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逼急了
傅承爵跟秦歡回來香港的第二天晚上,兩人正在家中吃飯,秦歡的手機響了,她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遲疑了一下,然後接起來,禮貌的道,「喂,你好」。
手機中傳來一個女人尚算禮貌但卻疏離的聲音,「你好,秦小姐,我是承爵的媽媽」。
秦歡從沒想到韓韻琳會給她打來電話,一時間連手中的筷子都差點掉了。
韓韻琳能想像到秦歡現在的表情,她出聲道,「不好意思,秦小姐,打擾你的私人時間,不過承爵走的時候沒有帶流動電話,能麻煩你把手機遞給他一下嗎?」
秦歡很難想像,在這樣的時刻,韓韻琳給她打電話的口吻還是冷靜的。
傅承爵看到秦歡突如其來的僵直,他臉色微變,直到秦歡把手機遞給傅承爵,然後臉色微白的道,「是伯母」。
傅承爵俊朗的面孔瞬間沉下來,接過手機,站起身往外走去。
傅承爵這個電話沒有接很久,大概五分鐘不到,他回來的時候,秦歡還維持着剛才的姿勢,坐在飯廳的椅子上等他回來。
「怎麼了?是不是伯母不高興了?」
秦歡看向傅承爵,眼中露出坐立難安的忐忑。
傅承爵伸手摸了下秦歡的頭,淡笑着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秦歡心裏面都難受死了,虧他還有心情跟她逗悶子,她皺眉道,「別鬧了」。
傅承爵臉上的笑容微斂,出聲回道,「我媽能高興就怪了」。
秦歡的臉色瞬間更白了,傅承爵摸了下她的臉,然後道,「別擔心,我出去一趟,你先吃,不用等我」。
秦歡立馬慌了,她站起身,看着傅承爵道,「你去哪兒?」
蔣默宇曾偷偷告訴過秦歡,說她最難的那陣子,不是傅承爵躲起來不見她,只是他被韓韻琳給軟禁了起來,這一次他又要走,是不是一去之後就很難出來了?
傅承爵看懂了秦歡的擔憂,他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然後道,「真沒事兒,我媽關不住我的」。
秦歡莫名的一陣委屈,眼眶就紅了。
傅承爵心裏面也不舒服,他伸手攬過秦歡,抱着她,輕聲道,「我怎麼捨得放你一個人在外面?放心吧,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秦歡點頭,她相信,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的相信傅承爵。
傅承爵抱了秦歡幾分鐘,這才依依不捨的推開她,見她哭了,他淡笑着道,「好啦,以前我有大把時間陪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待見我呢?」
秦歡憋著嘴,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無論說什麼,傅承爵還是要走的。
傅承爵哄了秦歡半天,這才拿過外套出門,他開着跑車行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無一例外的看到了守候在外的記者,他一腳油門踩下去,那些記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在十米之外了。
一路開車回到傅家,傅承爵看到韓韻琳端坐在客廳的歐式沙發上,她身邊不遠處坐着葉榕馨。
見到葉榕馨,傅承爵下意識的蹙起眉頭,眼中難掩嫌惡之色。
邁步來到韓韻琳面前,傅承爵出聲道,「有什麼事情?」
他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樣,韓韻琳皺眉道,「這麼着急做什麼?怕我軟禁你啊?」
傅承爵抿著薄唇,不出聲。
韓韻琳深吸一口氣,然後道,「今天你爸在德國給我打了電話,你跟秦歡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你準備怎麼收場?」
韓韻琳最大的一個讓人佩服的地方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總是能反將一局。
傅承爵也不是吃素的,他淡淡道,「我從來沒準備收場」。
韓韻琳美目一瞪,目露威脅的看向傅承爵。
傅承爵道,「我既然敢帶着秦歡出現在媒體面前,就是要告訴所有的人,我傅承爵喜歡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以後能跟我結婚的人,也只有她!」
話音剛落,韓韻琳就抓過面前的一杯紅茶,盡數揚在了傅承爵臉上。
好在這茶水已經放了半天,溫溫的,只是這種羞辱,傅承爵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受。
茶水順着長長的睫毛低落,傅承爵眨了眨眼睛,強忍着怒意,但是整個人已經明顯的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韓韻琳將茶杯扔在桌上,冷聲道,「你做夢!」
這話說的絕,傅承爵也是鐵了心,他開口道,「不管你潑我幾次水,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秦歡,我還就要定了!」
韓韻琳氣的騰一下子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比傅承爵還要嚇人,身邊的葉榕馨幾乎是下意識彈起來,她抓住韓韻琳的手臂,出聲道,「伯母,您別動怒,有話好說」。
韓韻琳沒出聲,傅承爵則是看着葉榕馨道,「我跟沒跟你說過,以後少來香港,我見到你就煩!」
葉榕馨臉色變得難看,韓韻琳氣的有些發抖,看着傅承爵,一副恨不得揍他一頓的模樣。
傅承爵見葉榕馨也在,他索性把話說開了,「你們都知道我心裏面的人是秦歡,也知道我是什麼個性,逼我沒用,逼我只能讓我更走極端。傅家跟葉家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以後我看就更不必了,大家自己走自己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葉榕馨忍不住道,「你知道這些日子,伯母為了你跟秦歡的事情操了多少心嗎?你怎麼能這麼對伯母說話呢?」
傅承爵冷漠的瞥了眼葉榕馨,薄唇輕啟,散漫的道,「你又是誰?你憑什麼站在我的家中,跟我這樣說話?」
葉榕馨抿著唇,胸口起伏。
韓韻琳突然道,「就憑榕馨以後會是傅家的兒媳婦,怎麼了?!」
此話一出,傅承爵和葉榕馨均是看向韓韻琳,想來這也是韓韻琳突然之間決定的。
「伯母……」
葉榕馨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些意外,但卻絕對不是喜出望外,因為面對傅承爵這張臉,沒人會覺得高興。
韓韻琳冷著臉道,「都不必說了,既然兒大不由娘,他逼着我難做,那我也就只有來一次父母之命了,這件事情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