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也不着急掛斷電話,這個男人居然又找個新號打過來。
這是預准她會掛電話?
她淡淡啟口,聲音譏諷。
「給你照片的人,沒告訴你位置嗎?」
居然還要假裝問她在哪?
她又不能問,都已經看到了她的動態。
看那些包間裝修,都已經猜到這是哪裏。
恐怕方梅也添油加醋,說不少她的壞話。
反正她是無所謂的,這個男人居然這麼會裝。
「容總不說話,我就掛了。」
她失去耐性了,不想跟他耗下去。
電話里依然沉默只有呼吸的聲音。
容默似乎一直在壓抑什麼。
童謠剛打算要掛斷電話的時,忽然聽到他醇厚的嗓音傳過來。
「少喝點酒,不要太晚,熬夜不好。」
童謠聞言稍微怔了片刻,心裏的煩躁莫名平靜了下來。
胸口也異常發悶。
像壓了一塊巨石。
「容總管得也太寬了吧?還是容總喝醉了,忘記我們已經離婚了?」
這樣的關係,頻繁對她做出前所未有的關心。
她反而無法跟常人一樣感動。
「要我去接你嗎?」
容默依然我行我素詢問。
語氣就是異常壓抑而沉重。
「不用!」
童謠說完輕輕擰眉。
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狗男人,越來越不按套路出牌!
莫言搖晃手裏的酒杯,微微蹙眉噙著深意的笑。
「容默不會真的…想跟你複合吧?」
方茹撇了撇嘴,靠着沙發慵懶地啟口。
「容總是對童謠姐的身份另有所圖,還是真的後悔了?」
莫言微微擰眉,放下酒杯。
沉吟啟口,「容家在南城可是龍頭之一,我看他是對人另有所圖……」
酒已經過半晌,童謠昏沉沉地不想說話。
因為她也無法斷定容默是真心,還是因為內疚想補償。
莫言因為那一場戰鬥王,回來一直沒有怎麼喝酒。
那些小鮮肉也喝得東倒西歪,她都安排了司機送他們回去。
季牧原一直保持清醒,自從莫言回來后就沒有說過話。
方茹也有點頭暈暈,抱着莫言喃喃自語。
「童大神馬上就到,季牧原……你把她扶到門口吧。」
「你有童思遠微信?」
莫言說起童思遠時,心還是微微刺了一下。
別人的初戀戀是因為對方結婚了。
而她的初戀,雖然沒有戀過但切輸給了一個男人。
這是她一輩子無法過去的梗。
「是啊,我表姐也加了。」
方茹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莫言撇撇唇角,原來傻瓜一直是她。
以為童思遠高冷不會輕易加好友,居然童謠身邊的人他都加了。
季牧原沒有喝醉自然扶著童謠,而另外一個新人模特也沒有怎麼喝酒。
就幫忙拿着童謠的包包。
剛走到大堂,一個陰冷的聲音阻止他們的路。
「放開她!」
季牧原神情頓了頓。
看到臉色陰沉的男人,從休息區走過來。
他不會一直在大唐坐着等吧?
驚詫!
容默眼裏散發着寒意,看到迷迷糊糊的童謠。
居然整個人靠在季牧原身上,他的臉色冰冷不善。
季牧原也是男人,也被他的蕭殺的眼神震撼。
不過他也是混跡娛樂圈的,該有的沉穩深沉還是有的。
「容總,童小姐的二哥馬上就到,我總得把人送到她家人手裏。」
「聽不懂我的話?」
容默的嗓音冷漠至極。
旁邊拿包的新人已經顫顫發抖。
手裏的包什麼時候被容默搶過去都不知道。
季牧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股強大的力量幾乎把他推倒。
還好那個新人扶住了他。
而童謠已經在容默懷裏,就像嬰兒一樣被他護著。
幽暗深邃的眸子劃過警告,語氣不屑。
「不是看在莫言面子,你的手就得廢了。」
意思是季牧原的手碰過童謠。
季牧原被他陰冷的聲線,震撼心神。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看到容默抱着童謠上車。
容默坐穩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拂了凌亂的秀髮。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這麼親近撫摸她的臉。
而她才不會對她防備警惕,更不會戴着刺跟他保持距離。
看着臉色通紅的童謠,他才意識到愛她如入骨髓!
就算季牧原是為扶著喝醉的她,這也是他不能接受到範圍。
如果不是因為莫言是童謠的閨蜜,季牧原早就被他幾拳打到卧地。
車子一路飛馳,容默小心呵護着她。
童謠似乎感受到溫暖,不斷往他懷裏蹭。
容默也幾次忍不住,偷偷嘗她的清甜。
理智一直在跟他心裏的惡魔鬥爭。
可是童謠很不安分地扭動,伸手就抓住讓他崩潰的位置。
容默深呼吸,呼吸還是凌亂了。
她手心的炙熱就像點燃的火柴,然後隨手扔到乾枯的草堆。
然後火勢不斷地蔓延無法控制。
下意識伸手輕撫她的耳垂,童謠很舒服地夢囈出嬌柔的呼吸聲。
容默再也無法控制把她了起來。
司機很機靈拉下擋板。
空間瞬間漆黑一片,在他肆無忌禪中把睡夢中的人拉入泥潭。
童謠在暈暈沉沉中,因為酒意特別主動。
容默就像是瘋狂奔跑的水牛,肆意衝撞。
就在童謠極致同時,她也被瞬間驚醒。
她迷茫的眼神看着四周,還在眩暈中感受不可描述的感覺。
就在容默趴着是,她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伸手就把他推開,然後慌亂整理衣服。
「轉過去。」
她耳根發熱氣息籠罩在慍怒中。
容默根本一點不自然也沒有,還不忘給她一盒紙巾。
還從消毒櫃拿出熱毛巾遞給她。
童謠此時肯定不會拒絕。
兩個人幾乎默契各自整理好。
隨後童謠打開車窗,讓曖昧的氣息消散!
「你怎麼接到我的?莫言不可能把我教給你!」
童謠厲聲質問。
容默拉攏了一下襯衣,語氣平靜。
「我本來就在俱樂部應酬,在樓下碰見你的。」
童謠因為酒勁上來,那時真的睡死了。
一直到剛才那刻才清醒過來,如果不是因為他動靜太大。
估計她能一直睡死到天亮的。
「那我也不可能上你的車!」
她的語氣充滿質問的意味。
容默看着她還有點迷茫的眼神,臉不紅心不跳繼續說謊。
「是你拉着我不放,莫言也沒有必要辦法。」
這種事情,他很斷定事後她不敢詢問。
據他觀察,她根本沒有勇氣讓大家知道。
他們一直有着親密的關係!
童謠聞言臉色緊繃,還是質疑他的話。
「是你私自弄我上車的吧?你媽沒有告訴你…我今晚玩得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