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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君一夢負韶華 - 第一百一十章 燕娥(六)字體大小: A+
     

    連日來,念陽和琳兒都跟南天門外的天兵天將巨靈神轉世一般,把我這「琴樂聲囂」看得連個蒼蠅老鼠都放不進來,以至於這些天連一點兒進帳都沒有,那生意蕭條至極。

    燕娥全然不知自己身在我何所為何事,而住在家中又有何危險,卻日日裏在琳兒的陪同下上街的時候,在坊間偶爾聽了些閑言碎語。方知相公齊一登莫要說回家尋她,根本就是大明大放的住進了學士府,還對外宣稱妻子離家,為慰心中傷痛,才搬離故居,還要守期一年,若妻子真心無意歸家,方才另娶他人。

    這些都教她傷心欲絕,恨其如此無情,傷己如此錯負,時時以淚洗面,容顏身形便日漸消瘦了下去,那副憔悴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為之動容。

    琳兒不忍見其如此,三不五時的常常去別院探她。見其日漸憔悴眼窩深陷唇薄如紙,更是不忍心多說少道,惟有心中存着一絲僥倖,狠不能那齊一登能念及一點點舊情及自己孩兒的骨肉情,可以回心轉意,不忍下手。

    這一夜裏,似比往日更加酷熱,蟋叫蟬鳴蛙啼聲聲四起好不熱鬧。

    琳兒和念陽倒是睡得舒服,兩個房間都傳出窸窸窣窣不均的微鼾聲。躡手躡腳提着燈走到了燕娥所在的房間,掐了個咒開在窗紙上,就看到她倚在床上卻無心安睡,許是又悲從中來憶起前塵往事,苦澀如今落得這般田地罷!

    忽感背後妖異四起,我便化去咒法,幽幽轉過身來,就看到院中站着一個人,身着詭藍的深色道袍,頭戴一頂大帽,面色陰鬱蒼白中還透著一股子青色,目光犀利如鈎,看人一眼便會叫人從后脊背升出寒意來。

    如此有特點的外貌長相,可不就是那日傷了我琳兒,又心中暗藏深深歹意的那個齊一登的表哥么?

    「呦,難怪今兒個如此陰冷,原是你這賊人進了我家院子!」

    把手中燈往上一提並迅速前伸照了照他,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從嘴角里擠出這麼一句話來,語氣中儘是些譏誚之意。

    「在下齊青雲,道號免冠道人,這位姑娘可是有個小朋友乃是梵陽門的么?」

    他說着話,伸手自袖中掏出一柄流光劍擲於上,嘴角露出了一絲陰惻奸笑來。

    迅速掐動手指,卦上所示念陽此時正身陷險境而無力自撥,我的眼光陡然冷了起來,伸手把一縷散發捋於耳後,跟着食指微抬指向了他。

    「速速放人,莫要教我動手!」

    齊青雲沒有理會我的怒意,腳下踮步「騰」的一聲竄上了院牆。那動作迅速輕盈,這人是有些道行的,儘管進不得燕娥的房間,卻也可以輕易闖進我別院中。眼見他竄上牆后又迅速跳下了牆頭,明顯是要我去追,雖個中有詐,卻還是要跟的,畢竟念陽如今在他的手上。

    疾速掐著訣追着,我化出了許久未用的武器——天蛇杖!

    才將杖提在手中,它便發出了「嘯嘯」的抖聲,似要化成一條猩紅金斑的大蛇飛沖面出。

    之前聽琳兒他們說過,這廝是齊一登的表哥啊!縱是修了旁門左道,也只是個奸惡的凡人,卻如何能引得杖動呢?若是這般,我還真真兒是不能大意。想到這裏,不禁將手中天蛇杖握得更緊了些。

    約莫追出城郊幾里地,齊青雲突然急急轉身,一雙眸子裏射出了猩紅泛著黑氣的光來,跟着自腰間散出隱隱暗紫色的光,頃刻將他籠在其中,竟一時瞧不人形。只覺濃濃的紫色煙霧中隱隱傳來嚶嚶的泣聲,仿若女子和嬰兒混在一起的啼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分神之際,紫霧當中一尾長蛇遊了出來,直取我的眉心而來。意識到他會有此下策,沉手一揚天蛇杖便擋在了胸前,一條紫中泛黑的長繩竟如蛇一般瞬間纏了上來。

    才一纏上一股子沖鼻入腦的猩氣便撲面而來,直熏得我陣陣作嘔,眼睛感覺刺痛異常,隱隱脹脹就要溢出淚來了。

    反手一擰將那繩縛在杖上更緊些,我仔細打量著,這竟是一條經了少說要有六次血煉即將成形的「捆仙索」。

    難怪他們要找「縛枯藤」,而如此厲害的「捆仙索」又用了多少那物呢?這麼算來,那是有多少條性命犧牲,又有多少未出世的孩子夭折於此?

    許是心傷過度,竟生了些疏忽,被那齊青雲發現了破綻,一個掌風抽了過來。

    一時閃避不及眼見那掌氣自頭頂便龐了下來,眼見就要封住我的視線,心頭暗叫不好,這回算是著了道了!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即,忽聞身後虎嘯聲聲,一道銀光帶着寒氣身我身側劈去,劍柄纓絡過處帶起了一絲桔色的暖意!

    這分明就是流光劍!

    眼前瞬間分明了,我馬上手腕一翻一道靈血咒就掐了出來,跟着紫霧就被團團光亮圍住,漸漸變小,一個雷訣劈過去之後,一件紫藍的深色道袍便飄忽落地。

    「糟了!」見此情形,我又是一聲驚呼,「壞了,替身兒之術,調虎離山!」

    如今身在之處,離城中甚遠,縱是我現在是插上翅膀也回天乏術了。

    「姐姐,快上來!」

    手腕吃力,竟是念陽滿臉血污一把將我帶上了一隻雪虎之上,方才與我解圍的人,便是他了。

    此時也沒有旁的時間,於是乎,他揚手催虎,那雲虎揚起一雙虎爪,發足而起,狂奔如電光火石。

    當急急奔回了「琴樂聲囂」之時,竟有一股子血猩之氣飄在了店門之上,我和念陽都知不妙,下了雲虎便沖了進去,直奔了別院。

    到步之後,我二人便都傻了眼,幾步奔到了已然暈癱在池塘邊上,正奄奄一息的琳兒身邊。

    「琳兒,琳兒!」

    未等我如何,念陽急赤白臉的撲了上去,也顧不得那諸多的禮數,一把把她抱在懷裏,跟着自懷中掏出了一個描金燙線的白凈瓷瓶兒,撥出艷如赤豆的塞子,倒出了一顆烏金泛光的藥丸來,迅速塞進了她的口中。

    那藥丸我是見過的,如若無錯那並非凡葯,而是梵陽門的獨門秘制——九轉斂魂丹!

    「你這丹與了她,若是你出危險要如何解救?」

    這丹非同一般,見他直接把瓶扔到一邊,便知下山來也只是攜了一粒而已。看着他那張滿是血污的臉,我有些心疼。

    「姐姐自是不會讓我有事的,琳兒這傷,你若醫的話,便要耗損真元,有這丹便可保無事,也可保姐姐周全!」

    這孩子雖年輕尚淺,卻有大俠風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語氣裏帶着不容反駁的力量。難怪束陽掌門如此栽培,假以時日此子定成大氣。

    琳兒在他懷中有了些許動靜,眼睛微微打開,望着我們兩個,竟瞬間哭出了聲來,一雙眸子裏竟滿溢着驚恐與哀傷。

    「現在什麼也別說,你需要休息!」

    一根修長的手指點在了她的唇上,念陽的臉上雖是沾滿了血污,眼神卻溫柔如水,就似要漾出波來。

    月光下,我看到琳兒一張蒼白的小臉上迅速浮起兩團桃花似的紅暈來,咬住下唇嘴角向下撇著八字,委屈的點了點頭。

    復溫柔的笑了笑,念陽一隻手抄她的腿,一隻手抄她的脖子,打橫兒將她抱了起來。

    望着他堅定的背影,晃乎間我竟對束陽掌門與他取的名字,有了些許了解,這般堅毅踏實又可靠的男孩,若是長大成人,與那宿陽定是相似的,難怪他會叫他念陽!

    安頓好琳兒,我燒了熱水,讓念陽自己去洗個澡,並拿了些草藥和丹與他去了。自個兒便留下替琳兒洗澡頭換衣服。

    熬了一罐醍醐湯,待念陽梳洗完畢回了琳兒的房間,便叫他一起喝。

    一口一口的喂琳兒也喝完之後,我擱下了碗勺兒。見她掙扎著要坐起來,便扶着她倚在床上,好生的坐了起來。

    「琳兒,若你覺得辛苦,那今晚之事待你恢復再說!」

    念陽把一床薄被疊成一個捲兒,放在了琳兒的身後,跟着關心切切的執着她的小手兒,坐在了床邊。

    看着這倆個孩子似兩小無猜般純凈無垢的眼神,我的心中竟泛起了絲絲酸楚,若是老天憐愛,請教他們不要如我一般忍受分離之苦才好。

    ......

    故事說到這裏,琳兒先是臉紅了起來,跟着低下了頭去,晶晶亮亮滾轉在她的眼眶裏,卻又倔強的不肯滴下來。

    張臨凡見狀有些驚訝,連忙自桌上的面紙盒裏抽出了幾張紙巾,慌不迭的遞到了她的面前。

    接過了紙巾,琳兒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道了謝,頭仍舊低低的,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緒。

    忽的一股清風飄了起來,跟着便是一柄琴落於桌上,一雙漂亮的留着十支尖細且美亮如玉的指甲的手落在了那柄黑如流墨的琴上,如幻似影的撫弄了幾下,美妙的音樂便流淌而出,那「淙淙」之音竟叫人內心升起一絲美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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