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決然地奔向門邊,她及時抱住了要跨出去的男人,臉貼向他的後背,她堅定不移的說了三個字:「我願意。」
褚淮生身子一僵,反握住她的手,眉宇間儘是隱忍之色:「其實不必急於一時。」
「我知道你想要。」
這麼晚了他也不肯留在這裡過夜,不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嗎?
「我怕你反悔。」
他實話實說,懸崖勒馬的滋味不好受,他受不了。
「我絕不反悔!」
「你確定?」
「我確定!」
褚淮生心動了,但僅有的理智約束著他,「還是算了,來日方長,今天並不是個很好的時機。」
鍾禾明白他的顧慮,他們剛剛才和好,如果這個時候發生關係,多少有些令感情變質。
他是因為愛所以原諒,她卻因為他的原諒想獻身,這在褚淮生的觀念里,本就是不被允許的,他曾經跟她說過,結合的方式不對,感覺就不對。
然而鍾禾已經不想再去在意這些了。
這段感情她瞻望了太久,她不想明天一覺醒來,發現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鍾禾,放手。」
「我不放。」
褚淮生從她死死扣著的雙手中艱難的轉過身:「我已經說了,今天……」
「今天就是最好的時機。」
她固執的與他對視,燦若星辰的眼睛沒有絲毫退步的打算,突然,她將身上裹著的毯子扯下來,午夜時分,一個妙齡女子,穿著男士襯衫,讓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來,這樣的誘惑,足以令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灰飛煙滅……
褚淮生倒抽一口氣,幾乎不敢看她,他手指顫抖的將她敞開的襯衫攏到一起:「別這樣。」
他忍的很辛苦。
鍾禾甩開他的手,向他逼近了一分,她身上孤兒怨的香水沁入他鼻間,讓他近乎要全面崩潰。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故意挑釁。
終於她成功了,褚淮生抵著后槽牙將她壓到牆壁上,氣息紊亂道:「我怎麼不是男人了?」
低頭用力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還有你他媽為什麼要穿老子的衣服?」
又在反方向的位置咬了一口:「為什麼要噴讓老子無法招架的香水?」
鍾禾回咬他一口:「因為我愛你。」
簡單的三個字,讓褚淮生渾身的火都燃起來,手上用力,抱著她,向屋內那張結實的大床走去。
床上掛著米粉色幔紗帳,放下后,就是一個獨立的小空間。
鍾禾被放到床上,他火熱的身軀隨之覆上,傾刻間將她融化。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們是水到渠成,我不後悔。」
「可能會有點痛?」
「我最不怕的就是痛……」
啊————
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夜的寧靜,鍾禾一口咬在手背上,一雙明眸頓時盈滿了水光,她是不怕痛啊,可這是一種什麼新奇的痛,她蹙眉閉上了眼。
褚淮生感受到了比想象中的美好。
「鍾禾、鍾禾。」
她聽到他一遍遍地喊,沙啞又渴望,讓她失了魂,丟了心。
房子里很空曠,藍花布的窗帘被風吹起,帶動了大床上米粉色的幔紗。
我們是水到渠成,我不後悔…褚淮生念著這句話,摁著身下的人兒,無所顧忌。
她慢慢睜開眼,他看著她的眼,叫她的名字,看到她眼裡的朦朧水光,水光里映著他的影子,越發肆意起來。
「鍾禾,禾禾。」
鍾禾的心一顫,低低地應了一聲。
「禾禾、禾禾。」他湊在她耳邊,一聲聲地叫,越來越快,嘶啞急切。汗珠像水一樣滴落,滲進被子里,瞬間洇開一朵朵印記。
……
清晨醒來時,鍾禾一睜眼,就看到了枕邊熟睡的人。
他睡得很沉,鍾禾臉紅地想,大概是因為累狠了吧。她知道他壓抑了很久,卻沒料到他會那般不知饜足,一次又一次,折騰了幾乎一宿。
雖然身體很不適,但一想到已經成功克服了心理的障礙,成為他的女人,她還是覺得很幸福。
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男人離她如此之近,也很慶幸當年誓死捍衛了清白,今日才能將自己完整的交付與他。
那一層簿簿的屏障解除,從今往後,她就是名副其實的褚太太。
往他懷裡靠了靠,她細細的打量著他沉睡的容顏,這是一張多麼英俊的臉,眉似遠山,丰神俊朗,五官像是工匠巧奪天工的作品,而這副作品,現在的所屬權是她了。
一念及此,她眉梢眼角的笑便藏也藏不住。
伸手剛想去戳一戳他的鼻樑,沉睡的男人忽爾睜開了深如幽潭的眼睛,羞澀的小女人尚未從驚詫中反應過來,男人已經翻身將她壓到身下:「看夠了嗎?」
唔——
鍾禾一把捂住嘴,這動作太快了,完全不給人緩衝接納的時間,木床很快傳來了嘎吱嘎吱搖晃的聲音。
這都是第幾次了?
女人一邊喘著一邊質問:「你不是去修道了嗎?在哪修的道?這道修假了吧?」
……
又是一場翻雲覆雨結束。
鍾禾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但她更擔心的是身下的床,嬌羞的偎在男人懷裡,她小聲問:「你不走嗎?」
褚淮生將她圈緊了幾分:「哪有你這樣的,把人睡了就趕人走?」
「你……」
她負氣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到底誰把誰榨乾了?」
「恩,我把你榨乾了,但你也被我榨的很快樂不是嗎?」
「……」
鍾禾初經人事,哪裡能承受得了褚淮生這個老司機的虎狼之詞,一時羞得將自己蒙進了被子里。
看她這副模樣,褚淮生愈發憐愛,伸手將她從被了里撈出來:「好了,不逗你了。」
「我說了也許你不信,但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這個床可能撐不到晚上。」
鍾禾兩個臉蛋紅紅的。
褚淮生挑眉:「什麼意思?」
「意思這個床快塌了……」
他遲鈍了兩秒,身子晃了晃:「不至於吧?」
「雖然這個床很結實,但是再結實的床,也經不起你這個頻率……」
鍾禾越往後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整個人鑽進了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