哥,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你就再相信我這一回好不好?」
任景西沒動垂眸望着她,眼裏卻是波瀾不驚。
而何雨吟好似會錯了意以為任景西是動搖了,欣喜的抬起頭便想向吻住他那張令她神魂顛倒的薄唇。
任景西皺起眉像是看透了她,在毫米之間攔住她背過了窗戶沉聲道:「何雨吟,你喝醉了。」
何雨吟愣了幾秒眼裏難免失落,倒在他的懷裏眼淚不停落下:「我沒醉。」
顯然任景西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浪費時間,他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感覺便將何雨吟扯起來,而她就像個八爪魚一樣緊貼著,實再是煩人的狠。
任景西的眉頭始終緊蹙著,他走到酒店大堂讓前台開了個房間,拿着房卡后又在大堂里站了會兒似乎是要扶穩她的身子這才走到樓梯里。
到了房間后他毫不留情的將何雨吟丟到床上,而他的身子剛剛起來,何雨吟卻拉住他的手用上了力氣,而本來醉的要走不了路的她現在卻又好像是酒醒了:「景西哥,你別走好不好?留下陪陪我。」
任景西看着她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笑了笑卻是抬手一根根的扒開她的手指,看着她的眼神冰冷又犀利人就連語氣里也像是帶着寒冰:「素材還不夠么?」
聽着何雨吟的身子狠狠一怔,此時好像才算真正的清醒過來,眼裏哪還有一絲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