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鴛兒多想了,我怎麼可能捨得傷害她,你這份護她的心,倒是難能可貴。」
陳野說著便走到了白楚的面前,細細的打量他的模樣。
「看什麼看,你難道只會威脅女人嗎?有本事你解開繩子,我們好好打一架,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你這樣算什麼。」
白楚被陳野盯得頭皮發麻,他暴躁話癆的的性子又竄出來了。
「也不怪林舒做夢都想逃離你身邊,這也不能怪她,若我是她,也不會待在你身邊。」
「你要還算個男人,最好把我解開,我們正面決鬥。」
陳野聽到他的話,臉更黑了。
林舒離開他的話,簡直是他的雷點,而白楚偏偏要在他的雷點上竄下跳,這也不怪他了。
青誠和綠毅一臉同情的看著白楚,希望他能自求多福。
陳野雖然比白楚矮一些,但他犀利的眼神打落在人身上,散發著極強的壓迫感,被他的眼睛盯上后,會有一種從內心由內而發的恐懼感。
他睥睨的看著白楚,譏諷的笑了出聲:「你連他們都打不過,還想跟我打?」
「就你?我看你沒經常鍛煉吧,身上有肌肉嗎你就這麼說,是不是害怕小爺我打的你滿地找牙,所以才不敢跟我打啊,你是不是死鴨子嘴硬提前害怕了,那你就不要在硬撐了啊,不然我都看不起你。」
陳野低低一笑,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笑起來有種邪魅的感覺。
林舒這時一個頭兩個大,總覺得白楚是真的有點憨憨的,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她雖然沒見識過陳野的武功,但他的身上的肌肉和腹肌,還有馬術箭術都是一絕。
她總覺得陳野的身上肯定不止會這一些。
「白楚,你別說了,你打不過他的。」
「你不相信我?就他?他看起弱不禁風的,我連劍都不用拿出手,就能一拳將他打倒。」
林舒還想說什麼,只見陳野上前解開了白楚的繩子,他清冷刺骨的聲音在響起:「既然比試,總要有個彩頭。」
白楚:「好,在場的都是證人,你若是輸了,你便滾回你們安月國,永遠都不能踏進烏孫國境內,不能糾纏小舒,而且還要下跪向我們道歉。」
陳野眼底劃過一絲算計,他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傻大個,若是你輸了,你便滾回龜茲,同樣離我的女人遠一點,我不需要你下跪,但你得將你這頭礙眼的頭髮剃成光頭。」
「比就比,誰怕你。」
秦子寧臉上劃過一絲不忍,白楚視發如命,他那一頭烏黑密亮的長發,誰碰一下他都跟誰急。
每天都要用那把御用的梳子梳上上百遍,還用上好花卉提煉的精油,每日精心呵護,他那麼寶貝他的頭髮,既然說賭就賭,秦子寧難以想象白楚光頭的模樣。
她不是不相信白楚的實力,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城府就深不可測,既然能當那兩個人的老大,必然有什麼過人之處。
她不得不替白楚擔心。
「賽場上無顧慮,上了賽場便是生死戰,要是我下手重了,還請龜茲國王子海涵。」
「別假惺惺的,誰輸誰贏還說不定的。」
白楚說著轉動著自己發酸的手腕腳腕,被綁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松活了。
他這時轉頭看了秦子寧一眼,不經意間說道:「這裡都是你的人,想必她也不會對你構成威脅,將她鬆綁了吧。」
他說著指了指秦子寧。
陳野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對綠毅說:「將她放開吧。」
綠毅聽到指令,放開了抓著王妃的手,走向秦子寧,將她的繩子解開了。
陳野看著面色依舊蒼白的林舒,他衣袖一揮,讓青誠也放開了她。
陳鳶抱住了林舒的腰,在她的腰腹蹭了蹭,林舒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沒事,讓六公主放心。
但她擔心的看著劍拔弩張的陳野和白楚,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心中泛起一股糾結。
她明明應該期盼著白楚贏,但看著陳野望著她的眼神,裡面飽含著複雜的情緒,有隱忍和痛心,讓林舒的心刺了一下。
她心中的那桿秤,竟然不知道要偏向誰。
外面的天氣愈發炎熱,太陽火辣辣的刺眼,讓人心中泛起一股躁意,煩躁的心情充斥著人們的心內。
安月國的將士,自然都是捧場的好手。
聽到有人決鬥,他們很自覺的圍成了一個大圈,將他們二人圍在裡面,營造緊張的氛圍。
陳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
兩個人同樣都是用劍,更能看出誰的實力強一些。
不過營帳畢竟是安月國的主陣地,將士們聲音雄厚,給陳野鏗鏘有力的喊加油。
秦子寧也不示弱,大聲的為白楚喊了幾聲。
林舒這時,也跟著秦子寧喊了白楚加油。
陳野對林舒的聲音極為敏感,他還是從嘈雜的聲音中聽到了她喊的話,她在為對面的人加油。
陳野緊緊的握著劍柄,好似要把劍捏碎一般。
他轉頭看向白楚的眼神,更恐怖了,如同海面上掀起的驚濤駭浪一般,讓人恐懼。
白楚從胸襟中拿出了髮帶,將自己的寶貝頭髮束了起來。
陳野看到他的樣子,眼底深了深。
白楚將頭髮整理好后,他的劍就跟他的性子一樣,風風火火的,他一般都是主動出擊,從來不做被動的事情,他想也不想的向陳野出劍了。
這次他出劍的速度,又快又狠,絲毫不給陳野反應的時間。
他的招式招招斃命,像是鐵了心的要贏,也下定了決心讓陳野死。
陳野的動作行雲如流水,優雅的讓人賞心悅目,不僅如此,他每一次抵擋白楚的招式,都顯得極為輕鬆。
他似乎好像都沒怎麼用力一般,這讓白楚的每一個招式向打在了棉花上,他逐漸失去了耐心,招式越來越雜亂無章。
陳野看到他這副樣子,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他劍眉一擰,神情不在輕鬆自在,他的劍彷彿會聽話一般,在他的手上靈活的不像話,他不由也加快了出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