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知安？」

姜也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在蔣楠的描述中，蔣知安上學的時候那是大冬天不結冰在樓道里洒水人動造冰的選手。

秉承著「學習可以不好，但玩得必須花」的原則玩到了高中。

誰知道他現在為什麼到了這裏居然成了一個學霸？

「你很意外嗎？」祁仗看着她。

姜也搖了搖頭，「還行。」

沒有什麼能比一個書生祁仗出現在她面前更讓她意外的事情了。

少女一口一口吃着面，這家麵館的味道的確不錯，牛肉粒分量很大，麵條也很勁道，吃上去口感很好。

「老闆，再要一碗。」

姜也回頭沖老闆喊了一聲，老闆應着又回到了廚房。

少年看着她，頓了頓開口道：「我吃一碗就可以了。」

姜也吃着碗裏的面，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是給自己點的。」

少年扯了下嘴角，沒有說話。

「和我講講吧，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嗯？」祁仗沒聽懂。

姜也看着他，「我暈倒以後有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你作為我的男朋友，應該很了解我吧。」

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就要讓自己設身處地的融入這件事情。

姜也無比清醒，這裏不是一個真正的世界，但她為什麼會來這裏，該怎麼回去，目前而言她全都不知道。

與其茫然探索，還不如先了解她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

祁仗猶豫兩秒后，點了點頭，「好。」

「你叫姜也，我是你的男朋友祁仗，我們是高中同學，約定一起考到這所大學，但在高中里，你就憑着自己學過跆拳道很喜歡欺負別人問，到了大學也還是這樣，所以同學們都很怕你。」

姜也挑了下眉。

雖然知道自己對面坐着的這個不是真的祁仗，但他頂着祁仗的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還是挺讓她驚訝的。

不過姜也在現實世界當中，曾經參與初代系統的第一次挑戰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而且周圍的同學，也並不知道她會跆拳道，只以為姜也是一個家裏很有錢的富二代而已。

「然後呢？我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差？」

「這不是你的錯……」祁仗張了張嘴，「每個人的天賦都不一樣，對待學業的覺醒時間也不一樣，說不定你多會兒學習上的思路打通了，成績就會一下子提起來的。」

祁仗這話說着像是在安慰人，聽起來卻好像是覺得姜也永遠也不會變聰明一樣。

姜也手托著下巴，「你幾歲啊。」

少年頓了頓，然後開口道：「二十二歲。」

「家裏都有什麼人啊。」

「我是孤兒。」祁仗說。

這些都是外面的祁仗不會告訴她的，這個祁仗知道關於姜也的一切，甚至她沒和任何人提起過的跆拳道他也都知道。

那就證明這裏的人家庭個人背景對標現實生活都是對得上的。

「剛剛那個……小五，他之前沒有干過什麼錯事么？」

她認識的小五，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還很喜歡欺負女生，讓女生以特殊行為為代價來幫助女生。

「他是三好學生。」祁仗說：「德智體美勞樣樣都很好，是學校里公認的好學生，所以姜也，你不要再欺負他了。」

……

主神樓里。

月盯着屏幕上的影像，突然間蹙了下眉，她站起來跑到最裏面放置挑戰者的特徵手環面前，一個紫色的手環上的特徵燈熄滅，失去了行動痕迹。

「怎麼回事。」

女人緊閉着嘴唇，睫毛忍不住輕顫著。

為什麼……挑戰者的行動特徵會消失。

女人顧不上那麼多了，走到衛生間前面，猛踹著衛生間的門，「日！你給我出來！出來！」

「再不出來信不信我把衛生間的門踢爛！」

裏面沖水聲響起。

長相精緻的男人提着一卷衛生紙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了女人三秒，然後哀嚎出聲，「姐姐，你有毛病吧！」

「廁所都不讓人好好上了！」

「主神上什麼廁所。」月說。

「我們也只是系統里的主神而已。」日看着她，「出了系統，我們和那些挑戰者一樣都是普通人。」

月抬了下眸，「真慶幸。」

「你偶爾也能認清現實么。」

女人踩着高跟鞋，加快步速往前走，把日帶到了最裏面的房間，女人蹙著眉頭，「你來看。」

「什麼啊。」

日表情嚴肅起來，目光落在特徵記錄儀上，他頓了頓，「姜也的特徵軌跡消失了？」

月點了點頭。

「可是她並沒有被淘汰。」

「怎麼會這樣。」日垂了下眸，「老大呢，老大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