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出現了什麼誤會。
那他就更不能離開了。
於是葉非言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繼續站在門口,做出一副繼續等待的樣子。
葉非言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不管怎麼樣,蘇遲一定是喜歡他的,肯定不會忍心,就這樣看着他在門口傻傻的等著,等下一定會讓人把他放進去的。
但是,葉非言等了很久,那些人依舊不讓他進去。
葉非言也沒有等到任何蘇遲要傳達給他的話,所以葉非言現在完全是摸不著頭腦,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少女的態度出現這樣的轉變。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非言感覺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所以少女才會不理他。
但是,不管怎樣,葉非言都絕不能夠讓這件事情繼續發酵,最起碼,要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考慮怎麼解決。
又等了一會兒,葉非言依舊還是不能夠進去,那些人根本就不給他放路,葉非言的內心變得有一些焦急,於是直接站在門口,開始大聲叫喚:
「公主!公主殿下!我是葉非言!」
「阿遲!我來找你了!快讓我進去!」
葉非言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下人當然會向裴行川彙報這一切。
裴行川聽到下人的描述,葉非言現在就像是一個粗鄙的鄉下野人的時候,微微有些無語,感覺他一開口把自己整個攝政王府都弄臭了。
裴行川討厭葉非言,一直都不需要掩飾。
他當然討厭葉非言。
他要從葉非言那把蘇遲搶過來。
對此,他勢在必得。
而裴行川此時就是待在蘇遲這幾天休息的房間里,所以蘇遲當然,也能夠知曉這一切。
裴行川看着依舊錶現淡漠,安靜的看著書的少女,開口問道:
「現在他等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讓他進來了?」
蘇遲聞言並沒有從書里挪開自己的視線,只是點了點頭。
裴行川看着少女這個樣子,就覺得心軟的要命,於是笑了笑,從床邊起身,現在摸了摸少女的頭,似乎是知道少女並不喜歡這樣親密的動作,摸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了手,然後就溜了,去門外應付那個討人厭的傢伙。
蘇遲:「……」
蘇遲確實不是很喜歡,也不習慣別人和她有太親密的接觸,所以當自己的頭被男人摸了一下的時候,蘇遲正在翻書的手頓了頓。
蘇遲並不是很懂裴行川為什麼會摸她的頭,也許純粹是因為她的頭比較好摸?
就像她也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幫助自己,也許,是因為他太無聊了?
裴行川慢悠悠的走到了府門口,葉非言見有人走過來,隔着老遠就想看清楚到底是誰,如果是蘇遲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當葉非言看清楚來的人不是蘇遲,而是裴行川的時候,興緻立馬就變得不高了,但還是禮貌的和裴行川打了個招呼。
畢竟,裴行川才是這個王府的主人,雖然要見的並不是他,但是說不定他可以帶自己進去呢?
裴行川眼神一片淡漠,但是面上去掛着一絲笑,對葉非言說:
「葉將軍這是何必?公主殿下不願意見你,本王也沒有任何辦法。」
葉非言哪肯就此罷休,立馬說:
「還請王爺通融通融,我找殿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耽誤不得。」
裴行川眼睛眯了眯,決定開始放餌。
「唉……既是如此,你且先進來吧,只不過,唉……作孽呀……」
裴行川的每一句話,都只說一半,像是在故意吊人的胃口。
而葉非言本來就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蘇遲為什麼會突然之間不理他了,所以在聽到裴行川這樣的一番話之後,心裏更加相信,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就想先打探打探。
「王爺可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否告訴在下?」
這樣好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
而裴行川的目的就是故意讓葉非言變得驚慌失措,這樣才更加有利於他們計劃的下一步的實施。
是他和蘇遲之間約定好了的計劃。
想到這個計劃是由他和蘇遲一起來完成的,就感覺自己的心裏浮現了一種滿足感與幸福感。
將能夠讓自己的名字和少女的名字一起出現,他就會真的覺得快樂無比。
但是裴行川還是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和表情,聲音里就像是充滿了對葉非言的同情一樣,又嘆了口氣,說: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唉……當真是造化弄人。」
葉非言:「……」
說了跟沒說似的。
葉非言雖然心裏焦急,當時也知道不能夠把怒氣牽扯在裴行川的身上,於是只好禮貌的道謝,在自己的心裏憋著一肚子氣。
他倒要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終於到了那間房間的門口的時候,裴行川敲了敲門,讓少女知道他們現在已經來了,好讓少女有所準備,然後就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葉非言內心焦急,腳步更急,慌忙走進去之後,卻發現少女看到了他之後,彷彿收到了很大的刺激,把自己手邊所有的東西都扔了過來。
還好少女手邊並沒有什麼很危險的東西,沒有傷到自己,只不過把枕頭都扔到葉非言的腳邊了。
葉非言有些愕然,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再往前走幾步,這樣跟方便和少女講話,結果他一個步子都還沒有跨出去,少女的反應好像更加明顯了,說道:
「滾出去!」
葉非言立馬說道:
「阿遲,是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先告訴我,好嗎?」
回應他的是蘇遲把自己手邊的被子都扔在床下了。
裴行川立馬走了過去,把地上的枕頭和被子都撿了起來,細心的拍了拍之後,重新放在了床上,把被子蓋在了少女的身上,怕她着涼,並且用眼神示意少女等一下不許再扔下來了。
蘇遲:「……」
葉非言見蘇遲絲毫不理會自己,反而和裴行川之間的關係好像更加親密,平和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這樣的畫面有一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