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
獵狐還在懵逼中就被人一腳踹到了地上,胸口火辣辣的疼,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你是誰?」
姜也淡淡地睨著他。
「從發放糧食那會兒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兒了,你的表現根本就不像一個難民,說,你到底是誰。」
獵狐蹙了下眉頭。
這個女人居然早就發現他了。
怎麼可能。
不是傳聞中的二公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么。
怎麼會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
胸膛上一陣力度再次傳來。
姜也踩著他挑了下眉,「還不說?」
「蔣知安,來,把他變成太監。」
「好嘞。」蔣知安笑嘻嘻地走了上來。
「這業務我熟。」
什麼???
這個女人還想把他變成太監。
獵狐下意識捂襠,「我說我說!」
姜也偏頭看著他。
「其實我是……」
「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姜也沉默片刻,「誰派你來的?」
「士可殺不可辱!」獵狐仰起頭,「沒想到我有朝一日居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下。」
「但是不暴露金主是我們這行的規矩。」
「要殺要剮隨便你!」
「哦。」姜也淡淡開口道:「你倒是很忠心呢,那便不殺了吧,小花,把他留在這裡做客幾天,好生招待著。」
獵狐:「?」
他不解之餘卻仍然好奇。
「為什麼你沒被我的毒藥毒死?」
「凡事要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姜也看著他,「說不定是你下毒沒成功呢。」
「不可能!」獵狐不信。
「我做殺手已經十幾年了,下的毒比你吃的飯都多,絕對不可能犯下毒沒下在你身上這種低級錯誤。」
「難不成……難不成……」
獵狐盯著她,瞳孔驟然收縮。
「難不成你就是傳說中的萬毒之主?」
因為身上毒性太多所以產生了抗毒性,再烈性的毒對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姜也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我不是。」
獵狐皺眉,「那你是?」
「暗夜中的黑玫瑰。」
獵狐:「……」
……
接下來的幾天。
姜也不殺獵狐,也不讓獵狐走,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獵狐絲毫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認真且有恆心的給姜也下著毒,可不管他怎麼毒,姜也就是不會死。
獵狐徹底迷茫了。
感覺自己的殺手之路前途一片黑暗。
和目標人物朝夕相處還毒不死她。
獵狐覺得自己金牌殺手的名號要砸在這裡了。
連護衛隊的姦細們也看不下去了。
「這哥們也不行啊,他老待在二公主身邊,又毒不死她,還不如讓咱們上呢。」
「就是,這維護治安的工作我是一點兒也不想再幹了,天天除了搬米就是圍在難民面前攔著他們以防他們暴亂。」
「我可是最精良的護衛隊啊。」
「不行,這事兒得趕緊報告老大,讓他換個人刺殺二公主。」
……
姜也這幾天和往常一樣發放糧食救濟難民,根據這幾天的發放糧食情況來看,難民們也慢慢變得有秩序了起來,不再像以前一樣爭先恐後地湧上來搶糧食。
就連街上的百姓也敢出門了。
姜也閑暇之餘還能逛逛街。
在這裡賑災做了一段時間,有些百姓和難民都對姜也無比愛戴,她走到一處就會有百姓和難民和她打招呼。
姜也也不擺架子,笑著回應他們。
獵狐跟在她身邊看得有些呆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昌王國總是處處傳來行竊和搶劫的消息,百姓不敢出門,街道髒亂差,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熱鬧的時候了。
小販們的叫賣聲響起。
街上飄來栗子糕的香味。
獵狐還在走神,姜也喊了他一聲。
「付錢啊。」
「哦哦哦。」獵狐馬上掏錢給了商販。
姜也把栗子糕分給小花和蔣知安,她手上還有兩份,獵狐正想這女人真能吃,結果她把其中一份栗子糕給了自己。
獵狐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這是……給我的?」
姜也點了點頭,「拿著。」
手上的栗子糕很燙,香氣鑽到獵狐鼻子里,獵狐突然覺得鼻尖一酸,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他生下來就是孤兒,只能靠殺人為生,雖然僱主給的酬金不少,可這是刀口上舔血的工作,他隨時做好了死的準備。
雖然只是一份栗子糕。
可獵狐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吃完就走吧。」姜也說。
「什麼?」獵狐瞪大眼睛。
「你不殺我了?你要放我走?」
姜也看了他一眼,「對,快走。」
獵狐拿著那份栗子糕覺得百感交加。
媽的。
突然覺得不想走了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