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酒後必亂性
傅擎崬每一句話,都避開張志遠,但卻又戳到了白筱榆的心坎上。
尤其是那一句,孤兒比私生女還可憐。
從前白筱榆一直很敏感,別人說她是私生女,因為她一直固執的認為,是她媽媽先跟張志遠在一起的,就算張志遠后來娶了尤昔,尤昔也是后來的。
白筱榆從來不想跟泰林去爭什麼,她只想要一個認祖歸宗的機會,只想要一個光明正大叫張志遠爸爸的機會,但就是這樣……她用命去拼,得到的卻是什麼?
心底的酸澀就像是世界上最最濃烈的硫酸,每一刻,都腐蝕著白筱榆的五臟六腑,她疼的難受,又熱得難受,只能一杯杯的喝著面前的紅酒,不多時,一整瓶紅酒,就這樣被喝光了。
傅擎崬看著單手撐著額頭,隨時都會倒下去的白筱榆,他出聲道,「你恨他嗎?」
白筱榆聽到傅擎崬的話,紅唇輕啟,她出聲道,「恨……」
傅擎崬毫不意外,但是過了一會兒,白筱榆又道,「但我不能恨。」
「為什麼?」
「我媽媽叫我不要恨他。」
白筱榆的眼淚,啪嗒一下掉下來,暈濕了她膝蓋處的緞面旗袍。
傅擎崬不可抑止的微微蹙眉,看著白筱榆,他出聲道,「想恨又不能恨,你這是在折磨你自己。」
白筱榆閉著眼睛,不想說話。
傅擎崬等了半晌,都沒有等到白筱榆的回答,他抬起身子,徑自坐到白筱榆的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果然,白筱榆順著他的手臂,倒在了他的身上。
傅擎崬一手攬著白筱榆的腰,一手順著她的膝彎穿過去,就這樣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白筱榆無聲無息的睡去,傅擎崬抱著她走入卧室,將她放到床上。
這一次,傅擎崬直接伸手解開她脖領處的盤扣,然後一路向下,把她身上的所有扣子都解開,幫她把禮服脫下去。
白筱榆通程沒有什麼反應,傅擎崬把她放到大床右側,自己也躺上去之後,把床頭燈閉上。
白筱榆就躺在自己身邊,傅擎崬卻失去了之前的惡趣味。
本來他是想懲罰她,所以才故意讓她去見張志遠,今天的所有情況,也都在他的預想之中。
打蛇打七寸,戳人戳軟肋。
傅擎崬很早就懂得,怎樣才能讓一個人真正的難過。
白筱榆當初連死都不怕,但如今張志遠和泰林的幾句話,就能輕易的傷的她遍體鱗傷,而他,只需要坐看就好。
包括剛才勸她喝酒的時候,傅擎崬都沒安好心,想著往她傷口上面撒鹽,然後在跟她酒後亂性一把,想著她第二天早上醒來后的表情,傅擎崬都覺得暗爽,但是此時此刻,他跟白筱榆睡在一張床上,面對著醉的死過去的她,他卻莫名的,失了性趣。
閉上眼睛,傅擎崬心亂如麻,索性不願再去想。
一隻手覆在了傅擎崬的胸膛,黑夜中,傅擎崬睜開眼睛,眼中毫無睡意。
傅擎崬向來有個不為人知的怪癖,那就是他跟別人一起的時候,幾乎是睡不著覺的,說他天生警覺也好,說他防備心重也罷,總之,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此時已經是不知道夜裡幾點,傅擎崬只覺得一隻火熱的小手,覆在了他的胸口,他一動沒動,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身邊除了白筱榆,不可能有別人。
許是過了幾秒,那隻小手的主人,哼了一聲,然後挪動著身體,往傅擎崬這邊湊。
大床很大,傅擎崬跟白筱榆之間,本是隔著一人多的距離,白筱榆一邊挪一邊哼著,伸手拽開擋在兩人之間的被子,然後就這樣貼在了傅擎崬的身上。
傅擎崬感覺像是碰到了一塊烙鐵,而此時在白筱榆心中,她卻是找到了一塊可以降溫的冰。
兩人一冷一熱,就像是兩塊南北極的磁鐵,瞬間就融合在了一起。
白筱榆睡覺不老實,手臂橫在傅擎崬胸前不說,大腿也往他身上爬,傅擎崬一動不動,他在打量,白筱榆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故意的。
但是不用多久,傅擎崬就暗自咒罵一聲,因為不管白筱榆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這邊的反應已經很明顯了。
白筱榆在傅擎崬身上汲取涼意,卻殊不知自己這是在玩火。
傅擎崬放在身側的手臂,突然間抬起來,抓住白筱榆的腳踝,因為她的腿已經快要卡在了他的腰腹見。
「唔……」
白筱榆不舒服的哼了一聲。
這一聲無意識的**,就像是把冰瞬間融化甚至是蒸騰的熱氣,瞬間挑起了傅擎崬渾身上下的躁動神經。
傅擎崬腰桿一用勁兒,本是白筱榆纏在傅擎崬身上,轉瞬間,已是傅擎崬把白筱榆壓在了身下。
身上忽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白筱榆自然難耐的蹙起眉頭,伸手去推。
傅擎崬抓著白筱榆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床的兩邊,然後幾乎貼著她的唇瓣道,「醉狐狸,你想幹什麼?」
白筱榆喝得都斷片了,她哪裡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是本能的想要融入身上的那副軀體之中。
緩緩抬起頭,白筱榆閉著眼睛,卻準備的吻到了傅擎崬的唇。
傅擎崬沒有動,任由白筱榆張開嘴,吞噬他的薄唇,然後吸吮,啃噬,然後用舌尖去描繪他的唇形,撬開他的牙關,在他口腔中翻攪。
傅擎崬鬆開白筱榆的手,白筱榆立馬迫不及待的伸手環抱住傅擎崬的脖頸,將他拉下來,然後瘋狂的吻他。
傅擎崬壓著白筱榆,渾身的肌肉緊繃到極致,這還是白筱榆第一次如此主動,又不是他逼迫的吻他。
傅擎崬只覺得渾身的血氣都在四肢百骸中亂竄,白筱榆吻著他的同時,一隻手順著他的腰際滑下去,然後往他的腿根中間使勁兒。
傅擎崬呼吸急促,一方面是白筱榆密不透風的吻,另一方面是她今晚大膽的舉動。
白筱榆的大腦完全是短路的,她所有的動作都是遵從身體的本能,徑自的分開雙腿,然後把腿纏到傅擎崬腰間,她甚至挺起身子,主動獻出自己。
傅擎崬可不是柳下惠,更別說面前的人是白筱榆,他本就打算把她吃干抹凈的,就更別說是她投懷送抱的了。
傅擎崬告訴自己,不是他自己忍不住,是白筱榆太主動。
大手拖著白筱榆的腰,傅擎崬把自己早已蓄勢待發的堅挺送了進去。
「恩……」
白筱榆皺著眉頭,發出難耐的**。
傅擎崬終於如願以償,感受到了那份異樣的緊緻與美好。
兩人在偌大的床上,一個醉人不醉身,一個醉身不醉人,就這樣糾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