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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古代開星艦 - 第十二章 蠻族死士字體大小: A+
     

    白歡無視表情像傻子的幾人,問北泠:「怎麼回事?還敢有人刺殺你?」

    誰?北鐸?

    北泠語氣無多少起伏:「這個月三次了…四次。」

    「今天幾號?」

    「十五。」

    「平均下來四天一次。」白歡雙手插兜,笑嘻嘻地道,「要不要請我這個絕頂高手當你護衛啊?來一個殺一個,保證給你保護的完完整整。」

    這樣等提審過後,就有借口留在北泠身邊了。

    白歡這個人比較張揚隨性,一笑起來散漫極了,叫人也猜不透她開玩笑還是真的。

    北泠看她:「你不是要回家。」

    「這不是遇到你這個好盆友了嗎?我實在放心不下你,保護你一段時間再走,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北泠無言,是不想走,還是找不到黑晶石無法修復她的老鷹,走不掉?

    他沒應下。

    這時那邊的護衛抬著一個屍體過來了,額間有一個玻璃珠大小的洞口。

    白歡挑眉:「看,神槍手,百發百中,不請我,你吃虧。」

    北泠在一眾人嘴巴都快掉下來的視線中,吐出一句百年難得的玩笑話:「太貴了,請不起。」

    「管飯就成。」白歡走過去,彎下身檢查屍體。

    幾個暗衛根本沒敢攔。

    北泠也走過去。

    白歡先脫開死人的靴子,檢查雙腿:「也不知道藏屋檐上多久了,要不是他太心急動作大了一點,我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動靜。腿部肌肉發達,一看就是經過長年累月的酷刑訓練。」

    「嗯。」北泠也彎下身,清冷道,「我也是最後才聽得。」

    白歡又翻看屍體的掌心:「無繭,不是習武者。」

    白歡很張揚地道:「能瞞過咱倆耳朵,那自然是高手中的超高手。」

    一頓,她問道:「那幾次刺殺的人可瞧見了?」

    「沒。」

    「分別在哪?」

    「外出時,回府或去皇宮的路上。」

    「那應是同一個人了。」

    白歡開始翻遍其他部位,在耳垂上看到一個細小的洞:「三次外出,今晚卻不顧生死、一反常態的潛藏在王府,他絕頂輕功,極善於隱藏氣息,卻心急的暴露蹤跡。」

    北泠接過她的話:「他急了。」

    白歡:「或者說任務時間到頭了,有人給他下命令,在一定時間殺掉你,無論成功否,時間一到都得回去。」

    北泠:「培養這種絕頂高手費時費力。」

    白歡:「對,幕後之人手中的這種高手,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所以,他視如珍寶。」

    北容、李鑫:「……」

    他們根本跟不上二人的分析速度,且一唱一和的,簡直像十年夫妻那般默契。

    北容一個激靈回神,終於想到正事:「誰?誰狗膽包天敢暗殺皇叔?」北鐸?

    白歡掰開屍體的嘴,她也不嫌臟,在他牙縫裡取出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

    北泠:「死士。」

    白歡:「毒丸,這是在以防萬一被逮到后自殺用的。」

    北泠朝後伸手,李鑫心領神會地遞給他一塊巾帕,他轉手給了白歡。

    白歡擦完手,捏著米粒丸:「他穿著鳳鳴服飾,綁著鳳鳴髮髻,身上無刺青,看樣子就是個鳳鳴人。」

    北容一頭霧水:「何叫看似?」

    「耳朵。」

    北泠一翻,語氣冰涼:「只有蠻族男人才有戴圓環的風俗。」

    白歡握住屍體的手腕,抬起來晃了晃:「他手上無繭,虎口這裡卻有一層細繭,這是長年拿彎刀吃東西磨出來的。正好,蠻族人住在草原上,住布屋,愛吃牛羊肉,他們不用筷子。」

    說起蠻族與鳳鳴的「愛恨情仇」,三籮筐也說不完。

    蠻族人,無論男女都高大粗礦驍勇善戰,最愛戰爭,今兒不是去挑釁那個國家,就是去攻打那個小國。

    自然離它近的鳳鳴也被攻打過,不過戰敗了,七年前被北泠打的俯首稱臣,以每年一萬頭羊進貢做附屬國。

    卻不安生,幾乎每年都要「兒子打爸爸」一次,偶爾三次,結果反被「鳳鳴爸爸」教訓,於是誠懇認錯,加羊,然後再「不孝」,再被教訓,再加羊……

    從一萬頭,發展成八萬頭,終於安生了,再不安生自己都沒羊吃了。

    此時一聽久違的煩人蠻族,北容既頭疼又怒:「又是他們?」

    北泠點頭。

    「他娘的!」太子殿下此時絲毫無殿下儀態可言,跟劉威倒有幾分相似,連嗓門都很像,「打一次認錯一次,還不服輸?還敢來刺殺皇叔?他娘的!回頭便讓父皇出軍給他們一點教訓!」

    白歡道:「別急殿下,還沒分析完呢。」

    「這都板上釘釘了,還需要什麼分析?」

    北泠冷冷地看他一眼:「這麼多年,白教你了。」

    北容:「……」

    被這一冷眼給嚇得火速鎮靜下來,忽然一凜:「不對,皇叔歸來兩年半,此間蠻族再無攻打挑釁,也無刺殺過皇叔,卻為何在今月突然刺殺?」

    白歡道:「太子殿下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北容不滿道:「你怎麼跟皇叔一樣,老打擊我?」

    「玉不雕不成器,不打擊不成長,你以為你是誰?」白歡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你可是未來儲君,你皇叔能護你幾年?」

    北容不吭聲了。

    白歡聳聳肩:「抱歉,逾越了,這等話可不是我一個平民該說的。」

    「不。」北泠突然開口。

    「啥?」

    「你是階下囚。」

    「……北泠你這樣我會打你的。」

    北泠輕飄飄地道:「手下敗將。」

    白歡火速拔氣彈.槍:「來?決鬥?」

    北泠起身清冷地理著蹲皺的衣裳,「遠攻要與遠攻打,用劍我吃虧。」

    白歡:「……」

    她咋沒發現,這年輕人冷漠的外表下,藏著這麼一張能懟人的心?

    一眾護衛早就退離現場,待在暗處或樹上自我催眠,肯定是爺喝多了,才會這樣、這樣跟人打情罵俏的!

    對,喝多了,無法控制!

    李鑫也早就挪開複雜的臉,同樣自我催眠,爺一遇上白姑娘就會大變,你作為管家,作為爺的將,要習慣,別大驚小怪的!

    北容內心也很複雜,同時湧上來一股難以遏制的無力感,太遠了,無論是聽他倆根本追不上的分析,還是武功,都隔著一條鴻溝。

    那頭站著白歡跟皇叔,這邊站著他,根本跨不過去追不上。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皇叔會另眼相待白歡了,因為她足夠有實力、有資格與皇叔並肩,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歡哈欠連連:「蠻族肯定在計劃什麼,建議可去查蠻族。」

    她擦完眼角眼淚,忽而狡婕一笑:「你上朝嗎?」

    「可不去。」

    白歡想幹壞事時,一笑就像個反派:「如果你在早朝上爆出自己被暗殺,那玩弄風雲的那些人會怎麼想呢?陛下會怎麼想呢?」

    朝堂一分為二,右相一脈,陛下一脈,親王在都城被暗殺,無論那一脈都會覺著是北鐸。

    那,之後事情的發展可就好玩了。

    北泠只淡淡地瞧著她,晌午連百姓都不知,只一天時間便精進了言語,且她一個外來客對蠻族很了解,貌似還知曉朝堂局勢。

    不合情理。

    他忽而想到小七子對他稟告的話,姑娘怕是有病,一個人自言自語大吼亂叫,似是在跟什麼人對話。

    大概……

    不,她一定還有秘密武器沒吐露。

    他默了會,點頭:「嗯,聽著蠻有趣。」

    白歡轉身:「那行,回見。」

    「且慢。」北泠想把房間布置好再給她住,她既出來了,「有院子住。」

    白歡回頭,笑嘻嘻道:「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也是提審者,提審者要有身份與自覺,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不會讓朋友做為難的事。等提審過後…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神槍手哦,只此一家。」

    說完,轉身抬腳,背著手背揮了揮:「記得找我玩遊戲,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北容終於能插一句嘴:「什麼遊戲?」

    「當然是大人玩的遊戲,小孩子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能玩的。」

    「我弱冠了!!」

    「哦,你皇叔二十有八,我二十有五,你十七,不是小孩子嗎?」

    白歡的聲音與身影漸行漸遠,北容只能氣得跺腳。

    李鑫這才說話:「爺,屍體如何?」

    「燒了。」

    「是!」李鑫彎身道,「可要屬下去查蠻族之事?」

    北泠冰眸挪到北容身上,「北容。」

    「在!」

    「此事交給你。」

    北容點點頭:「就算皇叔不說,我也要做的,不過要借皇叔暗影閣一用。」

    「嗯。那本是我為你而建,不過。」北泠的語氣無情又刺人,「你如今還沒有掌控它的實力,且看你何時有資格。」

    北泠抬頭望月,語氣有幾分冰涼的無奈:「你父皇性格太優柔寡斷,你得護著鳳鳴國。」

    北容點頭,卻也像個依賴大人的孩子那樣,語氣驕傲道:「還有皇叔,有皇叔在我便特別心安,鳳鳴國的百姓也心安!」

    北泠沒應他,垂下眸子,忽然想到白歡的話:你皇叔能護你幾年?

    她是無心之話,卻正中下懷。

    確實,沒幾年了,三年……便頂天了。

    能在他活著的時候,為鳳鳴國除去北鐸,便也無憾了。

    他想起那張張揚肆意的笑臉,一副行將就木之軀,本不該肖想那些,卻,太耀眼了,總抑制不住地去看她,總很過分地去挽留。

    卻只能止步遙遙而望,不能給她一生諾言,便也不去耽擱人家。

    北泠正想抬腳,忽的見左邊空地還跪著一個婦人,她跪的遠太不起眼,都快成隱形人了。

    「李鑫,你安排她。」北泠道,「吩咐下去,今晚的事看到的人閉嘴。」

    說罷,他便轉身走了。

    李鑫瞭然爺是指那把威力十足的物什:「是!」

    婦人一晚上經歷太多了,抖得不行:「老奴,什麼都沒看見,也不會往外亂說。」

    「你呀機靈著點便好,回去吧,原先的院子。」

    李鑫彎身扶起她,囑咐道:「白姑娘與尋常千金不同,她比較喜歡自力更生。此後她入住院子,需要你做時你便做,不需要你做你便一旁待著玩去。」

    婦人震驚無比:「這般奇特性格的小姐?」

    李鑫笑了笑:「是啊,很難見吧?」

    若非如此,怎能入了爺的眼?

    爺呀,才不喜歡嬌滴滴的一說重話就哭的女子,爺喜歡的是白姑娘這種能跟他並肩的猛女!

    很早他便與他們這群屬下說過心儀之人的標準――那次贏了勝仗,喝得有點多,被大家起鬨便說了。

    長相能看就行,不能矯揉造作,他極度厭惡一個冷眼,或一句重話便哭得死去活來的女子,要會武功,望他時不能害怕,眼睛要好看,笑起來亮晶晶的像月牙。

    那時大家也都喝多了,都笑爺,您這標準怕是要孤獨終老了。

    對的,就這口味獨特喜歡猛女,且精細到眼睛的標準,可不得孤獨終老?

    ――在白姑娘沒到之前。

    白姑娘長相:比都城第一美人兒還要好看。

    性格:洒脫隨性,囂張張揚,哭?她不把別人打哭便好了。

    武功:能跟爺打半個時辰才惜敗,且,能徒手掰開鐵柵欄。

    眼睛:好看極了,一笑便眯成月牙。

    ――簡直為爺量身定做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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