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宮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早歸來，並且還讓他成功了，好在你更加出乎預料，在其離開時空長河之際成功狙擊了他，隨後去了一趟時空長河，實力更是達到了大帝的程度，如今的你，已經有資格打破仙的詛咒了，不過你如果真的要踏出這一步，就要小心。」凰妃看著牧易，神色間明顯帶著一絲異樣。

顯然，即便是她，也想不到牧易的進步會這麼快，遠遠超出了她的預計。

尤其是牧易在准帝境界就擁有了大帝的實力，何等不可思議，以前要說牧易可以徹底讓鬼族大帝寂滅，她還有些半信半疑，畢竟萬古大帝可不是那麼容易成就的。

但現在，她卻對牧易充滿信心，只要牧易能夠打破仙的詛咒，徹底跨出那一步，實力絕對還會突飛猛進，眼下就算無法達到萬古大帝的程度，至少也能夠比擬幽冥大帝跟後土娘娘。

這兩位可是當初面對仙隔著時空長河攻擊時，唯二沒有隕落的大帝，只是陷入了沉睡而已。

而想要對付仙，最起碼也得有萬古大帝的實力，所以說，牧易不僅僅承載著人族的希望，某種程度上，更是承載著整個陰間的希望。

畢竟仙一直都想要跨越時空長河，從時空的盡頭來到這個時代，只不過第一次被萬古大帝攔住，所以才有了仙血降臨，為的就是下一次降臨。

可惜那名萬古大帝已經徹底消失，一旦仙再度降臨，就真的沒有人能夠阻擋了，這個時候，如果牧易展現出萬古大帝的潛力，所受到的關注跟重視，自然也就不一樣。

甚至現在牧易已經淡淡承載著人族的氣運，乃至於整個陰間的氣運，正因為如此，牧易才會進入那片古老的天地，實力才會突飛猛進，短短時間內就擁有了大帝的實力。

不管牧易在那片古老的空間里，不管他在時空長河裡，呆了多久，但陰間卻只是過去了十年，而一切時間，自然還是要以陰間為準。

好在他的拳意已經領悟了九成六，只要再領悟剩下的零點四成，就能徹底煉化那枚道果，開始衝擊大帝境界。

但此刻聽凰妃的話，似乎言中有意，難不成衝擊大帝境界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危險？畢竟關於大帝的詛咒他已經知曉，其實只要在准帝就擁有大帝的實力，詛咒完全可以抵消掉。

那麼又是什麼樣的危險能夠讓凰妃提醒此刻已經擁有大帝實力的他？

「還請凰妃指點。」牧易直接說道，眼前的凰妃，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似是而非，是媧皇，但也不是媧皇，可是從她之前阻攔鬼族大帝的實力，雖然沒有達到大帝，但也相差不遠，至少跟此時的仙墓意志有的一比。

在不是真身的情況下，凰妃的情況就格外的詭異。

如果當初冥河老祖的分身有這等實力，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接引，這其中，顯然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牧易也從未把凰妃當成誰的分身來看待，她就是她，凰妃。

「你可知為何這麼多年，陰陽兩界只出過一個萬古大帝？」凰妃問道。

「不知。」

「其實不管幽冥還是後土，他們的資質並不比當初那位萬古大帝差，甚至更勝一絲，只不過他們的運氣差了些，導致他們始終無法突破，只能在萬古大帝之下徘徊，而他們無法突破的真正原因就是，天地不允。」凰妃冷冷的說道。

「天地不允？難道是陰間？可是成為大帝以後，已經可以不受天地的束縛，為何還會有天地不允？」牧易有些不解，就算是他，現在也可以超脫陰間，而且大帝全都有自己的小世界，哪怕離開陰間，也可以活的好好的，為何還要在意天地呢？

「因為他們生於斯長於斯，這片天地中，早就有他們的印記，而成為萬古大帝，就需要收回自己所有的印記，甚至包括時空長河，包括生你養你的這方天地，唯有如此，才能無牽無礙的跨出那一步，真正做到萬古惟一。」凰妃說道。

顯然，不管是幽冥大帝還是後土娘娘，都沒能做到這一點，所以始終被困在最後一步，無法掙脫。

「當初幽冥跟後土選擇成為大日，皓月，就是為了償還這方天地的恩情，取回自己的印記，可惜，他們的運氣不好，要是沒有仙的出現，最多幾萬年，他們就會成功，結果到頭來功虧一簣，此生，恐怕都難以突破了。」凰妃說到最後，明顯帶著幾分遺憾，畢竟那可是萬古大帝，就差那麼一點就要成功了。

沉默一陣后，凰妃突然看著牧易說道：「你如果此生想要成為萬古大帝，就要記住一點，在你成為大帝的那一刻，會有短暫的跟天地融為一體的機會，到時候，憑藉你無限接近萬古大帝的實力，完全可以將自己的印記抽取出來，記住，千萬不要手軟，唯有取回你自己的印記，才能踏出那一步。」

剛剛說完，凰妃眉心就一下子裂開，但詭異的是，那裡面卻沒有鮮血，反倒看上去空空如也，好像眼前的凰妃只是一副皮囊，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你怕了？我既然敢說出來，顯然就不會怕你的懲罰，畢竟，我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凰妃聲音低沉的看著天空，彷彿在跟誰說話，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牧易有些震撼的看著這一幕，在凰妃出現變故的那一瞬間，他只感覺一股近乎難以察覺的波動掃過，然後凰妃沒有任何抵擋之力，甚至他懷疑，如果對方針對的是自己，他又能否擋住？

其實，此刻就算凰妃不說，牧易也能夠猜到，那股波動，顯然是來自陰間的意志。

時空長河有自己的意志，仙墓有自己的意志，連小世界都有自己的意志，那麼陰間也有自己的意志就實在太平常不過了，而這種意志，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天道。

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說的就是天道的無情，只要是對自身有利，就算毀滅掉所有的生靈，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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