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她的今晚,我包了
在夜魅混的人,哪裏有不認識傅承爵的,霎時,滿屋子落地聞針,安靜的詭異。
傅承爵大步來到秦歡面前,揪著秦歡衣服的男人酒都醒了大半,渾身發軟的坐在一邊,還不忘打量著傅承爵的神色。
秦歡的身體一得到自由,馬上踉蹌著站起身,往傅承爵這邊跑來,她下意識的揪住傅承爵的袖口,強忍着眼淚。
此時醉酒的男人是真心怕了,他趕緊站起身,點頭哈腰的道,「傅少,傅少,我不知道是您的人,我真不知道……」
傅承爵面色淡淡,昏暗的光線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他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中,薄唇輕啟,出聲道,「她的今晚,我包了,你要是想要,改天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當然也包括秦歡。
傅承爵說完之後,就轉身大步往外走,剩下一屋子的人意味不明的看着秦歡。
秦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包間出去的,她只覺得渾身無力,靈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出門之後,傅承爵站在走廊的不遠處,秦歡抬頭看向他,傅承爵倚著牆壁,正在抽煙,他的面容被煙霧包裹,竟是讓她陌生的害怕。
抬起沉重的雙腿向傅承爵走去,秦歡看着他,唇瓣輕啟,輕聲道,「我媽媽在哪兒?」
傅承爵看都不看她,只是淡淡道,「有本事自己找,別來求我」。
秦歡聽着他沒有任何情愫的口吻,微微皺眉,強忍着哽咽,開口道,「傅承爵,我知道你氣我,但是我……」
傅承爵終是看向秦歡,他微微皺眉,出聲道,「氣你?秦歡,你有什麼資本讓我氣你?」
秦歡看到傅承爵眼中的鄙夷,她攥緊手指,調整呼吸,繼續道,「好,就算你沒氣我,我只想見見我媽媽,難道這樣都不行嗎?」
傅承爵嗤笑着道,「你想見你媽媽,來找我幹什麼?我是你什麼人?」
秦歡微微皺眉,終是忍不住道,「傅承爵,你究竟想怎麼樣!」
傅承爵也沉下臉來,他出聲回道,「你搞清楚,是你來找我,不是我纏着你,你走啊,大門就在前面,誰攔着你了」。
說罷,傅承爵把煙扔在一邊的垃圾箱中,轉身就往裏面走去。
秦歡心中一急,邁步跟上去,攔在傅承爵身前,不讓他走,傅承爵蹙眉,瞪着秦歡的眼中帶着一絲不耐煩,他開口道,「你是不是賤的?」
秦歡的唇瓣緊抿,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面色。
傅承爵繼續道,「以前不讓你跑的時候,你成天想着怎麼跑,現在我不管你了,你倒是眼巴巴的跑回到我面前,秦歡,你說你不是賤是什麼!」
秦歡顫抖著唇瓣,輕聲道,「你把我媽媽還給我,我就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
傅承爵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輕易的就被秦歡給戳中了,而她還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傅承爵微微蹙起眉頭,其實心中早已經疼的千瘡百孔。
狠狠地盯着秦歡,傅承爵冷聲道,「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
說罷,傅承爵作勢繞過秦歡,大步往前走去。
秦歡心中咯噔一下,她一把伸手拽住傅承爵的衣袖,傅承爵正在氣頭上,使勁兒的一甩手,秦歡整個人都撞在走廊的牆壁上,她用胳膊擋住頭,這才沒有傷到重要部位。
眼看着傅承爵就要回去包間,秦歡也顧不得許多,她跑過去,拉着傅承爵的胳膊,皺眉道,「傅承爵,你憑什麼不讓我見我媽!」
傅承爵咻的轉過頭,冷眼瞧著秦歡,他出聲道,「想見她是不是?」
秦歡眼中滿是希冀,這樣的神情讓傅承爵心中犯堵,一股歇火湧上來,他點頭道,「好啊,我可以讓你見她」。
「真的嗎?」
秦歡拉着傅承爵胳膊的手指緊了緊。
傅承爵卻面無表情的道,「想見她,你就拿出點本事來」。
秦歡臉上的笑容頓住,像是沒聽懂傅承爵說什麼,傅承爵道,「我來這裏是找樂子的,你讓我心情很不爽,我不高興自然什麼都沒得商量,你想見你媽是吧?那你就想辦法讓我高興吧」。
說罷,不顧愣住的秦歡,傅承爵抽出胳膊,徑自推開豪包的門,閃身進去。
傅承爵會再回到包間,所有人都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傅承爵臉色沒有很好看,他邁步回到沙發處,坐下就去拿酒瓶,景東南過來,他坐在傅承爵身邊,出聲道,「少喝一點,別再傷了胃」。
傅承爵什麼都沒說,但是心中卻在想,人都已經傷到這個份上了,還要胃有什麼用?
景東南知道,每次秦歡出現,都能輕易的左右傅承爵的情緒,這一次,傅承爵沒發瘋,已經是找不到發瘋的理由了。
蔣默宇和柏寧坐在賭桌邊,招呼著道,「承爵,東南,過來,我們玩兩把」。
景東南應聲,然後對傅承爵道,「要不要玩兩把?」
傅承爵滿心都是秦歡,他正要拒絕,只看到包間的房門被人推開,秦歡邁步進來,她站在門口,一身仔褲和t恤的裝扮,跟這裏的女人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朝着秦歡看去,不知道她為什麼走了之後又在進來。
傅承爵眼中卻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麼,像是心情大好,他起身,出聲道,「那就玩兩把吧」。
景東南看着傅承爵往賭桌走的背影,又看了眼秦歡,什麼都沒說,只是跟上去。
圓形的賭桌,傅承爵,景東南,柏寧,蔣默宇分坐周圍,幾個女人坐在蔣默宇和柏寧身邊,給他們端著酒杯。
景東南身邊也有一個女人,但她卻不敢像別人那般膩着他,只是安靜的坐在他身側。
蔣默宇給屋中一個女人使了眼色,那女人就是先前跟傅承爵上演活.春.宮的人,她收到訊息,馬上邁步走到傅承爵身邊,她欲在他身邊的凳子坐下,傅承爵卻一把攬住她的腰,女人嬌呼一聲,就坐在了傅承爵的大腿上。
眾人見狀,但笑不語。
女人更為大膽,她雙腿搭在傅承爵腿上,手臂繞在他脖頸處,整個人幾乎吊在他身上。
站着發牌的女人見狀,嗔怒的道,「linn真是好福氣啊,可憐我整晚都站在這裏發牌了」。
傅承爵聞言,勾起唇角,邪佞的笑道,「要不你也過來?我這腿坐得下兩個人」。
「哎呀,傅少真是愛說笑」。
滿屋子的男女都在笑,除了站在門口的秦歡。
她隔着數米的距離看着傅承爵,只覺得渾身冰涼,哪怕明知道他在故意氣她,但她還是忍不住被氣,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想衝上去,一把將那個坐在他腿上的女人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