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瑟說完，指了指上邊。

蘇言初大概明白蕭無瑟的意思。

唯一的機會是成為上神。

若是成為上神，就有機會能夠扛住朱雀的全部力量了。

但是，蕭無瑟這話，說了相當於沒說。

蘇言初白了蕭無瑟一眼，開口說：「我若是能夠到達化神巔峰，能跨出破空這一步，我還需要找你來問？你知不知道，到達化神期的人，絕大多數窮其一生都沒法跨出破空這一步。」

蕭無瑟：……

好像，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不過……

「其他人不行，但是你肯定是可以的。」蕭無瑟認真地說。

她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過去有多麼逆天。

「問題是，我沒有時間了！」蘇言初靠著矮椅椅背，懶洋洋地開口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可以在短時間內，踏入破空這一步？」

蕭無瑟聽了，認真地思索了一遍，開口說：「四大禁域。」

蘇言初聽了，來了幾分興緻，看著蕭無瑟問：「那是什麼？」

「神界有四大禁域，人界也有。只要能活著從四大禁域出來，肯定就可以邁出破空這一步。」蕭無瑟認真地說。

這些事情，並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他之所以知道，也是當初蘇言初跟他說的。

他沒想到有一天，會是他反過來將這些事情告訴她。

也幸好這些都跟蘇言初和雲北寒的身份和經歷都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不屬於被禁言的範疇。

「都是什麼地方？」

「王蛇深淵、大荒遺址、歸墟幻境和無妄城。」蕭無瑟認真地說。

「你確定？」蘇言初看著蕭無瑟，眼神中帶著古怪，顯然對蕭無瑟說的話，持有懷疑態度。

「有什麼問題嗎？」蕭無瑟不明白蘇言初為何會表現得，就像他騙她一樣。

他有必要騙她嗎？

「萬蛇深淵，我沒去過，但是雲北寒被推下去過。他被推下去的時候，才十歲！」蘇言初開口說。

她知道雲北寒在萬蛇深淵底下吃了很多苦，但是如果說，萬蛇深淵是四大禁域之一，她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或者說，雲北寒在萬蛇深淵裡承受的，遠比她看到和知曉的多？

「十歲？」蕭無瑟徹底驚住了，「你說他十歲被推下萬蛇深淵，然後，從王蛇深淵裡，活著回來了？」

蘇言初點了點頭。

蕭無瑟愣了很久，才吐出了兩個字：「可怕！」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難怪那一位費盡心思，也要阻止你們回神界……」

蕭無瑟說完這句話，忽然感覺心口刺痛，隨後吐出了一口血來。

他用袖子捂著口，將血擦去之後，紅著牙齒說了一句：「不能說，我忘記了！」

蘇言初看蕭無瑟這樣子，跟之前她問莫幽幽的時候，莫幽幽的表現是一模一樣的，就知道他說的內容已經涉及不能說內容了。

「沒事吧？」蘇言初開口問了一句。

「死不了。」蕭無瑟不甚在意地開口，「你會去四大禁域嗎？」

蘇言初想了想，一時間也無法決定，開口說：「還不知道，看情況再說。」

主要還是要看看，雲北寒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雲北寒的真實想法，所以不知道做什麼樣的決定才是最好的。

蕭無瑟來之前就聽莫幽幽說，蘇言初讓她去盯著雲北寒。

所以，他猜想，蘇言初要看的情況跟雲北寒有關。

而關於雲北寒的事情，他確實不能多說，不然又該心口刺痛流血不止了。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蕭無瑟站起來，開口說。

蘇言初揮揮手，示意他自便。

-

雲北寒動作十分迅速，隔天中午，就直接帶人來提親了。

跟蘇盛年說的一樣，雲北寒幾乎將所有派出去尋找血脈覺醒線索的人，都召回來了。

也因此，雲北寒帶來提親的聘禮十分多，可以從寒王府一直排到蘇家。

因為雲北寒提前下帖了，所以蘇盛年是專門在家裡等雲北寒的。

雲北寒一到，蘇盛年就將他帶去了書房。

兩人關上門，在書房之中足足談了一個時辰。

蘇盛年從書房裡出來，第一時間就是吩咐全府上下，接下來的最大的任務就是籌備蘇言初和雲北寒的婚禮。

蘇盛年沒有將他派出去的人撤回來，而是決定從主家那邊借人回來。

蘇言初站在書房隔壁院子的樓閣上，正好可以看到雲北寒和蘇盛年從書房之中走出來。

很快，蘇量就出現在蘇言初身邊，朝著蘇言初開口說：「主上從書房出來之後，就宣布你和寒王的婚禮定在二十天以後。此外，主上已經在安排婚禮事宜了。」

蘇言初眼睛眯了眯，看著遠處的蘇盛年，低聲說：「看來，父親是被雲北寒說服了。」

「說服？」蘇量十分不解，「說服了什麼？」

蘇言初笑了笑：「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接下來幾天，你還是盯著父親吧！」

「又盯主上？」蘇量看著蘇言初，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大小姐，這種事情，能不能換一個人做？總是我一個人做，總歸是不好的吧？」

上次若不是蘇言初護著，他估計要被主上大卸八塊了。

他覺得，總有一天，大小姐也護不住他。

「換人也行，你去把你師父叫來。我就跟他說，這暗衛太聒噪了，讓他給我換一個！」蘇言初悠悠地開口說。

蘇量：……

「盯！我盯！別說盯著主上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帶眨眼的！」蘇量認真地說。

「不眨眼，是因為眼睛太小，眨不眨都看不清楚嗎？」

蘇言初沒有說話，一旁忽然傳來了陸川的聲音。

蘇量：……

「你胡說八道！」蘇量瞪著陸川，「我這銅鈴般的大眼睛，你沒看到啊？你瞎嗎？」

陸川仔細瞧了一眼蘇量，認真地說：「你家銅鈴，還挺小！」

蘇量：……

這說的什麼鬼話？

「什麼銅鈴？在哪？給我佩一個嗎？」莫幽幽飛身落在蘇言初身邊，問了一句陸川。

「還是別了吧，雖然小，但帶身上，血淋淋的，還是挺可怕的！」陸川說。

莫幽幽：……

蘇量：……

蘇言初一笑一聲，隨後看向莫幽幽：「雲北寒那邊有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