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見不得人的勾當
秦歡矇著被單被傅承爵抱在懷中,良久,她的哭聲才減小,傅承爵知道她是睡著了,小心翼翼的掀開擋在她臉上的被單,看到她那張滿是汗水和淚水的小臉,傅承爵瞳孔一縮,心也跟着猛地一痛。
秦歡脖頸處好多塊紅痕,深紅深紅,就像是要滴血一般,那是他昨晚發了狠弄上去的印記,當時秦歡哭喊著說疼,他在想什麼?
傅承爵喉頭顫動,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秦歡身體縮成一個團,雙臂也呈保護的姿勢,連夢中都在防備着。
傅承爵給她重新蓋好被單,屋子中的溫度調好,這才邁步往外走去。
他手機上面好多通的未接電話,傅承爵回了過去,不多時,景東南就接起,出聲道,「你怎麼不接電話?我查過了,秦歡昨天去過監獄,然後……」
「我知道了」。
傅承爵聲音很低,帶着難掩的頹敗。
景東南微頓,隨即道,「她現在跟你一起?」
傅承爵嗯了一聲。
景東南聽出傅承爵不對勁兒,他有些擔心的道,「承爵,別惹出事來」。
傅承爵心中五味雜陳,不想解釋太多,只是匆匆道,「好了,我有事,先掛了」。
掛斷手機,傅承爵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邁步往小區外面走去。
半個小時后,傅承爵手上拎着葯袋回來,他盡量放輕腳步,緩緩打開主卧的房門,屋中沒有開燈,所以傅承爵走進之後才發現,床上沒人,他心裏面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就要回頭去追,但是一走一過,卻聽到沒開燈的浴室中傳來低聲的啜泣,他咻的停下腳步,站在浴室門邊,好久沒動。
秦歡的哭聲清楚的傳到傅承爵耳中,他拎着葯袋的手指收緊,指節泛白。
門把手被按下去,緊接着房門被人拉開,傅承爵站在浴室門邊,伸手打開燈,浴室瞬間變亮,他看到秦歡縮在一角,身上還裹着被單,孤單單的瘦弱身影,看起來那麼可憐。
秦歡抬眼望來,看到傅承爵,她眼中明顯的帶着慌亂,傅承爵朝她走來,秦歡就下意識的緊緊攥著被單,身體瑟縮。
傅承爵終是來到秦歡面前,他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拂開她眼前的碎發,秦歡卻突然驚蟄一般的轉過臉,眼淚掉下來。
傅承爵心中難過到極處,微微皺眉,他低聲道,「知道怕了?」
明明很想安慰她,告訴她,他不會再傷害她了,但是話一說出口,就變了味道。
秦歡是真的被嚇壞了,她把臉埋在肩頭,壓抑著哭聲。
傅承爵伸手覆在秦歡的雙肩,讓她站起身,秦歡渾身都在顫抖,都在靠後,傅承爵只好半拖半拽的把她拉出了浴室,秦歡連哭都不敢大聲哭。
傅承爵拉着她做到床邊,伸手去拉她身上的被單,秦歡馬上攥緊,哽咽著道,「我錯了……求你別……」
傅承爵臉色陰沉,打斷道,「你腦子裏面都想得什麼!」
他拿過床邊的葯袋,擺在秦歡面前,秦歡垂著視線,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著。
傅承爵小心翼翼的抬高她擋在腿前的被單,秦歡把腿往後縮,傅承爵見狀,手上動作微頓,然後道,「你自己上藥吧」。
說罷,傅承爵轉身出去,他前腳一走,後腳就聽到房門被人反鎖上的聲音。
傅承爵定在門前,半晌都沒有動。
在沙發上坐了一個小時左右,傅承爵來到主卧門前,想了想,還是出聲道,「秦歡,你出來,我們談談」。
房中毫無意外的沒有人回應。
傅承爵暗自嘆氣,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屋中沒開燈,他藉著客廳的光亮,看到秦歡披着被單躺在床上,他買回來的葯凌亂的散在地毯上。
眼神微變,傅承爵邁步來到床邊,她躺在中間,背對着他,他單膝跪上去,然後身後想要扳過她的身子。
秦歡身體僵直,想要跟傅承爵抵抗,但是傅承爵微微用力,秦歡還是被轉了過來,傅承爵看到秦歡還在咬着下唇,都咬出了血,他大驚,忙沉聲道,「你幹什麼你,給我鬆開!」
他身後去掰她的下顎,秦歡卻更死命的咬住,兩人拉扯間,傅承爵還是狠下心,捏住她的下顎,疼得她倒吸冷氣,這才鬆開嘴。
傅承爵看着那圈被她咬爛的下唇邊,他怒聲道,「秦歡,你他媽發什麼瘋!」
秦歡眼神空洞,無焦距的看着某一處,像是沒聽到傅承爵的罵聲,她攥緊雙拳,如果有可能的話,傅承爵不懷疑秦歡想要殺了他。
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顎,另一手去拿扔在床頭櫃處的棉簽,然後轉回頭,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下唇的傷口。
秦歡咬的有多用力,看那傷口的深度就知道。
傅承爵心疼,不由得低聲道,「你不是恨我嘛,這些本來是要報復在我身上的吧」。
秦歡不語,只是眼眶中漸漸聚集了淚水。
傅承爵好容易給她擦乾淨傷口,因為還需要消毒,但是消毒的藥水被她扔得老遠,他要走開才能拿到,又怕她再發狠的去咬自己,所以他出聲道,「秦歡,不許再咬自己聽到沒有?你要是敢咬,看我怎麼收拾你!」
傅承爵說着,緩緩鬆開捏着她下顎的手,秦歡臉頰兩處都被他的手指按得發白,她一動沒動,只是輕輕合上唇瓣。
傅承爵咽了口口水,轉身過去拿藥水,再回頭的時候,秦歡已經重新把自己蒙在被單之中。
傅承爵坐在床邊,一邊拉着她的被單,一邊道,「過來,我給你上藥」。
秦歡不動,也不讓他掀開被單,來回幾次之後,傅承爵的暴脾氣又忍不了了,他皺眉道,「秦歡,你還有完沒完了?自己做錯事,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秦歡壓抑的哭聲從被單下面傳來,傅承爵一把掀開,秦歡把臉轉過去,傅承爵傾身上前,扭過她的身子,逼迫她面對他,他出聲道,「我問你呢,你哭什麼?你委屈嗎?」
秦歡的眼淚一直往下掉,什麼都不說。
傅承爵喉結微動,他出聲道,「秦歡,是不是這些天我還是太慣着你了,讓你覺得你還跟從前一樣?或者說……你還把我當成從前那麼傻?能任由着你在我眼皮子下面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無動於衷?」
秦歡的眼淚模糊了視線,她哽咽著道,「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讓我滾,我滾還不行嗎?為什麼我連滾的權利都沒有?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就憑我他媽喜歡你,想留下你!
傅承爵差點衝口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