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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沌記 - 第338章 三歲彈指未知覺,一水渾界無春秋字體大小: A+
     

    與此同時,駕馭著鳳血鳶來到骨鷹峰洞底的勾誅,他正在猶豫要不要激活逐鹿令上的傳送陣。

    如果激活傳送陣,他會被傳送回夜盲山口。這不是一個好主意。這樣他前往兩界碑的計劃就完全失敗,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了,很可能會誤過連菱和樹族約定的日期。

    但相對於困在這詭異的地方不知如何出去,回到起點從頭再來也不失為一個選擇。只是其他道路都要穿過妖界的一些部落的勢力範圍,更加兇險不可測罷了。

    想了一想,勾誅並沒有立刻激活逐鹿令。這個灰濛濛的洞底世界究竟有沒有出口還很難說。他完全可以先搜索一番,實在不行了再出此下策。

    正要將逐鹿令收回袖中,他忽然感覺到令上有一股傳送之力傳來,將他們所有的人都籠罩住了。就好像他無意之中將逐鹿令的中傳送陣激活了一樣。

    但這股傳送的靈機波動卷席而過之後,他們所有人依然留在原地。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奇怪。逐鹿令的確是啟動了傳送,只不過傳送的目的和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完全相同。

    勾誅敢肯定的是,這次傳送並非是他激活的,而是外界有人在操控。這時他迅速把神識探入逐鹿令中一掃。果然不出所料,逐鹿令的傳送之能消失了。

    逐鹿令原本就設計成只能傳送一次的。既然已經有人將它激活傳送了一次,那麼它也就再也無法傳送了。

    也許對方使用這種原地傳送的方式本身並沒有什麼其他目的,想要的就是廢掉這枚逐鹿令的傳送之能。他們就這樣徹底被囚禁在這裡了,除非能在這裡找到出路。

    勾誅將逐鹿令收回到袖子里,這時他忽然產生了一種更加奇怪的感覺。

    這明明是三年之前的記憶,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產生了一種恍在昨日,甚至恍如就在上一個剎那的感覺。

    他呆在這灰濛濛的暗無天日的世界里,一晃已經三年了。三年之前如何進入這裡、然後逐鹿令的傳送之能又如何被廢掉這些事的記憶雖然感覺非常遙遠,但還是無比清晰。

    在極度絕望之中,他偶爾也會拿出逐鹿令來看看。每次拿出來時,他似乎就會產生這樣的幻覺,好像剛剛來到這裡一樣。

    他身邊是木頭、黃璐和第十九。除了第十九表情如常之外,木頭和原本性格開朗的黃璐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黃璐這個陽光少女甚至變得沉默寡言,愁眉苦臉了。

    這裡只有一塊平整無比的,找不到邊界的灰色岩石的地面。地面上是大概齊膝深的水。這水並非是靜止的,而是以中間那道由暮水墜落到洞底的瀑布為中心平鋪開來,向四周流動。

    但這四周究竟有多寬廣,以及能否走到邊緣,暫時還無人能估計得出。勾誅可以肯定,這世界的範圍是有限的。因為這裡的水位還在不斷上升。只有有限的範圍才能積水。他的記憶中,三年前地上的水位不過淺淺一層,尚未漫過腳背,現在卻淹過膝蓋了。

    這世界里別無他物,除了中央墜落的那道巨大的水流之外,幾乎一無所有。他們曾經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選定一個方向不斷地前進,但始終沒有走出這個世界的範圍。

    遠離水柱之後,除了越來越昏暗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連他們能望見的那層灰霧也始終在和他們一樣距離的遠方,絲毫沒有近一點。實際上當光線黑暗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就不會繼續黑暗下去了。他們不斷地前進,其實還是和往上飛行一樣,在反覆地重複同樣的一段道路。

    這讓勾誅想起了他在極冥宮見過的由杜問機布下的八荒鎖龍陣。當時他被困在八荒鎖龍陣中尚有辦法能找出陣樞。但這一次,不但他,就是黃璐這個陣法大家竟然也找不出陣樞的位置了。

    勾誅有個不好的預感,彷彿這個大陣的陣樞就是骨鷹峰本身。這樣一來,只要他們沒有走出骨鷹峰的範圍,那陣樞就是無處不在的。他們也無從以破壞陣樞作為手段突破這個陣法。

    不但如此,黃璐識海深處的黃泉也彷彿消失了,再也聯繫不上了。不然她情願把肉身的控制之權交給黃泉,讓這位昔日的陣皇來破解眼前的困局。

    勾誅極其地討厭這水。這平坦的地面上,水無處不在。他們在這水中站了三年了。褲腳和裙擺之類的衣物如果長久泡在水中,早就被泡壞了。他們不得不把褲腳捲起,衣擺捆到了腰上,然後赤足走在水中,就是第十九和黃璐兩個女孩也不例外。

    更可怕的是滿地是水,無法睡眠。他們所想的辦法是勾誅將四根龍木大柱支起,將血痕留身碑頂在上方。然後四人輪流,每次兩人,可以躺在留身碑上去睡一個時辰。

    早知如此,他就帶一條船進來,也可以免得如此狼狽。但誰能想到呢?

    這裡的水位還在不斷上升,遲早有一天要沒過他們的頭頂。那時他們就只能整天泡在水裡游泳了。只不過按這個速度,可能還要十多年。勾誅估計他們根本不可能活到那個時候。

    整個水窟中沒有任何生機,水流清澈無比,沒有任何魚類。除了水之外他們找不到任何食物,全靠他們帶來的辟穀丹在支撐。勾誅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帶了那麼多辟穀丹,足足支撐了他們三年。但到了現在,也所剩無幾了。估計還能撐一到兩個月。

    翠玉宮的修士一般出行在外,所帶的辟穀丹也就能支持一到兩月而已。江湖雖大,客棧和酒樓卻到處都有。用凡人的銀子吃飯,比一百多純陽丹才能換的一枚辟穀丹實在便宜太多。那些純陽丹與其用來辟穀,不如用在煉功提升修為上更有價值。

    「兩個月之後怎麼辦?」勾誅心中時不時一陣絕望。花了三年時間沒有找到破陣之法,那麼再花兩個月時間,也是大概率找不到。那樣他們就要餓死在這詭異的大水池子里了。

    他們往一個方向堅持走了一年之後,又放棄了重新走回來。既然突破之地不可能在邊緣,那就只可能在有那根巨大水柱的中央了。只是這一回來比去走得更慢,一來一回就差不多三年的時間過去了。

    勾誅甚至覺得自己和黃璐都很愚蠢。他們怎麼會想到往一個方向走上一年之久這麼笨的路數?但偏偏這就是他們花了三年時間所做過的事,還是兩人一起商議決定的,誰也賴不了誰。

    三年了,木飛和佟瑤想必早就到了兩界碑。但是樹皇之核卻還在他們這裡。這樣一來,連菱的計劃顯然已經徹底失敗了。後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已經不是勾誅這幾個自身難保的弟子能關心的了。甚至連翠玉宮現在如何了,連萍和鬼玄陰有沒有爆發大戰都不知道。

    這一點讓勾誅感覺非常奇怪。自從他見到連菱之後,感覺此女表面沉靜淡泊,其實卻是心思縝密無比,簡直讓他覺得有算無遺策之感。

    他這位金丹師父構想的借樹族之手剿滅雲天城古族的計劃,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毀在了他的手裡?

    按照她的布置,她的本體是做為修羅蘭沉睡在自己的體內,到了約定的十一月三十日的見面之期,就會自動蘇醒過來。但現在都整整過去了三年,卻從未見她蘇醒過。而且勾誅不斷嘗試用神識去溝通她,也得不到任何回應了。

    勾誅情願相信她是被陣法隔離在外,而並非真的在自己身體中發生了什麼意外而消失了。一名金丹修士,又不是嘗試去突破上境,不太可能遭遇什麼危險不測。

    困在這裡的並非只有他們,還有其他人。勾誅時不時在這裡偶遇一些築基修士。所有人都是當年逐鹿之戰的參與者,五行宗和五行宗下宗的弟子。每個人都一樣,都是三年之前被逐鹿令中激活的傳送陣給傳送進來的。

    所有人都認為是逐鹿令的傳送術法出現了什麼差錯,才將他們傳送至此。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這裡和骨鷹峰之間的關係。最初他們都在等待著五行宗上層來解救他們。然而三年過去,這些人也一個一個地對此不再抱希望了了。

    逐鹿榜依然存在,幾乎所有人都還在榜上。除了少數弟子在逐鹿之戰的前幾天便已經遭遇意外身亡了,或者是已經放棄傳送出夜盲山之外,其他數百人都還活著,估計也都被鎖在這無邊無際的水牢中了。

    勾誅往往是和他們草草交流一些信息之後,便各走各路。因為雙方都互不信任,又都在絕望之中尋找出路,都很擔心對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好在這片詭異的水世界無比廣大,他們之間相互碰到的機會並不多見。

    但三年之後,勾誅等人越來越接近返回到原點的時候,他發覺碰到這些人的機會多了起來。似乎經過了長達數年的跋涉,每個人都意識到,直接往外走是走不出這片困境的,只好回到最初的地方來再碰碰運氣。

    直到這一天,勾誅繼續往回走的路,卻看見前面已經站了一名一身白衣的儒雅男子,身背寶劍,拱手說道:「貧道離火殿內門弟子趙沖,想以這身離火之術,與道友切磋一二,不知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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