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逸拎起的狸花貓無論是長相,還是受傷的位置,都和視頻里的一模一樣,這很難不讓顧文雨懷疑兩隻貓實際上就是同一隻。
「喵!」顧文雨兩個爪子扒在籠子上,不同於其它貓的害怕,顧文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逸,身體也沒有絲毫要後退的意思。
安逸拎着狸花貓,他聽到籠子裏面的動靜,他又嫌棄的看了一眼籠子裏的黑貓,「別着急,很快就會輪到你了。」
說罷,安逸拎着狸花貓就走,他打開了另外一扇房門。
隨着房門打開,血腥味也變得更重了。
兩個房間的裝修風格也是完全不一樣,剛剛安逸帶小黑貓去拍視頻的那個房間溫馨舒適,而現在這個房間的燈光陰暗,裏面的傢具都很舊,仔細看會發現,幾乎每一件傢具上都沾染著暗紅色的血跡。
最最奇怪的地方是,這房間的牆面上還沾著隔音棉,正常人誰在家裏沾隔音棉。
除非是這家人平日裏的活動會產生巨大噪音,大到會影響到鄰居。
是什麼樣的噪音大到需要用隔音棉?
常見的可能就是玩搖滾之類的吧,如果安逸租這所房子就是為了用來和朋友練歌的,似乎這也沒什麼問題。
可顧文雨直覺這間房肯定有問題,等安逸關上門,顧文雨便自己打開了貓籠子,這個籠子上的鎖其實很好開,只要掌握技巧,再加一點點力道就可以。
普通的貓可能無法打開籠子上的鎖扣,可顧文雨並不是普通的貓,她可是人變的,還是擁有力量強化的人。
從貓籠子裏跳出來,又跑去開房門,這房門就更好開了,只要把門把手往下按就能打開。
顧文雨高高躍起,用身體的力量拉住門把手,房門被輕鬆打開。
「喵嗚~」房間里傳來狸花貓低低的嗚咽聲,血腥味也更加濃重了。
「呵呵呵~」昏暗的燈光下,安逸的表情顯得猙獰又充滿病態,他嘴角掛着殘忍的微笑,手上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剪刀。
剪刀的刀尖正對着狸花貓的肚子,此時的狸花貓,雙眼都被剪刀戳瞎了,兩隻後腿的腳掌被殘忍的剪斷了。
狸花貓被安逸拎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十分虛弱,現在更是奄奄一息,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呵呵呵~」安逸笑的十分殘忍,他臉上哪裏還有一點陽光少年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變態。
「喵!」顧文雨三兩步便跳上了桌子,朝着安逸窩著剪刀的手撲了過去,把即將插入狸花貓肚皮上剪刀打落,然後她又立刻轉過身來盯着安逸。
顧文雨也終於明白,難怪安逸的周圍會跟着那麼多貓的執念,原來對於那些救不活的貓,他是採取這樣殘忍的方式虐殺的!
安逸看到小黑貓進入房間還有點驚訝,「喲,可以啊,還會開籠子?」
安逸說着話又去撿地上的剪刀,顧文雨便給身後的狸花貓注入了一道強化之力,可能救不了它的命,但也許能緩解一些痛苦。
「喵嗚~」狸花貓已經十分虛弱,桌子上滿是它的鮮血。
「呵呵呵,小煤球啊小煤球,本來想明天再陪你玩的,沒想到你這麼着急,偏要自己送上門來。」安逸背對着顧文雨,他蹲下身去撿掉落的剪刀,口中還念叨著,語氣中儘是瘋狂。
顧文雨一點也不害怕,她眼神冷漠的盯着安逸。
安逸拿着剪刀轉身,他看向黑貓的眼神中,是一種病態的興奮。
安逸沒有直接走向黑貓,而是先走到門邊將房門關好,「呵呵呵,這麼活潑的貓,可是會鬧出不小的動靜喲,吵到鄰居就不好了,我們把門關上再慢慢玩。」
顧文雨沒有阻止安逸,在她眼中安逸根本就不足為懼。
「呵呵呵,小煤球,像你這麼活潑的流浪貓,會受什麼樣的傷呢?」說着話,安逸像是真的在認真的思考。
同時,安逸還從地上拿起一個髒兮兮的貓碗,貓碗中已經倒好了貓糧,貓糧上還有些白色粉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來,小煤球,是不是餓了?吃點?」安逸將貓碗放到桌上,用一種既輕柔又興奮的語氣說着。
顧文雨只是看了一眼,她一動不動,更不可能去吃桌上的貓糧。
安逸也不着急,他看着黑貓,像是在思考,「嗯……受點什麼傷好呢?嗯……要不就,被壞小孩虐打,導致全身有多處骨折,身上的皮肉外翻,然後被我這個好心的大學生給就回來,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
顧文雨聽到安逸這番話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個安逸到還安排起她的事情來了。
安逸見黑貓不吃貓糧,他笑的更加殘忍起來,「不吃東西,一會兒只會更痛苦哦,呵呵呵,既然你不餓,那我們就開始吧!今天加班多錄一個視頻,呵呵呵。」
安逸說話間已經為自己帶好了防護手套,他笑的猙獰,拿着尖利的剪刀朝着顧文雨走來。
顧文雨雖然還是有點不明白安逸為什麼會對自己動手,他不是才剛剛錄了視頻在找人領養她嗎?
還有他剛剛說的什麼壞小孩,什麼骨折?那個血腥的故事分明是安逸給她編排的,她雖然聽不明白,但又好像有了那麼一點頭緒。
安逸現在是要給她偽造被壞小孩虐待的流浪貓形象,不管安逸接下來還想要做什麼,顧文雨都不可能讓他如願。
精神力從顧文雨的眉心擊出,雖然顧文雨的精神力比之白面狐狸弱了不是一星半點,但顧文雨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精神力匯聚於一點,擊中安逸的眉心處,他立刻像是被人定了身一樣,雙眼失去焦距,然後整個人向後仰倒,摔倒在地上,徹底暈了過去。
顧文雨這才變回人類少女的模樣,她在安逸摔倒的瞬間看見他脖子上好像掛着什麼東西,出於好奇,顧文雨蹲下去查看了一下。
那是一塊玉,顧文雨對玉石並沒有什麼了解,但是玉上刻着的紋路她卻是見過,那是一個驅邪避凶的符文,難怪那些貓的執念只能跟着他卻近不了他的身。
顧文雨一把扯下玉佩,那些貓的執念立刻貼在安逸的身上,一口一口的撕咬着,好像是在吸食他的生氣。
不過這些執念都很弱,它們吸食的生氣也是十分有限的,按照這個進度吸食下去,安逸一個月內就會出現精神萎靡的現象,再往後會越來越虛弱,除非能找到給他玉佩的那個人,不然安逸恐怕活不過半年。
顧文雨覺得安逸這個人雖然可惡,但她無權決定別人的生死,給他一點懲罰就可以了。顧文雨收起了玉佩,打算半個月以後再找機會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