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撒旦附身
白筱榆豈是那麼容易低頭的人,看著傅擎崬低下來的俊顏,她想也不想的抬頭迎上去,額頭撞在了傅擎崬的鼻樑上。
傅擎崬只覺得一陣酸痛從鼻尖處傳來,他皺著眉頭,強忍著沒有哼出聲來。
眼前的白霧幾秒鐘之後才散去,傅擎崬看著躺在床上,瞪著雙眼看著他的白筱榆,一字一句的道,「想死是不是?!」
白筱榆胸口起伏,瞪著傅擎崬道,「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跟你爭個魚死網破!」
傅擎崬怒極反笑,看著白筱榆道,「跟我爭個魚死網破?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你配嗎?」
白筱榆道,「你要什麼女人沒有?幹嘛總是纏著我?!」
傅擎崬道,「可能我從小就好日子過多了,就喜歡征服的感覺,我還沒說你是故意吊我胃口呢。」
白筱榆美目圓瞪,看著傅擎崬道,「變態!」
傅擎崬邪佞的勾起唇角,一眨不眨的盯著白筱榆,直把她看的渾身發麻。
靜謐的房間之中,暖黃色的燈光,絕美的女人,軟玉溫香,傅擎崬望著身下的女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薄唇輕啟,出聲道,「再反抗,我真殺了你。」
說罷,他俯下身去,白筱榆很快的別開臉,傅擎崬的吻就這樣落在她的側臉,那般的灼熱,跟他冰冷的外面,幾乎是冰與火的強大對比。
傅擎崬沒有閉上眼睛,他看著白筱榆,她倔強的咬緊牙根,傅擎崬抬起頭,看著她道,「不服?」
白筱榆不看傅擎崬,徑自道,「不服!」
傅擎崬很低的嗤笑了一聲,然後緩緩鬆開了鉗制她手腕的手,白筱榆的手腕被傅擎崬勒出了一道粉紅色的印子,她還沒回神的時候,傅擎崬已經從她身上起來,翻身坐在了大床的另一邊,然後漂亮的眸子,睨著她道,「起來,穿上衣服。」
白筱榆伸出修長的手臂,一把抓過放在床頭處的睡袍,傅擎崬只看到一片展開的白色,擋住了他跟白筱榆之間的視線,不過幾秒鐘的功夫,眼前的視線恢復清晰,白筱榆身上已經穿上了睡袍,她翻身下了床,一臉警惕的看著傅擎崬。
傅擎崬很是悠閑,長腿曲起,手臂搭在膝蓋處,他看著白筱榆道,「以前有人說胭脂馬難騎,偏偏我就是愛征服,喜歡挑戰,我給你機會,你不是不服嗎,今天你說怎麼玩,我陪你玩到底,要的就是你的一句心服口服!」
白筱榆死死地瞪著面前的傅擎崬,她真的很想罵他一句變態,但是與其在這裡發泄口頭上的怨憤,還不如想辦法甩掉他。
漂亮的大眼睛開始有意無意的掃視整個房間,白筱榆又是本能的在找獲可以幫得上自己的東西,這一幕落在傅擎崬眼中,他瞳孔中的花紋都透露著興奮的光彩,這個女人……很有趣。
短暫的沉默之後,白筱榆意外的開口道,「你說的很對,跟你爭個魚死網破,我連爭的資格都沒有,你想弄死我,易如反掌,我沒有掙扎的餘地。」
傅擎崬面色不變,只是微微仰著下巴,出聲道,「所以呢?」
白筱榆道,「我知道你想要的並不是我,只是征服的快感,可如果我順從了,你從我這裡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傅擎崬忍不住勾起唇角,出聲道,「你這是在勸我還是在威脅我?」
白筱榆道,「隨便你怎麼想,總之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我的命,你隨時都可以拿走,但是……也僅限於我的命!」
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傅擎崬,休想染指她的身體。
傅擎崬俊美的臉上,邪佞的笑容不變,他看著白筱榆道,「我很詫異,你的身體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白筱榆眉目微斂。
傅擎崬知道她在發怒,他淡笑著道,「如果是把身體看得很重的人,兩年前又為什麼會主動爬上我的床?」
白筱榆心中咯噔一下,不僅是害怕傅擎崬繼續追究,還有就是想到張志遠。
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躲閃,還是被傅擎崬捕捉到,他面色無異的道,「你說你是彭家人派來的,彭家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能讓你心甘情願的把自己送上門來?」
白筱榆面對傅擎崬的試探,面無表情的回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傅擎崬微微眯起視線,出聲道,「錢?哈……」
白筱榆道,「你笑什麼?」
傅擎崬道,「如果真的是一個視錢如命的人,首先她不會把身體看的那麼重,其次,她也不會委身在一家醫院拿著月薪幾千塊的薪水。」
看到白筱榆臉色微變,傅擎崬道,「下次想要騙人,也找一個高端點的借口,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白筱榆不知道傅擎崬說這句話,是對於她這個借口的嗤之以鼻,還是已經對她說是彭家派來的話,起了疑心。
心中暗自思忖的時候,傅擎崬忽然一個翻身,兩下就下了床,站在白筱榆的面前,白筱榆下意識的往後退去,轉身就要跑,傅擎崬沒有動,只是出聲道,「你信不信我能在你出了這個門之前扒光你?」
雙腿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瞬間定在原地,白筱榆胸口起伏著,沒有回頭。
鋪著地毯的房間,傅擎崬走在上面,沒有一點聲音。
白筱榆感覺到傅擎崬在一步步的接近,理性告訴她,她要逃,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微微顫抖,她固執的攥起垂在身側的拳頭,努力的讓自己克服這種恐懼。
傅擎崬來到白筱榆身後,身子跟她的後背保持著不被碰到,但卻感受到彼此溫度的曖昧距離。
白筱榆垂在肩膀上的長發,被傅擎崬撩起,拿在手中把玩,她聽到他道,「你知道我的,我很少給人三次以上的機會,在金三角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你三次,是誰派你來的,在香港的時候,我又問過你三次,所謂事不過三,而你……已經徹底的打破了我的極限,我不知道自己對你為何一次又一次的仁慈,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現在,我真的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是誰派你來的?」
傅擎崬站在白筱榆身後,給了她一種強大的壓迫力,加之他聲音不大,但卻字字敲心的話,完全像是一種無形的網,將白筱榆整個人套在其中。
白筱榆看著前面一米的地方,就是房門,明明那麼近,但她卻怎麼樣都逃不出去,這樣的感覺,令她抓狂。
半晌沒有等到白筱榆的回答,傅擎崬緩緩繞到她的面前,看著她蒼白著一張絕美的面孔,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然後道,「說。」
白筱榆望著傅擎崬,他有一張令人為之沉迷的俊美面孔,但是心……缺如撒旦一般邪惡,這樣的人,從前讓她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如今……卻令她招架不得,因為她的背後不再有張志遠,他拋棄了她,只剩她一個人,一個人孤獨的面對。
傅擎崬不懂白筱榆看著自己的神情,那是……傷心和絕望嗎?
晃神的功夫,白筱榆已經紅唇開啟,出聲道,「如果我真的告訴你,你可以既往不咎,放過我嗎?」
傅擎崬微頓,隨即道,「可以考慮看看。」
白筱榆道,「我要肯定的答案,我告訴你實話,從此,你跟我之間再無瓜葛,我也不會跟你回金三角。」
傅擎崬道,「說。」
白筱榆道,「我要你的保證!」
傅擎崬微微皺眉,然後道,「好,我保證。」
白筱榆深吸一口氣,然後道,「其實並不是彭家人派我來的,或者說……我並不確定到底是誰派我來的,跟我接頭的人只負責我行動和付款,我聯繫不上頂頭的僱主,你在金三角樹敵那麼多,想殺你的人怕是都能填滿整個湄公河,我怎麼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傅擎崬看著白筱榆,幽深的眸子,似是要看到她心裏面去似的,薄唇輕啟,他出聲道,「那你之前為什麼要說坦圖的名字?」
白筱榆道,「隨口一說。」
傅擎崬道,「隨口一說,那你怎麼說了坦圖,說了彭家,偏偏不提張家呢?」
白筱榆面無表情的回道,「我知道的已經都說了,信不信,由你。」
傅擎崬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中就暗自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嘴巴還真是刁鑽啊。
白筱榆並不知道傅擎崬想什麼,她只是徑自道,「實話我已經說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傅擎崬一聲不吭。
白筱榆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好,你不走我走!」
她轉過身就往門邊邁去,手指都快要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只看到一個黑影閃過,與此同時,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傅擎崬擋在門前,一咬牙,然後道,「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還想走,做夢!」
白筱榆莫名的感覺到,傅擎崬是真的怒了,她剛要說些什麼,傅擎崬不給她這些機會,大手鉗著她的手腕,將她往房間裡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