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眼神不慌不忙,聲音卻是一片焦急,說:
「唉,本皇子也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可以帶你去御書房,但是......」
慕容夜眼神沉沉,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蘇遠說父親在御書房裏,他不是被關在天牢裏了嗎?怎麼會......
蘇遠看到慕容夜的臉色變化,心中笑了笑,面上卻不顯,直接轉身先走了,慕容夜立馬跟在他身後。
御書房當然不是隨便是誰都能進去的,更何況現在皇帝還不在裏面,宮人們當然是不打算放行,蘇遠直接覷了他們一眼,放聲道:
「太子殿下有疾,父皇讓本皇子來御書房取個東西,你們還敢攔嗎?」
幾人看了一眼,終究是放了行,但是又把慕容夜給攔下了,慕容夜淡淡地說:
「我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和三皇子殿下一起來取葯。」
幾人只好把慕容夜也放進去了,進入御書房之後,蘇遠沒有猶豫,直接當着慕容夜的面把暗室給打開了,說:
「本皇子也是偶然之間發現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慕容夜根本就無心再聽蘇遠在講些什麼,他楞楞地走進了密室,然後就看到了還躺在床上的慕容飛。
他走了過去,入目都是慕容飛身上的吻痕,還有他腦袋上的血跡。
慕容夜顫抖着手伸了過去,發現慕容飛已經全身冰冷,失去了呼吸。
父親死了。
慕容夜的雙眼立馬變得通紅,但是他強忍着沒有留下眼淚,他轉頭看向蘇遠,眼神冰冷,問:
「殿下來的時候我父親就已經是這樣了嗎?」
慕容飛雖然身體已經變得冰冷了,但是臉上的血跡並沒有干,說明慕容飛應該沒有死很久。
蘇遠雖然有些心虛,畢竟本來就是他把慕容飛引上絕境的,但是慕容飛本來就是自己死的,他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真正對他做出實質性傷害的是皇帝才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怕的,於是蘇遠說:
「本皇子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剛剛趕去東宮,就是想和你說,等下父皇肯定也要來御書房了,外面守着的人肯定會告訴父皇只有我們兩個進來了,那到時候父皇肯定是最先懷疑我們兩個了......」
蘇遠在試探,走上絕路的慕容夜會做出什麼。
最好是能被他利用利用。
慕容夜閉了閉眼,睜開眼睛之後先看了死去的慕容飛一眼,低聲說了句:
「抱歉,父親。」
蘇遲這邊卻是雞飛狗跳,因為他一直都叫嚷着要慕容夜,一副非他不可的樣子,皇帝都拿他沒有辦法。
002在腦海中提醒蘇遲:
「宿主,你已經演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歇會兒了?」
002在察覺到蘇遲的醒酒湯里有藥物之後就直接幫他凈化掉了,蘇遲其實根本就一點事都沒有,剛剛的那些全都是靠他的演技,按照蘇遲的說法,如何演一個傻子呢?當然是做世人都不敢做的事情,於是他就裝着喜歡慕容夜的樣子,為的就是讓他們都相信自己是真的傻了。
說實話,蘇遲還是有點傷心的,沒想到慕容夜竟然要把自己毒傻,但是誰讓慕容夜是男主呢,蘇遲只能寵著,配合他演戲,就是不知道這個戲得演多久,也不知道慕容夜會不會給自己解藥,這樣他就可以不用演戲了。
蘇遲剛想和002嘮會兒磕,但是沒有想到的是,002突然間說:
「報告宿主!報告宿主!任務對象現在正在黑化!小世界數據紊亂,即將坍塌,為了宿主安全,本系統將把宿主傳送到三年之後,宿主坐穩!」
蘇遲懵逼無比:啥玩意啊?
怎麼就黑化了?
好感度都沒變,怎麼就突然之間黑化了,難道是剛剛夜小弟出去之後遇到了什麼事情?
蘇遲心中一時思緒萬千,但是由於002要把他傳送到三年之後,蘇遲很快就雙眼一黑,暈了過去,不過依舊聽到002的聲音在提醒他:
「宿主,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三年之後你還是個傻子,還有......」
還有什麼,蘇遲就什麼都聽不到了,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巨大的床上。
蘇遲:嗯?
怎麼回事?難道三年之後的他已經傻的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蘇寒覺得不應該,畢竟自己又不是真的傻了,蘇遲從床上坐起來,想要下床看看,結果才剛動一下,就發現自己的腳上發出了清脆的鈴鐺聲,和腳腕上綁着自己的鎖鏈相碰撞,聽起來叮噹作響。
蘇遲看着自己腳腕上的鐵鏈和小鈴鐺,傻了眼。
他剛剛沒有察覺到自己腳上被綁了鎖鏈,是因為這條鎖鏈的材質非常好,不會把他弄疼,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竟然被綁住了。
蘇遲愣了一會兒,不由得胡思亂想,難道自己傻了之後變得會咬人了,所以才會被人綁起來?
不由得蘇遲再多想,站在房間外的婢女聽到蘇遲的鈴鐺聲,立馬就低頭走了進來,問蘇遲:
「殿下是否是餓了?奴婢立馬就去端飯過來。」
蘇遲並不認識這個婢女,而且這個宮女好像不敢看他,一直都低着頭,她這麼一說,蘇遲還真的就感覺到餓了,於是點了點頭。
婢女雖然低着頭,但是時刻留意著蘇遲的反應,見他竟然是點了頭,好像非常驚喜,立馬就說:
「殿下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取。」
蘇遲還沒有搞懂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他本來是想問問002了解一下情況的,結果002好像是因為傳送消耗掉了能量,現在還死機著,蘇遲只能作罷。
婢女已經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走之前還把門緊緊地關上,好像生怕蘇遲會逃走一樣。
蘇遲觀察著這個房間,發現自己對這個房間根本就一點印象都沒有,此時正是下午,暮色將近,但是門窗緊閉,房裏早就燃起了紅燭,看着有點昏黃,一個人影也就這樣推門而入,快步走了進來。