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千金是想殺了白歡,但礙着她門客的身份,怕被北泠遷怒,到了后找著遊玩的借口,呼啦一下散開了,讓陳婉茹當那個儈子手。
陳婉茹暗罵膽小廢物,面上擺着熱絡帶着白歡逐漸靠近蛇井。
巨石成天風吹日晒,以腐朽,一掰就會掉一塊,一個孩子都能能把石頭推下去。
白歡假裝沒聽見巨石落地的聲響,四處看着。
陳婉茹冷笑一聲,忽的大喊:「姐姐,這井裏好似有什麼東西。」
「來嘍,我的好妹妹。」
在白歡探頭的那一瞬,陳婉茹滿臉狠戾的一推,她知道賤人有功夫,但這般猝不及防,誰人都防不住。
卻……紋絲不動。
白歡轉身,一臉假笑:「妹妹推姐姐做什麼?」
陳婉茹僵著一張臉:「沒,沒有,只是看你背後有蟲子,想給你拿掉。」
「底下東西可好玩了,來,姐姐帶妹妹看一看。」
單手拎起她的衣領,一躍而上幾厘米寬的井石口,在陳婉茹尖叫下,把她懸在井口中,一雙死命掙扎的腳,沒入井裏十厘米。
散漫的笑再不在,白歡勾著一抹冷笑:「陳婉茹,老子真是煩你煩的透透的,不給你來點武力,以為老子好說話?」
她不再虛偽與蛇,陳婉茹也狠戾盡顯,眸子陰鬱的彷彿死水:「賤人!若不是你勾引王爺,他必能正眼看我!」
「就你這臉?」白歡「嘖」了聲,「人要有自知之明,太自信那就是智障。」
「賤人!賤人!賤人!!」那一雙眼如淬了毒般可怖。
白歡掏出幾錠銀子扔進黝黑洞口。
彷彿一條引線,讓井底冬眠的群蛇緩緩醒來,纏繞着蠕動了一會,順着光滑的井壁向上爬。
陳婉茹以失去理智:「賤人,賤人,賤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得嘞,滿足您。」
她手一松,「啊!!!」陳婉茹身體直直往下掉,「賤人,賤人你要是殺了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
在小腿沒進去的時候,白歡猛地抓住她:「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陳婉茹使勁撲騰著,她已經聽見腳下陰森的「嘶嘶」聲,求生的本能讓她使勁掙扎著,卻依舊再暴吼:「賤人,賤人去死!!」
白歡再一鬆手,欣賞着她臉上驚恐到扭曲的表情,笑得像一個反派,可真好看呢。
等她腰部沒入,白歡再拽住:「好玩么,我的好妹妹?」
底下越來越近的「嘶嘶」聲,讓陳婉茹佛置身冰窖,臉色蒼白如紙,抖著嘴唇大喊:「賤人你放開我!」
「姐姐今天就來教你,求人得有一個正確態度。」白歡再鬆手。
「啊!!!賤人,賤人!!」
白歡蹲下身拉住她的衣領:「哦?蛇蛇們越來越近了呢。」
那張比反派還反派的臉,一點點逼近陳婉茹:「這麼說吧,我就算把你殺了,也沒人知道是我做的,畢竟死無對證呢妹妹。」
毒蛇冰涼的體溫已近在腳低,陳婉茹再保持不了高傲,舌頭被牙齒咬出血,才逼出一句:「求求你…放,放我上去。」
「嘖,這麼小聲?」白歡漫不經心的再次鬆手。
一次又一次掉入再被拽住,死與生反覆地刺激著陳婉茹,比放油鍋里煮還教人生不如死。
她再忍不住:「求求你,放了我!」
「沒吃飯嗎?」白歡再鬆手,饒有興趣地朝下望,「你低頭看看,下面真壯觀。」
直到只留一顆頭,她才抓住人。
陳婉茹哪裏敢低頭,不用看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在她腳邊蠕動的蛇群,正在吐著冰冷的蛇信子,蟄伏待發。
她不想死,死了什麼都沒有!
正妃位置還沒坐上,賤人還沒死,她怎麼可以死!!
陳婉茹痛苦地哀嚎:「求求你白歡,放了我!」
北泠來時,便看見了這麼一幕――
「大點聲,沒吃飯嗎?」
「我,我錯了,白歡,求求你放過我!」
「聽不到。」
「白歡!!」陳婉茹淚流滿面的大喊,「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就在這時,一條毒蛇張著大口,猛地向陳婉茹咬去。
陳婉茹面如死灰地尖叫:「白歡,求求你!」
在要襲上的那一刻,白歡一個用力,把人提起來扔到地上,再舉起石頭堵住井口。
陳婉茹不寒而慄地跪坐在地上,衣服亂了,髮髻散了,充滿恐懼的眸子一片渙散,似是被嚇傻了。
白歡蹲在她跟前,用力禁錮住她的下巴,張揚的眸子盛着森然殺意:「最後一次,如果再來惹我,我就把你腦袋錘爆,扯出裏面的腦漿喂狗吃。」
她狠狠鬆開下巴,冷冷看她一眼,雙手插兜離去。
走到廟宇門口,突的看見一抹白袍。
白歡笑得意味深長:「喲,朋友,好巧呢?」
一次趕來是巧合,兩次絕逼是故意的,這貨竟然派人跟蹤她。
北泠一臉清冷:「嗯,巧。」
「算了。」派人跟着也是為她安全着想。
她望望滿臉「姑娘帥爆了」的李鑫,明知故問:「沒進去?」
「未有,剛過來你便出來了。」
「好吧,信了你個糟老頭子鬼話。」
幾個千金為了洗脫嫌疑,跑的比較遠,估算著時間,去蛇井一看,竟看見呆坐在地上驚恐萬狀的陳婉茹。
「賤人何在,在井底?」
陳婉茹空白的思緒慢慢回籠,她死死壓住顫抖不止的手,強扯出一抹笑意:「賤人雖賤卻罪不至死,我把她放走了。」
幾個千金大失所望,卻也覺著這很附和陳婉茹溫婉的脾性,要殺賤人應是一時給刺激到了。
忙貼心的七手八腳扶起她。
「婉茹姐姐不必理那賤人,日後慢慢與她算賬。」
「嗯嗯,咱們繼續去游湖。」
「不,不了,我有些累,改日吧。」
快到王府,陳婉茹才完全褪去驚慌,抬起手,面無表情的一下一下扇著自己巴掌。
當她捂著臉啜泣著回府時,嚇傻了一眾下人。
陳婉茹拿巾帕遮著臉,哭泣道:「莫要,莫要告知爺爺。」
果然,如她所想,沒一會陳太傅與陳老夫人便匆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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