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部長，你剛才說錯了，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把打火機拿過來，先點根煙抽抽。」

小秘書很認真的糾正。

「就你屁話多。」

陳漢升不想搭理聶小雨，對著孔御姐歉意的舉了舉手機，示意自己有點事情。

孔靜點點頭離開，聶小雨在旁邊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現在果殼生意這麼好，每天都有好消息傳來，這個時候能讓陳漢升慌亂的，只會是「修羅場」帶來的影響了。

「她們什麼時候走？」

陳漢升問著王梓博，也沒有趕走忠心耿耿的小秘書。

「不確定時間，隨時都有可能。」

王梓博建議道：「這次你先別回了吧，我跟著過去看一看，有什麼結果再告訴你。」

「別雞把扯了，這肯定要當面和老陳梁太后說清楚的，我現在去東大。」

陳漢升站起來準備出去，好像想起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聶小雨。

「今晚我去天景山小區吃飯的時候，就和幼楚說你出差了。」

聶小雨馬上說道，她已經有經驗了。

「不是這個，你去找個新手機給我。」

陳漢升叮囑道：「記得要插卡的。」

聶小雨不知道老闆要做什麼，不過果殼電子本身就是手機的生產廠家，所以很快就完成了他的要求。

陳漢升拿起新手機撥弄一會，覺得通話音效各方面還比較清晰，這才下樓開車。

這一路上王梓博都沒有催促，說明小魚兒和邊詩詩還沒有出發，經過肯德基的時候，陳漢升還突然停下來買了一些油炸食品和甜點。

······

來到東大門口，王梓博已經到了，他站在烤紅薯的攤位旁邊，一邊嗅著甜甜的香味，一邊趁機烤火。

「小陳。」

王梓博看到保時捷以後，跑過來敲敲窗戶。

「上車吧。」

陳漢升招呼一聲。

車廂里比較暖和，空調暖風輕輕的吹著，只是陳漢升完全沒有交流的慾望，分了根煙給王梓博以後，他就繼續盯著東大校門口走神了。

雪花依然沒有停下來，片片飄在引擎蓋上，瞬間就被融化成水，沿著鐵皮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天空也依然黑沉沉的，再加上建鄴特有的陰鬱氛圍，王梓博心裡彷彿也堵著一團稻草。

「梓博。」

陳漢升突然叫了一句，指了指窗外文瀾路上的一對學生情侶。

他們共撐著一把傘，甜蜜的依偎在一起，宛如曾經的自己和小魚兒。

「怎麼了？」

王梓博湊過去看了看。

「看到沒，這就是不好好奮鬥的結果。」

陳漢升不屑的說道：「雪這麼大，他們居然都買不起兩把傘，老子看著都難受，呸，垃圾！」

王梓博嘴角動了動，小陳這是赤裸裸的嫉妒了。

「小陳~」

王梓博看見了旁邊的肯德基食物，轉移話題問道：「你沒吃飯嗎？」

「吃了。」

陳漢升手腕搭在窗戶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解釋道：「一會你去拿給小魚兒她們。」

「噢。」

王梓博點點頭。

他以為陳漢升是擔心蕭容魚和邊詩詩，不過打開袋子口看了看，王梓博忍不住說道：「甜點和薯條還可以，另外一袋全是雞腿雞塊這些油膩膩的東西，她們應該不會吃的。」

「不會吃就對了。」

陳漢升掏出剛才的新手機，先用自己的電話撥打過去，等到接通以後，他直接把新手機塞進那些雞腿中間，順便在袋子底下撕一個小洞。

「什，什麼意思，你要竊聽嗎？」

王梓博結結巴巴的說道。

「怎麼叫竊聽，這是為了更加徹底了解生氣的小魚兒。」

陳漢升白了一眼王梓博，不滿的說道。

「你腦子也太靈活了。」

王梓博拎起零食，小心翼翼的感覺就像抱著一顆C4，嘴裡嘀嘀咕咕的說道：「這次回港城，你準備怎麼和梁姨陳叔解釋啊，他們估計會很難過吧，哎，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梓博。」

陳漢升打斷道：「你手機里收藏的網站，有沒有黃色的？」

「有的。」

這是男生之間心知肚明的「秘密」，王梓博也沒有和發小撒謊，點點頭承認了。

「那你自己看會黃色網站吧。」

陳漢昇平靜的說道：「我和你聊天挺煩的。」

「······」

王梓博噎了一下，這次也不再啰嗦了。

沒過多久，亮紅色的雪佛蘭緩緩的駛出東大校門口，陳漢升看了一眼王梓博，王梓博趕緊拎著三袋肯德基食物走過去。

剛開始嘈雜的聽不清楚說什麼，不過邊詩詩還是收下了，王梓博重新回到車上剛要說話，陳漢升「噓」了一下，按下自己手機的免提鍵，馬上傳來邊詩詩的聲音。

儘管模模糊糊，不過勉強能夠聽得清，這些零食應該就是擺在眼前的。

「······小魚兒，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呀？」

邊詩詩說道：「王梓博買了一些紅豆派，他也是夠傻的，還買了油炸雞塊，現在誰能吃得下這些東西。」

王梓博扭扭屁股，自己也不是很笨，只是為小陳背鍋而已。

「你吃吧，我不想吃。」

這是蕭容魚在回答了。

25號晚上到現在，再次聽到小魚兒說話，陳漢升心情有些激動。

不過想起來自己正在「竊聽風雲」，這才屏住呼吸細細的呼一口氣，只是還有些遺憾，要是有視頻就好了，那樣才能觀察到小魚兒的表情。

免提里沒人說話，陳漢升和王梓博也不吱聲，不緊不慢的跟在雪佛蘭後面。

「小魚兒。」

過了一會，邊詩詩又說道：「我好像看到陳漢升的車了。」

「嗯。」

蕭容魚淡淡的應了一句，她應該早就透過後視鏡注意到了。

「還有······」

邊詩詩猶豫了一下：「剛才下樓時，我看見那個雪人又重新堆好了。」

這次蕭容魚沒有回答，能夠再把破碎的雪人堆好，也只有陳漢升了。

兩輛車很快經過收費站，上了建港高速后開始提速，雪花變成了雪粒，「嘩啦嘩啦」的拍打在窗戶上，不過車裡非常的安靜。

「詩詩。」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容魚終於主動開口，語調卻沒有了平時的活潑。

「其實這兩天下來，我已經想通很多問題了。」

小魚兒說話時，帶著低沉的鼻音：「小······小陳······」

聽到蕭容魚繼續稱呼「小陳」，王梓博看了一眼發小，陳漢升面無表情，只是壓抑著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小陳其實很聰明的，我手機雖然拉黑了，但是宿舍電話並沒有拉黑，也可以換號碼打過來，他如果真的想解決這件事，怎麼樣都能找到我的。」

小魚兒頓了頓：「甚至以他的性格，還能做出一些事情，逼著我出現，可是他都沒有······」

「你的意思？」

邊詩詩問道：「陳漢升不想解決嗎？」

「他想解決的，但是放不下沈幼楚。」

蕭容魚沉默了一會：「小陳以前膽子就大，他說不定在思索，有沒什麼好辦法，能夠讓我和沈幼楚和平共處。」

「他在做夢！！！」

邊詩詩突然提高音量，無比生氣的駁斥一聲。

······

（今晚11點左右還一章，順便推一本書，裴屠狗的《大道紀》，科幻類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