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德飯莊1512房間,葉安倩突然佯裝醉酒大力拍起了門。
七爺開門:「這位小姐,你幹什麼?」
葉安倩無視他的詢問,直接闖了進去,「這是我的包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
七爺蹙眉:「小姐,你走錯房間了。」
「怎麼可能,這不是1510嗎?」
葉安倩咋咋呼呼的叫囂。
七爺指著房門上的數字說:「這是1512。」
葉安倩走到門邊看了兩眼,故意打了個酒嗝說:「恩?1512嗎?1512……」
她像沒事人一樣又走了出去,連句抱歉都沒說,搖搖晃晃的鑽進了下一個包廂。
鍾禾正在1504焦急的等待,葉安倩推門走了進來,她趕緊迎上前:「怎麼樣?看到了嗎?」
葉安倩直接衝到餐桌上倒了杯白開水:「先容我喝口水,渴死我了!」
為了營造出醉酒的假象,她剛剛出門前一口氣悶了二杯烈酒,這會口乾舌燥,整個人跟火燒的一樣。
緩了一兩分鐘后,葉安倩一抹嘴巴:「啥也沒有,裏面就一老頭,沒有什麼戴鴨舌帽的男人。」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他進去的……」
「我都實地給你考察了,我又不是真喝醉了,包廂里幾個人難道我還數不清嗎?真的就一老頭,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那難道是走了?」
鍾禾喃喃自語。
葉安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到底要找什麼人啊?」
「沒什麼。」
她敷衍了過去。
跟葉安倩結束聚餐,回褚家的路上,鍾禾心情一直十分沉重,她在腦海里無數遍的回想,那個進七爺包廂的男人,那個體型,身高,都與視頻里褚淮生分析的特徵太像了。
難道七爺真的與她養父母的死有關?
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先是有袁晉城的利用,然後又是沛姨的背叛,如果連從小到大一直感恩不已的七爺都辜負自己的話,她不知道這個世上,她還能再信什麼。
她讓葉安倩假裝醉酒闖進去,其實就是為了驗證一下那名戴鴨舌帽的男人是不是個左撇子,如果驗證了這個結果,那即便她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可惜葉安倩卻未看到她所描述的男人,也許是自己想多了,茫茫人海中,相似的人實在太多了,她是急於尋找兇手,才會覺得每個人都像。
鍾禾剛一到褚家,褚淮生也剛好回來,兩人在大門口碰見,「這麼晚去哪了?」
「跟安倩姐出去吃飯了。」
「葉安倩回來了?」
「你不知道么?」
褚淮生搖搖頭,兩人並肩往宅子裏走,走到一半他的手機響了,他接了個電話,寥寥數語后,他停下步伐:「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沛姨的老家,倒是也不遠,就在鄰市。」
這麼晚了去鄰市,鍾禾直覺他一定是查到了什麼重要線索:「去幹什麼?」
「我跟你說過,任何人都有軟肋,秦筱的母親不可能只是孤兒寡母兩個人,據我調查,她還有一個弟弟,而凱帝酒店那名給你送酒水飲料將她帶到房間行兇的送餐人員就是她弟弟的兒子,也就是她的親侄子,自從沛姨失聯后,她這位弟弟便逃跑了,這說明他姐姐做的事他一直都清楚,我派了人到他老家調查,她弟弟逃了但是她弟媳還在,而且那名送餐人員根本就沒有落水身亡,不過是故意散佈的謠言,為了逃避調查罷了。」
「那他既然已經逃了,你去還有什麼用?」
「把老婆留在家裏,說明逃跑只是暫時的,早晚還會回來,現在他只是不知道他姐的情況,所以暫時逃出去避一避。」
「你現在去是幹什麼?」
「我留在那裏的人說,他老婆今晚出去買了許多菜,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這個叫卞開的男人很有可能夜裏會回來。」
「所以你是準備去守株待兔?」
「恩。」
「那讓你的人守在那裏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親自去。」
「我擔心會有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這是眼下我唯一能找到牽制沛姨的籌碼,絕對不可以有任何閃失,我只有親自去督辦,我才能放心。」
鍾禾想了想:「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你留在家裏好好休息,我跟你說了沛姨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就不用管了。」
「我留在家裏睡不着。」
鍾禾已經率先朝他的車子前進,一邊走一邊說:「何況我又不是累贅,好歹我也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幹這種事多的事經驗。」
這倒也是事實,褚淮生沒再反對。
車子朝Y市前進,中途鍾禾想跟褚淮生說起今天吃飯遇到的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眼下沛姨的事已經夠他忙了,還有集團的事,她不能再給他繼續添麻煩了。
沛姨的事關乎那個一直潛藏在他身邊多年的惡魔,但殺人兇手只是關乎她個人的身世,孰輕孰重她還是能分得輕。
「你們成為殺手都要經過訓練嗎?」
「是的。」
「那個叫七爺的頭目都會給你們分配什麼任務?」
「一般都是有人出錢雇兇殺人,然後我們收了錢,就會替人辦事。」
「那這麼說,你們七爺應該收了很多錢?」
「這個不太清楚。」
「他會分給你們這些殺手嗎?」
「會的,任務完成會有一定的獎勵。」
「那若沒完成呢?」
「不獎但會有扣分,年底扣分達到一定次數,會有嚴重的處罰。」
「你被罰過嗎?」
鍾禾搖搖頭:「沒有。」
「看來我老婆很厲害,乾脆我把整個安保部都交給你來管理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把他們管理的都很出色。」
「我可以把他們培養成殺手。」
「也可以。」
「那別人有可能會說你涉黑。」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人,想做到一城之首,沒有哪個人可以做到毫無瑕疵。」
鍾禾想了想:「要不然你聘請我們七爺吧,你給他開出一個好的條件,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有安逸的日子過,誰還想天天朝不保夕,何況現在他年紀也大了,應該早就有了金盆洗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