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禾糾結了一上午,給褚淮生髮了條信息:「昨晚怎麼沒回家?」
褚淮生很快給她回:「公司臨時有點事,開了一夜的會。」
她躊躇了一下,試探問:「那我能去找你嗎?」
「來。」
雖然就簡單的一個字,卻也叫鍾禾歡喜不已,她放下手機,從衣櫃里挑了套滿意的衣服,又化了個精緻的淡妝,站在更衣室,覺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滿意,這才拎着提前煲好的湯,小心翼翼出了門。
到了馳越集團,站在褚淮生辦公室門前,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進去,她平時妝容隨意,今天這麼刻意的打扮,不知道會不會有些不妥,畢竟褚淮生也沒有明確表示一定喜歡她。
她一時徘徊不定,正猶豫着要不要去洗手間把嘴上的口紅擦掉時,一抹俊挺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她措手不及,慌不擇路的問:「你、你怎麼出來了?」
「你佇在這半天不進去,難道不是等着我出來迎接?」
「不、不是,沒有,我正要進去。」
褚淮生歪頭打量她:「今天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她更羞怯了,低頭盯着地面,一隻手局促的將半邊垂下來的長發塞到耳後:「哪有什麼不一樣。」
褚淮生慢慢向她走近,到她身邊時,在她耳邊輕輕呢喃了句:「今天似乎更好看。」
溫熱的氣息落到脖頸處,她耳根唰一下就紅了。
沒想到他也會說這麼撩人的情話。
鍾禾正面紅耳赤時,褚淮生牽起她的手,將她拽進了辦公室。
「你拿的這是什麼?」
他盯着她手裏的保溫桶,鍾禾趕緊將桶蓋擰開:「是我熬的羅漢湯,你嘗嘗看怎麼樣?」
「這麼快就洗手做羹湯了?」
鍾禾聽出了他的調侃之意,嬌羞的瞪他一眼:「我是熬給自己喝的,喝剩下的反正倒了也可惜。」
褚淮生也不拆穿她,接過她遞過來的湯羹,舀了一口到嘴裏。
「怎麼樣?」
她期待的等着他的評價。
「超出了我的預想。」
褚淮生又連喝了幾口,「你這用的什麼材料,跟我以往喝的好像都不太一樣。」
鍾禾沾沾自喜:「那當然了,這是我的獨門秘方,全世界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那我給你開個飯店怎麼樣?就專做羅漢湯?」
「嗬嗬嗬。」她沒好氣笑:「開個飯店只做羅漢湯,你來喝啊?我看你就是來搞笑的。」
褚淮生淡笑不語。
鍾禾望了望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又怕聽不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幾番吞吐,最後才鼓起勇氣問:「你怎麼看待我們現在的關係?」
「我們什麼關係?」
褚淮生這一反問,把她給問愣了:「你……不喜歡我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
鍾禾只覺眼前一黑,幾乎要一頭栽地上,她努力撐住:「你不喜歡我昨天晚上把我拉到懷裏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褚淮生故意逗她:「月色太美了。」
「你混蛋!」
她惱羞成怒,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湯羹,「別喝了,你不配!」把保溫桶一蓋,拎起來就要走。
胳膊再次被拉住,一個重心不穩,她跌落進褚淮生懷裏。
剛想站起來,褚淮生又將她按下去,他慢條斯理的拿走她手裏的保溫桶,將她往辦公桌一壓,頭就俯下去,嘴唇快要相碰時,鍾禾掙扎了一下:「你混蛋……」
「別動。」
猶如魔咒一般的磁性嗓音,讓鍾禾一瞬間魔怔了,她真的不再動,閉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唇落下,不似以往的粗暴,這一次很溫柔,一點一點,蠶食着她的柔軟,像是在品嘗美味。
隨着唇齒不斷探入,兩人都有些動情,鍾禾兩手插.入他發中,意亂情迷的揉着。
褚淮生更是情動,撩開她衣前的領子,把頭埋了進去,鍾禾被他親吻的渾身止不住顫抖……
咳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將兩人從迷亂的狀態中拉回,鍾禾更是如驚弓的小鳥,慌不擇路的從褚淮生懷裏起來,背過身窘迫的整理凌亂的衣服。
褚淮生瞥見進來的人是錢進,理了理被鍾禾揉亂的頭髮,沒好氣問:「進來連門都不知道敲嗎?」
錢進無辜的朝身後指了指:「褚總,門是開着的……」
褚淮生:「……」
鍾禾已經整理好,局促的轉回身,尷尬的朝錢進打招呼:「嗨,錢助理。」
「太太好。」
錢進朝她頷首,明明也沒有什麼意味不明的眼神,但鍾禾就有種被抓姦在現場的窘迫感,她難為情道:「那你們先忙吧,我走了。」
說完也不等褚淮生說什麼,抱着保溫桶就落荒而逃……
褚淮生仔細看着錢進拿進來的企劃案,約莫他快看完時,錢進微笑道:「褚總,恭喜。」
「何來之喜?」
褚淮生眉稍挑了挑。
「您能直面自己的內心,跟太太的關係有一個質的飛躍,可喜可賀。」
褚淮生拿筆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將文件朝他面前一撂:「就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