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宮瑜瑾抱在懷裏的瞬間,沐晴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有一個天堂之中。
這一切就算是結束了嗎?這一切的感覺不一定真實,卻讓沐晴有點難以接受。
「夫君,我就說了,我們一定會否極泰來。」
沐晴勉強的撐起了嘴角,笑了笑,伸手攔住了宮瑜瑾的脖頸,讓宮瑜瑾將她抱起來。
沐晴的心中其實很是喜悅,因為這一切終究是解決了。
「好了,過去了。」
宮瑜瑾輕吻著沐晴的髮絲,溫柔的說道,這一次沐晴真的是辛苦了。
周圍的場景慢慢的發生了變化,他們可以清洗的感覺到周圍的氣場一點點弱了下來。
「就是現在,不要管我了。」
這邊是出手的好時機,宮瑜瑾捨不得沐晴,便更加捨不得這樣的好機會,剛剛想要出手的時候,整個結界便慢慢的綳離開了。
也許還有什麼外在的東西影響,沐晴只是感覺到一陣緊張,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一頭銀髮,一身華麗的紫色袍子,狹長的眼眸,竟然是桃夭。
宮瑜瑾也有點緊張,轉過身去對着桃夭。
「你怎麼過來了?」
宮瑜瑾眯起眼睛,似乎有點疑惑的感覺。桃夭微微的笑了笑望着宮瑜瑾說道:「我找你們很久了。」
「快點離開這裏,妖精我們離開多久了。」
沐晴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緊張的望着桃夭。
三日之內,還要幫助易念鈺回魂才好,不然易念鈺的魂魄會越走越遠。
「一日有餘了,你帶回來的那小妖精要急瘋了,我也是感覺十分不正常,便照過來了。」
桃夭的眼神停留在沐晴的身上,低聲說道:「方才我來的時候,這裏便剩下虛無的控制力量,似乎在不久之前,有着很強大的力量被打破,究竟是誰?」
桃夭也是關心這件事情,為什麼急不可耐的打破了結界,就是因為這裏有讓桃夭害怕的理由。
「是宛平!」
宮瑜瑾猶豫再三,沐晴卻很是大方的回答道,跟宮瑜瑾不一樣的是,因為之前的仇怨,對於宛平,沐晴便不可能有絲毫的容忍。
她恨不得現在便將宛平招出來,抽筋剝骨,因為沐晴的心中,真的有很多不得不說的理由。
桃夭微微眯眼,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沒有說出來,看着沐晴說道:「丫頭,你沒事兒吧。」
其實桃夭還是很關心沐晴,即便是有了宮瑜瑾。
「夫君,放我下來。」
這樣仰著脖子說話,似乎很不方便。沐晴心中不想要那麼多麻煩,便想着讓一切都變得方便一點。
結果,宮瑜瑾是說什麼都不願意放開,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霸道說道:「都受傷了,還想着到處亂跑,有什麼不能夠回去說。」
沐晴的心軟了,是真的軟了。宮瑜瑾說的也沒有錯,她勉強的撐起了嘴角,讓宮瑜瑾抱着出去。
外面果然還是陰司,那一片刀山火海的慘烈,似乎是在告訴他們,方才一切的經歷,都有可能是真的。
沐晴能說,見到了這一切,自己心中很是複雜嗎?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可以桃夭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消散無蹤,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
沐晴揚起了嘴角,眼裏無限的苦澀。
「想什麼呢?」
宮瑜瑾一路抱着她,小心翼翼,卻還是在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我在想,剛剛過來的時候,那一切是不是真實的。宛平究竟是怎麼入侵到魔界來的,為什麼面對這一切,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疑惑實在是太多,結界之中的時候,沐晴和宮瑜瑾恐怕在乎的更多的是他們究竟應該怎麼走出來,出來之後,想的便是更多了。
「為夫也很想要知道,快走好嗎?」
陰司還是在忙碌著,一切都有條不紊,就像是他們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一路走過,竟然無人阻攔,也見不到方才那些判官和閻王。
真的像是夢一樣的不真實,一直到他們回到了人間,才舒了一口氣。
難道真的是宛平知道他們會來到地府,所以特地策劃的,怎麼可能這麼巧呢?
沐晴想要問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來不及多想,便迫不及待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若是從易念鈺的事情開始,便是一個圈套的話,沐晴的心中便更加七上八下的了。
想着想着,沐晴好不容易從自己的思想之中沉靜了下來。
她不願意相信,連媛兒他們也是圈套。
事情巨大的逆轉,最最掙扎的便是她了。
宮瑜瑾抱着沐晴進門,媛兒幾乎是衝過來的,別看只過了一天,但是易念鈺的昏迷,對媛兒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她是多麽殷切的期盼著易念鈺一點事情都沒有,事情若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沐晴進來的時候,似乎也是受傷的樣子,媛兒的眼裏不禁浮出了一絲的失望,若是有機會,她還會去陰司一趟。
媛兒望着沐晴不語,沐晴便使了一個眼色讓宮瑜瑾將自己放下來。
「媛兒你放心,易公子的魂魄都沒有去陰司地府。」
媛兒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似乎多了一絲的竊喜。但是不在陰司會在那裏呢?
「他也許是受了驚嚇,就在那日我發現你們的地方,我們還有兩天,如今烈日炎炎,入夜之後,我便跟你一起去找。」
媛兒雖然心急,卻也點了點頭,扶著沐晴的胳膊問道:「沐晴姑娘,你沒事兒吧。」
沐晴搖了搖頭,說不出的苦澀在心底蔓延。
就在這個時候,宮瑜瑾拉住了沐晴的胳膊,似乎多了一絲的埋怨。沐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個時候應該做的不是好好養傷嗎?
「夫君,我沒事兒,宛平想要傷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沐晴雖然這麼說,卻不由的力不從想,想要走的時候,卻被宮瑜瑾緊緊的抱起,送到房間裏面療傷。
沐晴想做什麼,他是當真阻止不了,但是晚上出去的前提,是不可以如此的虛弱,不然他可怎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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